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哈利波特与意外魂器(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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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僵住了，震惊贯穿他的全身，犹如冰锥一般刺穿了他的胸口。他们知道了。每个人都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曾经多么软弱的证明，他每一次在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之际埋葬的过去……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现在，他永远也无法摆脱它了。一切不会再结束了。它不会结束了。他们不会让这一切结束的。

他们怎么会发现的？他告诉了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告诉了校长，然后校长通知了斯内普教授，并联系了魔法儿童与家庭服务司，以及其他……这不是应该保密的吗？这不应该是隐私吗？不应该隐藏？不应该保持沉默？

他恍惚间注意到汤姆在他脑袋里抱怨着无能的魔法部员工。

“哈利？！”

他几乎没有听到西奥叫他的名字，但当他回过神来时，他注意到他手中的报纸已经冒出了火苗。

几个摆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杯子炸成了碎片。

他没有理会舔食着他手掌的火苗，把燃烧着的报纸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在地上，无视周围的喊叫，昂首阔步地走开了。他的脸色谨慎地维持着空白，但眼里燃烧着某种炙热的怒火。

他一离开礼堂，就开始狂奔，一直，一直，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念头——一个无比分明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全无汤姆的影子。

这不是结束。它永远不会结束了。

他本来只想把他在麻瓜世界的人生抛诸身后——假装它从未发生。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着向德思礼一家作最后的道别，并向他们表示最大的轻蔑，证明他是比他们更高的存在——他本打算忘掉他们。他本打算假装他们从未存在。他本打算将那一切从他的现实中移除。他本来已经建造好了——在他的思想中的一个小小壁橱，在那里他可以存进他童年一切痛苦、屈辱的记忆；他会像曾经的他被关起来一样把它们关紧锁死……然后扔掉钥匙。

那是他的过去。那是他的记忆，而现在，它们遍布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零落四散，他永远也没法找到它们的全部了。它们再也无法被彻底埋葬。

当他到八楼时他已经被对米兰达·西斯本燃烧的仇恨所攥住——一副画面跳入他的脑中，他的思想决定为那个无面孔的记者赋予的某个一般化的女性形象，躺在地上，心脏被掏出来，燃烧着，眼睛充满恐惧地张大，失去了生机。这几乎没有给他安慰。

“给我一个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他在八楼走廊的那一堵墙前踱步，疯狂地想着。果然，很快，一扇巨大的门浮现出来，他立刻冲进去摔上了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失败了。

“啊啊啊！不！”他尖叫着，绕着圈子踱步。“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愤怒地把手伸进口袋，抽出魔杖。他紧紧地握着它，指节发白，手在颤抖。

他想要施法。他想要毁掉什么东西。他想要……他想要……

他的思想是一阵悲哀、惶恐和狂怒的洪流——没有一道连贯的思绪顺利成形；没有咒语爬上他的舌尖。

但这没关系，他知道——他不必一定要思考才能施法；他不需要考虑破坏东西。

下一刻，厉火在房间里咆哮着升腾起来，吞噬胆敢阻挡它的一切。

——————

哈利朦胧地眨了眨眼睛，皱着眉慢慢地从他醒来时躺着的石头地板上坐起来。

“发生了什么？”

顷刻间，剧烈的疼痛穿透了他的脑袋，给他以仿佛头骨被敲开了一般的错觉。

你这个蠢小孩。你的厉火几乎要吞没我们了——我不得不接管你的身体来扑灭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们从未处于比这更危险的境地——我们可能就这样终结于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这个愚蠢、愚蠢的小男孩。

哈利畏缩了一下，用颤抖的手紧紧抱住作痛的脑袋，他感觉他的头痛得比他记忆中还要厉害。

“对不起，汤姆，”他呢喃道，“我不知道怎么……我只是……我太生气了……但不只是……我太受伤了。我不能……我只是需要……我……只是……我……”

汤姆什么也没说，但疼痛渐渐褪去了。

“我……”哈利的声音哽咽了，“我现在再也逃不掉了……他们永远不会让我忘记。我只不过想要……把他们留在身后，再也不想起他们，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了……我是多么软弱，多么可怜，多么无能……我……我受不了……”

汤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次开口，在他脑海中回荡的声音异乎寻常地轻柔，完全不带平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并不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