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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智女配悟了(快穿)(71)

作者: 对酣 阅读记录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日, 王府的管事快马来报, 说江阴侯府已将和离书送至府上。

南安王妃这才带着南安郡主和明溪下山回府。

下山这日, 意外在途中碰见摄政王的车架。

南安王妃是太后的姑姑,心知摄政王和天子的关系不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 便相邀结伴而行。

摄政王弃车打马,一路跟行王府马车旁, 时不时同南安王妃说话。

趁王妃轻轻撩起帘子的功夫,余光轻扫倒在南安郡主怀中沉沉睡去的明溪。

似乎是梦到了美食,嘴巴不自觉地咀嚼,嘴角微微上扬, 一脸偷腥得逞的模样。

摄政王蓦地想起前几日她吃到蟹粉酥后, 懒懒地躺在贵妃椅上轻摇, 也是这样餍足模样。

倒是个容易知足的丫头。

入城后,倒在南安郡主怀中昏睡的明溪渐渐转醒,还带着醒后浓浓的鼻音:“阿娘,到家了吗?”

话音才落,听到马车外的熟悉男声:“本王要入宫面圣,不便和王妃同行,就先告辞了。”

南安王妃笑说:“摄政王请便。”

清脆的鞭声啪地响起,听得一声马儿嘶鸣,阵阵马蹄声渐渐远去。

南安郡主温柔地替明溪整理杂乱的发髻:“快到了。”

宁氏族亲和王府族亲都已候在王府,只等南安郡主回府在和离书上画押便可。

明溪乖巧地跟在南安郡主身后,垂眼就可以看见郡主微颤的衣袖。

如果她在害怕,希望她能给她一点支撑。明溪牵起南安郡主的手,陡然感受到掌心温热。

南安郡主温婉地凝视给她勇气的女儿,忽地恍惚一笑,好像什么都不能令她害怕和恐惧。

她快步走进正厅,看也不看与她同榻而眠十几载的江阴侯,没有一丝犹豫地摁下指印。

江阴侯眼中似有不舍,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他轻声唤道:“阿抚。”

阿抚是南安郡主的闺名。

这是南安郡主第一次听到与她拜堂成亲的江阴侯唤她的闺名。

从前,他都是称自己一声郡主。宁瑾欢出生后,他或称自己郡主,或称欢儿她娘。

前者是权势,后者是女儿的母亲。

她在他眼中,从来不是她自己。多么可笑,直到今日和离,她才在他的眼中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南安郡主面带微笑:“今日之后,江阴侯还是唤我一声郡主娘娘。阿抚之名,实非江阴侯可唤。”

江阴侯一直以为是南安王妃要求两家和离,没想到素日温婉的妻子会这么决绝。

温婉的面容配上冷清的眉眼,江阴侯这才发现他的妻子原来如此美丽。

他怔愣片刻,垂首望向成长惊人的明溪——他和阿抚的女儿。

她继承了阿抚的温婉面容和白皙肌肤,短短几月便出落的比欢儿还要美丽。

不同于阿抚偶然的疏离,她自入府起便是这样的神情。

以前他看了觉得碍眼,现下看来,倒是别有一番娇俏之蕴。

“玉儿,”江阴侯抬手欲抚摸明溪的脑袋,被明溪躲开,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父亲知道你不喜欢父亲,可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宁家的子孙。”

冷眼坐在上首的南安王中气十足:“娇娇是我南安王府的孩子,和你宁家无关。”

“我听外祖父的,”明溪脆声声说,“才入府时,江阴侯听到我名为玉,面露鄙夷。我知道江阴侯心里在想,我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用通体白润的玉为名,实在滑稽。”

她委屈地红了眼眶:“我不喜欢江阴侯,阿娘,他不是我的父亲。”

南安郡主半蹲下·身,将明溪搂在怀中哄道:“娇娇莫要伤心,阿娘知道娇娇在侯府受了委屈,娇娇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江阴侯,难道今日你还要我将你如何对待娇娇之事说与众人听吗?”轻柔地替明溪擦拭眼角泪珠,南安郡主淡扫立在一旁的江阴侯。

事到如今,正如母亲所说,再无转圜之地,江阴侯认命地在和离书上画押。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命运就是这般奇妙。

从侯府来时,他满心里都是福嘉和欢儿,心想与阿抚和玉儿再无瓜葛也是件好事。

待见到阿抚和玉儿后,他这才明白他的心中早有她们母女的一席之地。

只可惜,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如今他已无法拥有阿抚和玉儿,既然已经亏欠,便不能再亏欠欢儿和一直为他没有再嫁的福嘉。

夜半,南安郡主手捧木匣来到明溪房间。许是大了哭一场,郡主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

南安郡主坐到明溪身侧,将木匣打开:“江阴侯将我的陪嫁产业悉数奉还,还添了一个庄子,两个铺面。我从中挑了几处进项好的庄子铺面准备转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