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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30)

陈冬沿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哥,长得唇红齿白的,眉眼间透着一股生动可爱的精神气。

他跟司机阿忠一样,惊讶于这名小司机的年龄,顶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他却是开车上路了。

定了定神,陈冬走过去,站在对方的车窗边:“小兄弟,对不住,是我们开车太快了。”

这回轮到肖逸愣住,他刚才只听到一把好听的声音,这才看见陈冬的全貌,竟然是个正装帅哥,而且一本正经地跟自己道歉。

“行,我马上把车开走。”他回过神来,连忙把车停靠在路边。

熄火下了车,肖逸站在车旁看着那帅哥上了车,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到这边来是为了买些点心回去吃。

他转身进了店铺,买了几样点心。

付了钱出来,意外地发现那辆车还没走,貌似是抛锚了……

司机和那位正装帅哥站在车头前面,打开车盖检查故障原因。

肖逸提着点心晃过去,漫不经心地看热闹:“抛锚了?”看见司机急得满头大汗,才来了一句:“你们赶着时间去哪,要不我把你们送过去?”

陈冬侧头看着他,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小少年:“我赶着送家母去火车站坐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麻烦你了。”

“不介意,上车吧。”肖逸掏出钥匙,上了自己的汽车,他估摸着去火车站也不远,希望回来的时候谢春生别生气。

“妈,车抛锚了,我们到隔壁那辆车上去。”陈冬过来,把自己的母亲请到隔壁那辆车。

司机负责拿行李,然后他也想上车,因为到了火车站还是需要人提行李。

可是陈冬说:“阿忠你留下处理车子。”

司机阿忠:“冬少,那夫人的行李……”

“我会拿的,你留下吧。”陈冬把车门关上,对前面的肖逸道:“小兄弟,可以开车了。”

等车子滑入路中央,稳步前行,肖逸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就别叫我小兄弟了,我叫肖逸。”还说:“刚才对不起了啊,我是个冲脾气,不过我还是讲道理的。”

陈冬顿了顿,有趣地笑道:“你不是广城本地人吧?”听口音就知道了,倒是有点像京片子,在广城难得少见:“我叫陈冬,你今年几岁了?”

肖逸苦笑道:“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问我几岁呀,我……”他顶着这身皮特别扎心:“十三岁了,不是广城本地人,北京来的。”然后喊了声冬哥:“旁边那位是阿姨吧,瞧着真年轻。”

“你年纪真小,怎么一个人开车出来玩?”徐鸥听见自己坐的这车司机才十三,脸上不无惊讶,她险些要叫自己的儿子下去开车。

“天气热呀,出来溜达溜达。”认真说起来一言难尽,所以肖逸干脆不说。

陈冬嘴边一直隐隐带着笑意:“以前一直听说北京人圆滑,能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哎哟,是嘛,这你就抬举我了,我还真不圆滑。”肖逸心想,他上辈子含着金汤匙出世,千万人追捧,就不知道圆滑是个什么东西:“至于能侃,也就一般般了吧……”他认识的人,都比较能侃,不乏名嘴和名主持。

徐鸥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来得及,才四点半左右,她突然就好奇:“你多少点放学?今天不是礼拜天。”

“我没上学。”

肖逸的回答令徐鸥皱起眉头,因为她是个人民教师:“你小学毕业了吗?”如果小学毕业,然后选择不继续读书,尚还说得过去。

徐鸥的问话肖逸无法回答,他在这个时代没读过书,可是上辈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这种沉默被当成不好意思回答,陈冬对母亲道:“妈,读不读书又有什么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徐鸥:“还是要读书的,读书改变人生。”

“阿姨说得对,读书使人明智,没读过书的人容易愚昧。”肖逸嘻嘻哈哈地带过去,转移话题道:“ 两位的火车几点,我看看赶不赶得及。”

“五点钟。”陈冬说道。

肖逸瞄了眼时间,还很充裕。

到了火车站,陈冬下车给母亲提行李,然后走过来窗前道谢:“肖逸小弟弟,今天谢谢你了。”

肖逸摆摆手:“不客气,祝你们一路顺风。”

