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年代文里当戏精(54)

照顾了多年的孙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白芙美只要想想都觉得窒息。

白振华也叹了口气。

这人就是不能说谎,说了谎,就总是害怕被发现,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说了谎。

“你在边疆这边住两年,等京城那边稳定了,你就回去。”

“知道了爷爷。”

“你奶奶让你相看的事,我已经打回去了,你好好读书,无论有没有大学上,学习总是一件好事,多看书,多学习知识,未来总能派得上用场,别偷懒,等回去后我是要检查你作业得,要是发现你偷懒,你就嫁人生孩子去。”

白芙美吓得顿时轻咳一声。

连忙抱住白振华的胳膊,撒娇道:“知道啦爷爷,我要是不好好学习,也对不起爷爷呀。”

白振华一听又笑了。

这孙女儿哪儿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娇气了。

傻傻愣愣的,单纯极了。

也不知道未来会被哪个坏小子给骗走。

大约一个星期后,京城来人了,白振华平反,和妻子周淑贤两个人拎着东西上了车,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而白芙美则在前一天便被接去了研究所大院,留在了白文渊身边。

来的时候,从兰城到边疆,坐的火车,感觉距离很远很远。

走的时候,从边疆到京城,坐的飞机,应该很快就到了。

白芙美掰着手指算日子,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收到了白振华夫妻的第一封信。

信上说,京城的情况确实很不理想。

虽说集团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京城气氛紧张,谁都不知道,下一次集团再冒头出来,是疯狂的反扑还是循序渐进的打击。

他们是第一批平反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靶子一样的存在。

虽然暂时还没有工作,但这个时候,没有工作就是最好的状态,因为没有把柄被抓住,他们还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如果可以得话,尽量不要写信。

周淑贤的眼睛也已经检查过了。

胬肉只要动个手术就能消除,现在最大的担忧是,胬肉割除后,眼球是否受到损害,如果受到损害的话,就算不瞎,对视力也有很大的影响。

又交代白文渊,一定要照顾好白芙美,如果接下来边疆研究所也受到波及的话,就把白芙美送到兰城渠县大杨村的傅智礼夫妇手上。

这封信后,白振华夫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白芙美看了信后很是担心。

她虽然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可她却没有信心,白振华夫妻在这个时候,不受波及。

白文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自从回国后就一直在研究所里,虽然每天都有人来给他们讲政策,说国情,可到底,说政策的人也不敢太过分,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能传到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耳朵里的少之又少。

这里是国家最重要的地方,他们是被保护的最安全的一群人。

就这样,七四年在无尽的担忧中过去。

时间跨越,到了七五年。

白芙美已经在大院初中上完了初二。

学校里的孩子们都是研究所里的子弟,这些孩子,只有在半个月的休息日的时候,能见到父亲一面,每逢这时候,就能听到家家户户传来打孩子的声音。

当爹的对孩子都有期盼,各个都希望孩子能接自己的衣钵。

但是当娘的脾性各有不同,有的严厉,有的宠溺,有的对孩子要求高,有的觉得孩子吃饱喝足就成,于是学习不好的就糟了。

白文渊向来满意白芙美。

因为她很自律,而且学的也好。

白文渊没有结婚,需要照顾白芙美,所以他是所里唯一一个每天都回家的人。

也因为这事,妇联主任找了白文渊好几次,说要给他介绍个对象,帮着他一起照顾白芙美,让他能心无旁骛的搞研究。

白文渊那叫一个头疼。

“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的觉得,我的妻子就是为了照顾我的家人,支持我的事业的。”在国外长大的白文渊,回来好几年了,依旧搞不懂国内的主流思想,他托着腮,看着认真写毛笔字的白芙美,忍不住的吐槽:“我的妻子难道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么?她存在的意义难道只是为了照顾我的家人么?那我找妻子干什么?直接找个保姆不就行了么?”

“大哥,这话不能这么说,找保姆在如今来说,那叫资本主义行为,压迫伟大的劳动人民,下次这话不能说了,祸从口出懂不懂?”

白芙美头也没抬,手依旧很稳,嘴里却忙不迭的关照道。

“也许他们是觉得,你结了婚,就能更好的参与研究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