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喝了少许的酒水，宇智波斑微熏，右手支着额头坐在座位上。
千手柱间从衣袖下掏出一块护额，小心的打开，然后站起身靠近斑。感觉到额头碰到了冰凉的金属物品，宇智波斑抬眸，就在居酒屋昏黄的光线下，看见一代火影笑得像是偷腥的狐狸，格外的贱。
他伸手一摸，刻着木叶标志的护额佩戴在他的刘海下，正中央的位置是一片树叶。
“你取的名字，木叶。”
千手柱间怕他拒绝，连忙说道。
宇智波斑无力地吐出一口气，即使不去看镜子，他都知道——丑毙了。
“对不起呐，斑。”千手柱间说出了长久以往憋在心底的歉意，“本来火影是你的，扉间说要遵从民主投票，结果把我硬推了上去，我保证下一任火影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宇智波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少在这里保证了，你什么时候拗得过扉间。”
千手柱间灰心丧气地说道：“我家弟弟比我爹还强势，我实在没办法了，为什么扉间不是泉奈那样的性格。”
你爹？千手佛间？
宇智波斑闻言斜睨他，“这句话你敢对扉间说吗？”
千手柱间对天发誓，“不敢！”
话题打开后，千手柱间趴在桌子上，笑着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过我爹是说不过我就直接揍我，而且每次都打脸！扉间是说不过我，就不理我，最近更可恶了，直接请假不干，把我困在火影楼里没办法出来。”
聊天一不小心歪到天南海北，时光匆匆，幼时的事情却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千手柱间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极为豪气。
宇智波斑推了推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再喝了，“停下来！”
千手柱间把下巴靠在胳膊上，忽然说道：“斑。”这一声称呼非常平静。
宇智波斑的心里微微一突。
千手柱间看着他的挚友，眼眸弯起，像是走过无数杀戮场后的坚定。
“我不会结婚。”
“……你以为这样就能安慰我吗？”
宇智波斑忍住一杯酒泼过去的冲动，不行，这样太女人了，他要发火也是揍脸。
“不是啊。”千手柱间仿佛不知道他想打脸，扬了扬脑袋，黑发从耳边垂落，长而直，“我知道斑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但是我真的对你没那方面的感觉啊，千手家也从来没有和男忍者在一起的前例。”
千手柱间打了一个酒嗝，手指挠着脸，颇为不好意思，“话说斑是第一个对我告白的人，我挺感动的。”
宇智波斑心中的感动全被他的话弄没了。
“不可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一点都不相信柱间平时没人告白。
千手柱间严肃地说道：“未满十四岁的小丫头不算。”
宇智波斑：“……”
敢情对你告白的都是小鬼吗！你到底多可悲！
居酒屋打烊后，宇智波斑走出门，脚步都有点打飘，千手柱间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直接挂到他身上，和他勾肩搭背地走路。有几次走歪了路，宇智波斑还得拉他走回正确的方向，“你够了！我简直不想理你了！”
今晚来找柱间是他最大的错误！
千手柱间自己傻笑，嘟囔道：“斑不会不理我的，我知道你最想揍我了。”
宇智波斑的脑海里有一根筋似乎突然崩断。
一拳直接攻击他的肚子。
打翻了人，轻松许多的宇智波斑扛起千手柱间往宇智波的族地走去。
夜间，宇智波族地的守卫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族长。”
宇智波斑没有理会他，趁着还没被柱间气疯，他憋着一口怒气的走向南贺神社。
南贺神社的地下室。
他手一松，千手柱间吧嗒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千手柱间继续打呼噜。
宇智波斑用脚踩住他的小腿，“不要给我装傻，起来！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在这里，不想看，下次就没机会了。”
千手柱鲤鱼打滚的坐起来，扫视四周，一块特殊的石碑印入眼帘。
“这是什么？”
“我们宇智波一族祖传的东西，上面记录着只有写轮眼能看得到的内容。”宇智波斑点燃了密室的蜡烛，走到他的面前，万花筒写轮眼出现，盯着千手柱间，“柱间，我把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帮我……”
第10章 混蛋
第二天，宇智波族长在昨天夜里把火影扛回族地的事情，不胫而走。
尤其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火影大人打着哈欠，住了一晚上后，泪眼惺忪的继续回火影楼工作。
