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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87)+番外

宗铭没办法,手伸进衣服给他挠痒痒,一边摸出手机订抗过敏的药:“忍忍吧,我这就让送药来……作孽呀,上次吃小龙虾不是好好的么?这次怎么就过敏了?”

“因为甜辣小龙虾是异端啊!”李维斯一会儿的工夫就感觉痒得不行了,嘴唇发涨,连舌头都仿佛不管用了,抓狂道,“窝债也不七好龙虾了!”

他皮肤本就比普通人白皙,长了红斑更显得红红白白分外分明,加上红眼圈、香肠嘴,整个人一下子Q了好几倍。宗铭忍不住哈哈哈笑,摸着他的脑门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李维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将脑袋往枕头底下一塞,把后背整个露出来给他挠。

宗铭困得要死,用手挠了一会儿,躺下换脚挠,好不容易等送药的来了,给他灌下去一把药片:“赶紧吃吧,吃完早好,老子都要挠抽筋了!”

“泥以为窝愿意啊?”李维斯顶着红眼圈,眼泪汪汪地吞药片,“泥属猫的,窝都被泥挠成狗了!”

宗铭看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受气小媳妇似的,胸口后背全是自己挠出来的指甲印,忍不住又笑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吧……哈哈哈哈!”

抗过敏药也不是立竿见影的,后半夜李维斯一直在半梦半醒之中折腾。宗铭被他翻来翻去弄得睡不着,索性将他抱在怀里,用长腿压着,他动一下就胡乱挠两下,一直挠到了天亮。

七点半李维斯醒过来,发现自己后背贴着宗铭胸口,热乎乎的微微出了点儿汗。宗铭的长腿跨在他腰上,压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麻归麻,屁股还是清醒的,于是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宗铭某个不可说的物件硬邦邦的,顶着自己的右臀。

“……”他一定很久没撸过了吧?

仿佛为了回答他的吐槽,宗铭的胳膊忽然收紧,抱着他非常不和谐地蹭了两下。

李维斯头皮一炸,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大腿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然后——内裤湿了。

“……”妈的!

正在考虑是起来换内裤,还是先把宗铭踢两脚,手机响了。宗铭闭着眼睛摸摸摸摸,大手越过他的脑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阿菡?”

UMBRA里,桑菡上线,看到他们一个搂一个的销魂的睡姿,脸黑了:“几点了?你们怎么还没起床?”

“昨天折腾到半夜。”宗铭打了个哈欠,说,“累死我了,我手都要断了……”

李维斯:“……”你还能说点儿更掉节操的台词吗?

桑菡看了看宗铭脸上纵欲过度(并没有)的黑眼圈,又看了看李维斯脸上可疑的红晕(过敏),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道:“好吧,你们很久没有虐狗了,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果然……很强劲!”

被误会得太多,李维斯已经没有解释的欲望了,反正他们名义上是夫夫——干脆让狗血来得更猛烈些吧!

将被子拉高了一点,淡定脸问道:“什么事啊?”

桑菡对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绝望了,扶额默哀三秒,开始谈正事:“我刚刚收到白小雷发过来的报告,他已经把钱卓民的照片拿去给常晓东看了。常晓东说有点像,但是不能确定,因为他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对方戴着帽子和眼镜。现在只能证明身高体型差不多,性别没问题。”

宗铭问:“钱卓民的出行记录查了吗?”

“查了,我昨晚追溯了他最近十个月的活动轨迹。”桑菡说,“很诡异,他好像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信用卡没有外地消费的记录,身份证也没有购买火车票和飞机票的记录。我特意查了孙萌住处附近的快捷酒店,没有他的入住登记。”

宗铭有些意外:“他没离开过这里?不会吧?”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桑菡说,“不过他有可能刻意隐瞒行踪,而且他有一定的网络技术,可能篡改记录。”

宗铭皱眉想了一会儿,说:“你继续查吧,我和李维斯今天走访一下当初控告钱卓民的学生家长,下午去找一下他本人,看面对面能不能观察到什么。”

“好吧。”桑菡说,“我会即时在线,给你们提供信息支持。”

关闭UMBRA,宗铭起床穿衣,去卫生间洗漱了。李维斯听到水声响起,遮遮掩掩在被子里把脏内裤脱了,伸着胳膊想从摊开的行李箱里拿一条新的。

够了半天没够到,宗铭已经洗完澡出来了,问:“要什么?我给你拿。”

你这战斗澡洗得也太快了吧!李维斯有点脸红,说:“内裤。”

宗铭在箱子里翻出来一条丢给他,眼角一扫看到他湿了一片的脏内裤,了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我昨晚半夜也那什么……嗯,主要是要给你挠背,贴太近了。”

“……你可以不用解释了!”李维斯觉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三两下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想,像他们这样搂搂抱抱睡一宿,各自把自己内裤弄湿了的直男,恐怕绝无仅有吧?

