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哈利波特与意外魂器(42)

聊天声、喊叫声、笑声、脚步声——一切嘈杂声——在他听来就像音乐。然后是——气味。糕点和烟雾和阳光。

他心不在焉地握着汤姆的手，让披着学校老师皮的黑魔王熟练地领着他穿过拥挤的街道，一直走到一座巨大的白色建筑前，它上面用明显的、刻进石头的字母标着“古灵阁银行”。

哈利被带着走上银行刷成白色的台阶，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渺小。他们走到门口时，汤姆拦住了他。

“妖精们是……喜怒无常的生物——“

“像你一样？”

哈利感觉到伤疤一阵剧痛。很明显，即使他们没有共用一具身体，汤姆仍然可以折磨他。

“要有礼貌，除非有必要不要说话，而且要靠近我。”

说实话，哈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当中是汤姆要他有礼貌。难道不该是反过来吗？哈利推测这是汤姆一直以来试图表现得像个可靠的、没有心理病态的成年人的努力的一部分。

哈利和汤姆推开沉重光亮的木门，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银色的门，在那里汤姆耐心地停了下来，容许哈利去读门上的铭文：

请进，陌生人，但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

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②

这很……有启发。这多么了不起，他想，在这样一个地方工作，吓退小偷用的是一个谜语？？这几乎是史诗，是传奇。那么，地下藏着宝藏吗？被谜语中所说的这个神秘的障碍所守卫？伟大的巫师警卫？一些可怕而神奇的咒语？一些奇异的野兽？或者也许……龙？？

进入银行后，哈利睁大了眼睛，观察着一排排忙碌的柜员，他们都是斜睨着看人的矮小生物，他推测那就是妖精。他们看起来很……妖精。地板是光滑的、抛光的大理石，一种上等的黑白大理石，大厅里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但布满蜘蛛网。哈利完全沉浸在这庄严的场面中，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汤姆领着他向前走去。

与此同时，汤姆走到最近的一个空无一人的柜员跟前，盯着他，一言不发。

最后，那家伙警惕地低下头来看着他——在此刻，实际上，是她。“你好？”

“我已经离开了很多年，我相信我在古灵阁的金库已经由于不活动而关闭了。”

妖精修长的眉毛抬了起来。“我想你是希望你的帐户重新开立吧，你是……”

汤姆眯起眼睛。“我的名字不是必要的。”

妖精狐疑地看着他。“那么，你的魔杖？”

汤姆又一次从他的——詹金斯小姐的——的短大衣口袋里抽出魔杖，但在把魔杖给妖精之前犹豫了一下。“我要求最高的审慎，”他低头瞥了一眼妖精的名牌，“红爪。请相信我，当我说任何轻率之举都将得到……‘处理’。”

妖精吹胡子瞪眼地拿起魔杖，仔细查看。当他的眼睛扫视了整件东西之后，他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奇怪的装置，某种方形的物件，中间有一颗发光的水晶，他慢慢地把它在魔杖上挥了挥。过了一会儿，妖精睁大了眼睛，用颤抖的双手把魔杖还给了汤姆。

“请，”妖精小心翼翼地发声道，“跟我来。”

妖精把他们领进了一间看上去相当豪华的等候室，墙壁上挂着精细的红挂毯，与他们看到的镀金椅子的装饰十分相配。

“请坐下。”

哈利和汤姆这么做了，片刻之后，红爪消失了，但只消失了一会儿，之后另一个妖精摇摇摆摆地跟着红爪走了进来。这个妖精看起来老多了，强壮多了，并且坦白地说，更可怕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伤疤，灰白的头发向四面八方伸出来（就像哈利自己的头发一样）。尽管如此，老妖精的声音还是很柔和。

“先生们，请跟我来。”

汤姆站起来，但阻止了哈利离开他的椅子。

“红爪，如果你愿意，我的同伴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哈利抬头看着汤姆。“我要做什么？”

汤姆抬眉笑了笑。“你不会认为你父母什么都没留给你吧？”

哈利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汤姆和另一个妖精一离开，哈利就朝红爪望去，红爪正期待地盯着他。

“我……呃……相信我父母可能给我留下了什么。”

妖精只是看起来无动于衷。

哈利叹了口气，接着说：“他们的名字是詹姆斯和莉莉·波特……”

红爪的眼睛在确认中睁大。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