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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文里的短命亲妈(69)

“出土时拍过照吗?”

“没。”王建国脸色微窘,辩解道,“那个,当时那个情况吧,邹教授他们那时候还没来,我们经验也不足,还以为跟恭王墓一样被盗空了呢,墓室一打开,金碧辉煌的,到处都是晃眼的金银财宝,棺椁内光金银玉器就提取了半天,拍照也没拍衣服特写……”

冯妙一听,明白了,一群半吊子,没当好东西。

她就说嘛,墓主身上装裹的衣物,但凡谨慎些,就算碳化了碎片也应该还在,哪能缺损成这样。

“麻烦你了王同志,我看你们都挺忙,我反正也伸不上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找得到车站吗,用不用我想办法送你回去?”王建国顿了顿,后知后觉补上一句,“冯妙同志,那个,你别介意啊,隔行如隔山,刚才两个女同志也不会说话,她们也是为了保护文物。”

“我没介意。”冯妙笑笑,“您忙吧,不用送我。”

一大早,上学迟到的孩子都还在半路呢,冯妙走出大门,便随意上了一辆开往城内的公共汽车。

虽然没来过,眼前的城市远比古代京城更好适应,到处都有字儿,门牌路牌,还有公共汽车,去哪儿很方便找。冯妙在甬城逛了一上午,花钱也挺大方,给俩小子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两盒饼干、一袋面包,还买了个花皮球,给家里买了一斤虾米、两瓶麦乳精、雪花膏、蛤蜊油、香皂和一包海带,还给陈菊英买了块包头巾。

找遍百货大楼和服装店,好容易买了她要的绣线,然后排了大半个小时队,成功买到一斤苹果。

买完才有点后悔,这么多东西,一大包还挺沉的,都得她自己背回去。

午饭在街上吃了碗阳春面,坐公交车到甬城长途汽车站,下午1点20坐上回家的班车,等她从县城一路搭牛车加步行赶回冯家村,天已经落黑了。

这一路给她累的。冯妙直奔老宅,在老宅吃了晚饭,领着两个孩子回到自己家,收拾洗漱娘儿仨爬上床就睡。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冯妙把大门一闩,院子里收拾打扫干净,叫俩小孩就在院里玩。

“不能出去,妈妈这两天有事要忙,不能带你们出去玩,大子最棒了,你帮妈妈领弟弟行吗,你教他玩皮球。”

大子抱着新买的花皮球问:“外面是不是有老猫猴?”

“什么老猫猴?”

“姥姥说的。姥姥说黑天了外面有老猫猴,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啪啪响,要吃小孩子。”大子眼睛亮晶晶一脸好奇,兴趣盎然,“妈妈,老猫猴白天也出来吗?”

“姥姥吓唬你们的。”冯妙笑,“姥姥疼你们,怕你们晚上出去不听话乱跑,会有危险,怕你们会摔着,或者遇上坏人啊。”

“那就是没有了?”

小孩还挺失望,嘀嘀咕咕说兴许是有的,姥姥说有,等他去西山里抓一个看看。

至于二子,有昨天买那些好吃的,有得吃这小孩就特别好带,两颗奶糖做奖励,忒听话,让干嘛干嘛。

冯妙看着小哥俩吃糖,二子最喜欢吃甜食,这么点小孩就会搬个板凳偷柜子里白糖吃,昨天进城应该给他买个小牙刷的。

“一天只许吃两颗,不能一下子都吃光。”冯妙把整袋大白兔奶糖收起来,一翻掌心给他们留了两颗。

大子两手各伸出两根手指,小脑袋点呀点呀数了一遍:“一人两颗,要四颗呀。”

“你们嘴里不是已经吃一颗了?”

“啊,”大子想了想,耍赖皮嬉笑,“这个,这个不算,不算的呀。对不对呀小二?”

“不算。”二子点着小脑袋,“不算的呀。”

冯妙抿嘴笑,笑嘻嘻刮了下小二的鼻子:“看你们这么听话,那就……一天三颗?等下午再给你们一人一颗。要是不打架,表现特别好,就再奖励一盒饼干,晚上吃什么也听你们的。”

俩小孩高兴了,一个劲地傻乐呵,咋没想想饼干原本就是留给他们吃的呢。

对付完俩小孩,她翻出家里的白棉布,拿出昨天买的一堆绣线——

冯妙足足闭关四天,几乎是熬了四天四夜,凭着记忆和模糊不清的照片并加以推测补白,终于把沂安太妃那件袄子做了出来。

她眼下能有的布料和时间,不可能原样复制,没有织锦,更没有金线,做不了绣金工艺,所以冯妙用质感韧一些的金黄色丝线代替金线,材料不对,把袄子上那件葫芦八宝补子复制了个八|九成。

绣补子花了她大部分时间,原物用金线来绣,单一块补子前前后后恐怕要熟练的绣娘忙上一个月。

至于其他部分就只能简略了,冯妙用白棉布做一个相同样式,方领,方补,原物破损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大琵琶袖,纯手工缝制也只一个下午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