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妈的,连自己都有点不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桑菡:你们直个毛啊,都弯成蚊香了啊摔!

唐熠:默默掏出蚊香分了桑菡一片。

第62章 S3.E15.自作孽

早饭之后宗铭带着李维斯找到了张斌家里。

张斌两年多前给钱卓民当学生的时候还在上初中, 现在都上高二了。家里客厅显眼处摆着几座奖杯, 看来他成绩不错,和之后几个接受过“应急脑力波动干预”的学员不太一样。

提起钱卓民,张斌的母亲感情有点儿复杂:“其实钱老师人挺好的, 挺负责,抓学习抓得非常紧。我儿子那时候有点儿叛逆,不服管教, 经常逃课去公园躲着打游戏, 好几次都是他骑着自行车到处找,硬给拽回课堂的。”

宗铭问她当年双方对簿公堂那件事, 张斌母亲叹气道:“唉!这事儿说起来真是……那时候张斌马上升初三了,偏偏学习一落千丈, 我和他爸爸都特别着急。他们那个班是省重点冲刺班,每个月都要进行排位赛, 排在后十名的学生要被踢到普通班去,再从普通班选拔有潜力的学生补上。我那时候私下里找了钱老师,请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张斌保住, 千万别让他掉到普通班去。”

见宗铭不解, 她解释道:“他们学校的高中部是排名第一的省重点,竞争非常激烈,即使本校初中部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考上。冲刺班升学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普通班只有百分之十几。以张斌当时的情况,万一落到普通班很可能就得去上二三流的高中了。我们花了这么多代价, 从幼儿园就给他最好的教育,不能功亏一篑啊。”

“哦。”宗铭之前经过李维斯的科普,对残酷的小学升学竞争有所了解,没想到初中情况更甚。

张斌母亲接着道:“初二最后一次排位赛,张斌排在全班倒数十一,勉强通过考核。我们当时对钱老师特别感激,张斌他爸专门摆了谢师宴,包了一个大红包想塞给他,不过他没要。那年暑假,我们担心张斌待在家里没人管,等开学了成绩再滑坡,就求钱老师带他补课。刚开始钱老师不同意,怕学校知道了处罚,后来张斌爸爸一再恳求,他就答应了。”

“事情就出在那年暑假。”张斌母亲眼神一暗,说,“张斌在钱老师那里补了整整四十天课,人变乖了,学习也变好了,开学大测试考了全班第二十八,比期末进步了将近十名。我和他爸特别高兴,以为他叛逆期过了,以后会越来越好。但就在开学第五天那个晚上,我发现孩子身上有伤。”

她脸色变得凝重,顿了一下说:“其实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叛逆起来真是人憎狗厌,轻微的惩罚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但钱老师的手段太吓人了,要不是张斌洗澡的时候他爸忽然进去拿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他一直在被老师鞭笞——他背上新伤叠旧伤,明显是硬鞭抽出来的!”

宗铭十分意外,没想到钱卓民这么大胆,鞭笞学生这种事,放在哪国法律下都是要坐牢的:“你们发现的时候这种惩罚持续了多久?钱老师承认是自己干的吗?”

“事情一闹出来,孩子爸爸就去找钱老师理论。”张斌母亲说,“一开始他不承认,后来见无可抵赖,又说是张斌自愿的,还搬出一大套外国教育理论,什么天主教的传统啊之类的,说这都是为孩子好,我们应该谢谢他。张斌爸爸非常生气,差点和他打起来,被我劝下了。之后我们就做了医疗鉴定,然后走了法律程序。”

李维斯插口道:“他说的是不是天主教共事会?把鞭笞当做一种人性的苦修?”

“呃……大概吧,我不太记得了。”张斌母亲说,“我们家不信教,不懂他们那套理论,但张斌受伤是事实,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鞭笞肯定是犯法的对吧?”

李维斯点头,又问:“钱卓民是天主教徒吗?”

“我不太清楚,但好像没见过他做礼拜或者去教堂。”张斌母亲说,“他要真的信教,学校应该会管吧?学校不可能一边让孩子学习唯物主义,一边让天主教徒给他们当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