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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辅导(89)

“什么在不在?喔你说梦里啊,你在,在我旁边呢,我们俩一起被压死的。”

“不是梦里,我是问当时我在不在。”

吴恪靠得近了些,下巴自梁泽的额角擦过,空气中有种能迷惑人的酒精味,以至于梁泽的理解能力直线下降。

“在、你在。当时吓醒之后我一把就把你抱住了,不过你睡得太死不知道。”

“怎么抱的。” 吴恪嗓音沙哑。

梁泽双手穿过吴恪腋下,宝贝一样将人搂紧,埋下头不说话。

“这样抱的?”

听见头顶低声的笑,他闷声:“嗯。”

再然后也没有话了。

吴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手臂给他枕着。梁泽也不贪心,不乱动,渐渐地睡熟了。

到半夜,却被脚踝的麻痒弄醒。

电视机不知道何时被关掉的,身边的吴恪不见了,床尾的天丝被却隆起一处,脚踝好像正在被什么人轻轻地亲吻。

“阿恪?” 梁泽在黑暗里喊了一声,三秒后被中才传来回应:“嗯。”

跟骨的凹陷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渐渐地又移动到小腿肚、膝盖、腰窝。随着距离的拉近吴恪的动作变得愈发清晰,喘息声隔着被子传到梁泽耳中,带来强烈的眩晕和失重感。

直到衣裤被完全脱掉,梁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有点迷茫地问吴恪:“你——你晚上是故意喝酒的吗?”

“嗯。”

“为了……” 为了做的时候不那么反感?

“为了找回初夜的感觉。” 吴恪哑声说。

只一句就卸掉了梁泽全副力气。

“今天晚上由我主动。”

吴恪引导着他,把他生疏的身体摆出自己想要的姿势,一点一点点燃压抑已久的热情。

这个晚上两人都有种新婚燕尔的错觉。

累到手脚都抬不起来,嗓子也叫得完全哑掉,梁泽在昏睡过去之前掐了自己一把。他勉力睁着汗湿的双眼,两条胳膊挂在吴恪脖子上,尽管夜色深沉还是将人看得很清。

他们终究是走到一起了,像曾经无数次梦到过的那样,美梦成真是这世上最令人头昏的词语。

起起伏伏间,发觉他在盯着自己,吴恪竟然腾出一只手遮挡住他的眼睛。

“我看不见你了……” 他抗议。

“别这样看着我。” 抗议被驳回,“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发挥失常。”

“不赖我……”

梁泽没能完全领悟吴恪的意思,但也不重要了,他隐约觉得那是好话。

曾经没能在年少时做的事,今晚以一种极有仪式感的方式、在有过遗憾的地方实现,那些遗憾也跟着成为完满的注脚。他在黑暗里感受到吴恪的卖力,感觉身体被一点点填满,人也像躺在海浪翻涌的一艘大船上,迷迷糊糊却又无比享受地度过了一整夜。

晨曦初现时,摇晃终于停下。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吴恪怀里,许久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翻过身,吴恪闭着眼,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我都饿了。” 他把下巴搁上去,“饿得头晕眼花的。”

时间太长了。

吴恪慢慢睁开眼,视线重合到一起,“又想玩什么把戏?”

哪就算把戏了?顶多算是有潜台词。

“再躺一会儿起来煮泡面吃吧。” 他明眸含笑,“还是老规矩,你做饭,我洗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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