木叶的居民以诡异的眼神目送千手柱间。
偏偏千手柱间粗神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异常。与其兄相反，神经敏感到脆弱的千手扉间一得知消息，脸上的表情和画风，就让禀报事情的忍者一个哆嗦，僵硬地说道：“扉间大人，情况就是如此，柱间大人已经去工作了。”
千手扉间扭曲地笑道：“呵呵。”
是谁说不喜欢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才回来多久，他们就闹出这样的绯闻八卦！
打破了自己休假的誓言，千手扉间在中午提着一份随手买的午饭，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火影楼。为他开门的忍者看了他一眼，就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去招惹心情极度糟糕的千手扉间。
火影室里发生了一场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吸溜——在斑的家里啊，他终于愿意让我住他家里了。”
“你大半夜的跑去宇智波一族？”
“嗯，是斑找我，这拉面味道不错啊。”
“嘭！”敲桌声响起，千手扉间怒道：“等下再吃拉面！先回答我的问题！”
千手柱间一脸委屈的从拉面碗里抬起头，“扉间，你到底想要问什么，不能等我吃完再问吗？”
没等千手扉间喷回去，门被打开，一只纤纤素手印入眼帘，随即是白色的和服衣袖，和哒哒的木屐声。美艳的红发被绾起，一身贵女装扮的旋涡水户走进来，笑吟吟地说道：“他只想知道，你和斑有没有睡在一起。”
千手柱间满脸惊喜，“水户，你来了啊！”
千手扉间咬牙，兄长就是大脑自动无视关键词！
火影楼鸡飞狗跳，而宇智波一族就是各种长老上阵，一个比一个苦瓜的脸，望着他们英伟的族长。
对此，宇智波斑抛下一句话，“烦死了。”
且不说他和柱间八字没一撇，就算真有关系，又哪里轮得到这群家伙插话。
宇智波泉奈深知他哥的秉性，要真有问题，千手柱间今天就是落荒而逃，而不是完好无损地走出宇智波一族了。他好声好气的和长老说了几句话，用这三年学来的温和欺压方式，让长老无话可说后，他就紧随其后地去找哥哥了。
天大地大，哥哥最大！
宇智波泉奈的表现，让宇智波斑很满意，自己弟弟比那个白毛好多了，没有让他担心的地方。
唯一值得头疼的就是泉奈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谁都重要。
宇智波斑想到自己半途夭折的试验，心中一叹，不再后悔自己和柱间暗中联手研究血继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不能让泉奈步入他的后尘，这是他仅剩的弟弟，况且自己在幼时就发誓要保护泉奈。
宇智波斑询问道：“泉奈，你的眼睛能看得清多远？”
宇智波泉奈踌躇地说道：“两百米。”他哥的眼神微眯，他立刻改口，“一百米！”
宇智波斑走到他的面前，拉起泉奈的手，指着窗户外的某处，“那里的鸟窝里，有几只雏鸟？”
宇智波泉奈：“……”
最后，他在哥哥冰冷的视线下喏喏地说道：“三个？”
“泉奈。”宇智波斑轻唤着弟弟的名字，展开一个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笑容。被他微笑的对象——宇智波泉奈已经膝盖一软，明白自己猜错了。
“从今天开始，禁止用写轮眼。”
“是……”
宇智波泉奈哭丧着脸说道。
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宇智波泉奈下午专门看鸟窝，才发现那里什么雏鸟都没有，只有几个鸟蛋。
宇智波泉奈跪了。
自己眼睛接近失明的情况，已经瞒不过哥哥了。
——
在宇智波泉奈彻底失明前的几个月里，宇智波斑度过了一个热闹的……二十八岁生日。本来按照忍者的情况，生日这种事情根本无需特别庆祝，奈何他有一个兄控的弟弟，还有一个十分爱凑热闹的“挚友”，以及看他不顺眼的扉间。
一回想起生日的状况，宇智波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对他们的容忍性真是越来越大了。
事情能够这么和平地演变成这样，柱间的功劳占很大部分。不知不觉中，他的人生中属于柱间的影子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几乎和木叶的命运缠绕到一起，再也无法升起分割的念头。
如果千手家独大，会对宇智波家造成恶劣影响，那么就压制住扉间。
反正——
柱间会帮他的。
宇智波斑看向召开有关九大尾兽问题会议的柱间，对方感觉他的视线，冲他咧嘴一笑，爽朗自信。
他也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不再阻止柱间把尾兽丢给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