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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文里的短命亲妈(216)

“就这么简单?”冯妙,“那她还费这么大周折跑来找你?”

“所以呀,”方冀南抬头瞟了她一眼,顺手把一块羊肉夹到她碗里,笑道,“聪明,奖励你一下。”

冯妙给了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催他快说。

“等我找人问问吧,就她那样轻描淡写的,我还得敢信呢,好歹我先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儿,起码做到心里有数。”方冀南道。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哪里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他把人家打伤了,伤得还不轻,脑袋缝了好几针,胳膊骨折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往医院一躺不出来了。

要说沈文清的儿子在他们家,也算是独苗一根了,唯一的男孩,本来就惯,大运动沈文清跟阚志宾离婚后,后妈不问事,就主要由沈文清的婆婆养大,婆婆疼孙子可是没的说了。

“惯子如杀子,能落着什么好。我看我大姐将来呀,有的愁了……”

方冀南一个下午基本把事情搞清楚了,晚上回来两人一边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一边方冀南就跟冯妙说这件事,多少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那怎么说也是他外甥,虽然都不来往,他好歹也希望他能争气走正路。

一家子指望的独苗儿子,哪怕结了婚,也是爹妈、奶奶护住护着,相对来说家境也不算差了,起码父母都是正儿八经的机关工作人员,沈文清的儿子自己也有正经工作,却整天好逸恶劳,工作也不好好干,经常跟社会上一帮“朋友”厮混,沾染了一身的社会不良风气。

“好人不结交,他中学毕业以后,安排了个工作还是靠的家里,跟他一帮同学朋友整天在一起瞎混,大都是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狐朋狗党。

“被打的那个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和尚,说是他们区交通局一个副职家里的孩子,估计也是个二世祖,一起喝酒的。你说那些个人,都是什么人呀,喝酒之前他家是帝京的,喝完酒帝京是他家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吹到半夜,也不知怎么起了争执,打起来了,他抄起凳子就把人家砸地上了。

“而且当时他们一伙子人,打起来之后把人家店里搞了个乱七八糟,砸了人家的东西,出了这么大事,派出所抓了,现在正关着呢,所以家里着急了,我大姐才跑来找我。

“都是一帮子混混,对方看样子也不想跟他善了,人家恨不得让他进去。新刑法79年刚修订,他这个认真追究起来,哪里是简单的打架斗殴,这还不仅仅在于关几天,就算最轻的拘留吧,不光要留案底,单位肯定得开除,他那工作可就没了。”

怪不得沈文清那么低声下气的,留案底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事情。冯妙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打算怎么办,我不怎么办。”

方冀南道,“路子我都给她指了,该低头低头,该花钱花钱,毕竟对方伤成那样,他这个民事还是刑事,就看对方松不松口了。他这个事情按我了解,确实就是个模糊界定,我还专门给肖微打电话问了一下,要只是骨折和头部皮肉伤,反正也不构成重伤害,态度到家了,对方赔偿满意了,双方达成谅解,也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你大姐指望着你出面,对方家里既然是区交通局的干部,怎么也得给你几分面子,”冯妙笑了下,“啧,都是聪明人。”

“关键她倒是跟我实话实说啊,藏着掖着的,避重就轻,只说是喝酒跟人家打个架。”方冀南自嘲地嗤道,“找我办事再来这一套,她看我长得像傻子吗?”

“只要把你骗去了,不也能起到作用吗。”冯妙笑,笑够了问道,“她明天不会再来了吧,我可不想跟你大姐有任何接触,她要是再来,我干脆就不在家了,我提前回大院过年去,你自己在家混吧。”

“别介呀,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扔家里多可怜,明天再上一天班咱们一起回去。”方冀南道,“能帮她的我都跟她说了,反正别指望我帮她出这个面,我丢不起那人。估计她不会来了,来也是找我,万一她再来,敲门你装没人不理她不就完了。”

天冷,晚上也没法出去散步,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就早早上床暖和,一起靠在床头捂被窝。

“你说这几年啊,”方冀南顿了顿,摇头感叹道,“人闲是非多,你看看现在,闲人散汉、地痞流氓有多少,滋事生非、小偷小摸有多少,这些人到处制造不安定因素,我们这也就是帝京,治安好的多了。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要是搁在别地方,你一个女同志上班路上都不敢放心。”

“我也听说了,邱小婵前阵子给我来信,下班晚了都得叫家里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