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少爷/BRANT(94)

“C！”瑞克尖叫道，他几度上前，但都被潘晨阻住了，场面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我的名字不叫C。”

BRANT冷冷的看着瑞克，说。

店门外警笛声大作，两名巡逻警跳了进来，一边一个，死死按住了狂暴的瑞克，他脸涨的通红，就像斗红了眼的公牛似的，不断的呼喝着：“你不能这样对待我，C！我们是一体的，你不能这样做！！”

BRANT转头对吓的不轻的营业员一笑：“很抱歉，本来还打算做你的生意，现在看来，只好下次了。”他叫上潘晨，两人扬长离去，看都不看一眼瑞克。

PRANT10 纳西索斯凡 9．妄想

瑞克大闹手霜店的新闻迅速传遍了全警局，所有人都为之表示讶异。瑞克坐在讯问室那破旧的书桌后，抱着头不断的喃喃自语着，有好奇的人躲在门外听了个大概：

“你怎么能做那种事？！令我当众出丑！”

“请听我解释，我正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所以才不能认你！”

“去你的任务！我算是看透了你这个家伙，你根本只是在耍我玩而已！”

“……我冒着巨大的危险回来向你解释，结果你就以这样的态度对我？！好吧，瑞克?克鲁斯先生，你就一个人在纽约打滚到死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C！”瑞克尖叫一声，无力的趴倒在桌子上，像是刚刚与人搏斗过，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令人感到郁闷的灰暗气氛，他被禁锢其中，C把一切美好的童话色彩都带走了，现在瑞克的世界一切黑白，沉闷的令人发狂，好像周围有个看不见的透明箱子似的。

事情有点不对劲，约翰提议让警局的心理医生贝蒂同瑞克谈一谈。这一点得到所有人的赞同，贝蒂小姐今年29岁，总爱穿着鲜艳的职业套装走来走去。她在瑞克对面坐下，用哄孩子的口吻叫了他一声。

瑞克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哭诉道：“C不见了！不管我怎么跟他道歉，他都不肯再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C不见了！！”

贝蒂温柔的安慰瑞克：“不要着急，我们会帮助你的，冷静一点！”等对方的情绪不是那么激烈了，贝蒂面带微笑的询问：“你能告诉我，C是谁吗？”

瑞克慢慢的放开贝蒂的手，双眼发直，嘴里尤在自语着：“C！你要到哪儿去？！……你管不着。你到哪里，我也要跟去，我们是二位一体！别把我的心也一道带走，C！……你不相信我，一次又一次的质疑、误解我，还好意思说我们是二位一体的吗？你教我失望透了，瑞克?克鲁斯！”瑞克忽然捉住贝蒂的肩膀，使劲摇着：“帮我劝劝他！他就要离开这房间了！”他痛苦的大叫。

贝蒂心里有了数，她一面温柔的劝解瑞克，一面挣脱他的钳制。“告诉我，克鲁斯先生，C站在哪里？我替你劝他。”

瑞克颓然的垂下手，“没有用，”他无精打采的说，“刚刚在手霜店，他叫人狠狠的教训了我。他已经不是我的C了，他已经不是了，已经不再是了……”他一再重复这令人难受的字眼，变的像只待宰的羔羊。贝蒂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情况不太妙，”贝蒂对守候在外的人们说，“恐怕我已经没办法再帮助他。”

“依你看，这是什么症状？”

约翰嘘唏了一阵后，发了问。

“深度妄想症，人格分裂，还有暴力倾向，糟透了。”

贝蒂说一句，就摇一下头。

人们面带同情的看着讯问室里的瑞克，后者沉浸在他自己纺织的世界里，浑然不觉。他仍在试图追寻“C”的脚步，可是BRANT的出现，打破了幻想世界的平衡，使一切变的支离破碎。他时而与C携手漫步，时而被C冷漠的表情深深刺伤。瑞克?克鲁斯忽然幸福无比，忽然打滚痛哭，满嘴里叫的都是“C”。

瑞克觉得自己快发疯了，不是因为妄想症，而是因为与C忽近忽远的距离。

PRANT10 纳西索斯凡 10．水仙

纽约的塞明顿街区，是着名的无人管制地带，肮脏、混乱，可一到晚上，却也变的安静异常，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车在狭窄的街区里徐徐而行，引起三两一群，在昏黄的街灯下抽烟闲聊的年轻人的好奇与注视。

BRANT吩咐在一个垃圾堆前停下，他拿着一纸袋面包下了车。“小猫！”他叫道，扔出了一块面包，引来数只野猫争抢，垃圾堆里一阵翻腾，几只猫“喵喵”叫着，在BRANT脚边蹭来蹭去，不时舔一下他的黑色布鞋。“嘿！你们好，还记的我吗？”BRANT俯下身去，掰了几块面包扔在地上。“我可记的你，”他对一只长着黄色斑纹的公猫说，“你总在我周围扒垃圾，猫爪子隔着塑料袋在我脸上、头上踩来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