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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戏精(74)

“哎哟,这可是大学生给的糖,我可得放好了,带回家给我家那小子甜甜嘴。”

邮递员将糖塞进口袋里,这才跨上自行车,继续往下一家去了。

白芙美拿着录取通知书转身往院子里,白文渊这会儿也从屋子里出来了,看见她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连忙伸手接过来看了眼,发现是外语系,不由有些可惜:“你要是学数学的话,以后说不定能分配到我身边呢。”

“我就算学数学,也不一定做研究啊。”

白芙美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外语系也不错,正好我和你学了英语,这一次我干脆报个俄语,或者法语、德语之类的吧。”

“这些我都会,都可以教你。”

白文渊瞧着依旧不怎么满意,显然,对白芙美没能去数学系耿耿于怀。

“那我以后不会的就写信问哥。”

白芙美讨好的给他捏了捏肩膀,白文渊再大的气也生不出来了。

等晚上白振华和周淑贤回来,看见录取通知书,两个人都很高兴,尤其是白振华,兴奋的脸都红了,说什么都要喝两盅,从博古架子上把收藏了许久的茅台酒拿出来倒了一杯,想给白文渊倒呢,白文渊连忙捂住杯子拒绝了。

他是科研人员,大脑是最宝贵的财富,所以不能喝酒。

另一边傅恒阳也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他去的是科技技术大学,学的是物理专业。

发明小天才的人设让他还没去学校呢,就受到了好几个老师的青睐,录取通知书刚一到手,以前大杨村平反的老教师们,便一个个的将他拎过去上课去了。

其实也是来找过白芙美的,只是白芙美是外语系,几个老师遗憾了好一通后,转头将遗憾全都压在了傅恒阳的身上。

傅恒阳顿时更苦逼了。

这个年,白芙美考上了大学,白文渊也回来了,所以过的很是热闹。

年后,白文渊走的时候,白芙美没忍住在火车站哭的稀里哗啦,白文渊上了火车了,还被她哭的重新下来,安慰了好一通,才重新上车走了。

“哭啥,你哥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周淑贤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

白芙美哭着摇摇头。

她不好说,白文渊这一走,至少五年内是回不来了。

上辈子就是在这一年,白文渊进入了一个全封闭式的项目组,一直到五年后,这个项目才宣布成功,他们这群研究人员,才重新允许回家探望亲人。

犹记得上辈子,那时候她就住在研究所里,倒是没感受到那种离别的苦,可却也看到别人家,走的时候孩子还在襁褓,等出来的时候,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那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让那个年轻的研究员,忍不住的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他错失了儿子最重要的成长部分。

火车渐渐远去,白芙美擦干了眼泪,情绪不佳的跟着周淑贤回了家。

到了家里,床上正摊着个包袱,收拾到一半扔在那儿了,这会儿回来了,自然是接着收拾,周淑贤一边忙着一边抱怨道:“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想的,这家离学校这么近还要住校,要是能住家多好啊。”

“奶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学校要求了,反正我每个星期天就回家了。”

白芙美从柜子里抽出一个床单:“奶奶,这床单我要带么?”

“不用,你们学校那个床,一丁点儿大,这床单太大了。”周淑贤将床单塞了回去:“等会儿我带你去百货商店,那边有那种小床单卖。”

“哦。”

白芙美又抱起枕头:“奶奶,我得把枕头带去,不带过去我睡不着。”

“行行行,带带带。”

周淑贤一把将枕头给塞到了包袱里。

很快,到了报名那一天,因为她是本地学生,所以提前一天过去了,先去报了名,报完名后,拿着分配的宿舍单子,到宿舍楼去找自己的宿舍。

她是在女生宿舍的三楼五零三室。

因为提前一天到,她是第一个到的,里面摆着四张上下床,中间并排放着四张长条桌,八张椅子,显然,这是一间八人寝。

白芙美的床在靠左边墙里面那张床的上铺。

她也没要周淑贤爬上爬下,自己就上去铺床去了,周淑贤则是找到了她的柜子,将她的行李都折叠整齐了放了进去,顺手,还给挂上了锁,锁是前几天周淑贤就准备好了的。

很快,白芙美就收拾好了下了床。

“整理好了?”

周淑贤走到床边看了看,居然连帐子都挂起来了,顿时笑着点点头:“不错。”

“那可不,以前我在边疆的时候,大哥都是我照顾的。”白芙美有些得意的笑道。

收拾完了东西,重新锁上宿舍门,祖孙二人下了楼,准备去食堂那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