陈冬点头笑笑,心想着真是个有趣的小弟弟,然后就看着他火速开车离开火车站,就跟赶时间似的。

而肖逸确实赶时间,他怕自己回去晚了会挨揍。

从火车站回到家用时半个小时,也就是五点半出头。七月天的五点半,太阳还挂得老高,一点都不算晚。

大佬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躺在沙发上吹风扇,连动作都没怎么改变。

桌面上的两只碗大大咧咧地摆着,也跟出门时一模一样。像这种琐事,想谢春生动手收拾那是想都别想。

肖逸放下钥匙,先把碗拿进厨房用清水泡起来。然后陶米把晚饭用煤气炉煮下去,他就走出来。

来到沙发跟前,慢慢靠近熟睡中的大佬。

肖逸静静地欣赏,睡美男的盛世美颜,闭上眼睛的时候多么无害。

如画的眉目,长长的睫毛……

“……”被注视的少年突然张开双眼,露出一对冷清的眸子,吓了肖逸一跳:“嗯?”谢春生靠近他,在颈边嗅了嗅:“你跟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超过半个小时,女人四十出头,男人二十出头,这两个人是谁?”

“啊?”肖逸惊讶地长大嘴巴,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你连这个也知道?”这人属狗的吧?

“谁?”

迎上对方不悦的目光,他连忙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没谁,他们是一对母子,汽车在路上抛锚了,我送他们去火车站赶火车。”

害怕谢春生生气,讨好地嘿嘿笑道:“日行一善,做好事,你不是连这个都不允许吧?”

谢春生说道:“不是不允许,是怕你傻乎乎地,被人骗了。”

脸颊又被掐了两把,肖逸依旧陪着笑脸:“大佬,六点了,你起来做饭不?”他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可他不敢命令谢春生起来做饭。

“想吃什么?”

“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肖逸赶紧起来,一蹦一蹦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还有块牛肉,高兴地朝外面说:“炒牛柳!”还有西红柿:“再做个西红柿蛋花汤呗!”

天热了,喝多点汤水好!

晚上,谢春生就做了这两个菜,和肖逸一人捧着一个大海碗,坐在客厅里津津有味地吃着。

明明是大热的天气,都是怕热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谢春生揽着肖逸的腰,胸膛贴着后背——肖逸往后躺,有意无意地靠着他睡。

因为寂寞啊,心里面无牵无挂,没着没落,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子。

身边除了他,也没谁了,不靠着他又能去靠着谁。

所以有时候肖逸很矛盾,他讨厌谢春生的控制欲和索求,又十分需要对方,那种变态的束缚和禁锢,会令人产生奇妙的安稳感……真是疯了。

“谢春生。”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边打蚊子,一边瞎唠嗑:“有蚊子咬你吗?”

怎么肖逸觉得,蚊子尽往自己身上咬。

“没有。”谢春生摇摇头,下巴搁着肖逸的肩膀,一条腿也压着肖逸的双腿,按理说他暴露的面积更大。

“我去,欺软怕硬的蚊子……”肖逸嘟囔道,不时在皮肤上抓痒痒。

“是挺欺软怕硬的。”谢春生笑了笑,手指在肖逸的皮肤上游走,摸到有小包包就帮他抓两下。

“你还会帮我抓痒痒……”肖逸被摸得舒服,眼皮子发重,没多久就睡着了。

“肖逸小弟弟,今天要拜托你了,洪爷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第二天一早,张恺和白梅开车过来接人。

才八点不到,肖逸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身上穿着一件不过膝的t恤,头上头发乱翘,睡眼惺忪:“是去当翻译吗?”他揉揉眼睛问道。

“对,你快去洗漱吧。”白梅目光温柔,把肖逸当成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弟弟看待。

“嗯,那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儿,我去喊我大佬起床。”

张恺和白梅亲眼看着他迷迷糊糊地飘进了屋里……进去了有些久,房间门没关严实,白梅突然好奇,难道肖逸也睡在这屋里。

果然,一会儿肖逸穿戴好出来,去了洗手间洗漱。

前后相隔不到五秒钟,谢春生也从房里出来,他看了客厅的两人一眼,然后也进了洗手间。

“梅姐,他俩什么关系,兄弟吗?”张恺都忍不住问了。

“一个姓谢,一个姓肖,你觉得能是兄弟吗?”白梅打开随手带的扇子,冲自己脸上煽了煽:“这天气真热,怪不得别人说广城是火炉,真是够热的。”

身上的布料已经尽可能地少,可还是热。

“不好意思,梅姐,让你们久等了。”肖逸穿着一身短袖,一条七分的灰色裤子,休闲打扮,人显得特别精神。

跟在他后面出来的谢春生,人长得高,穿着的及膝热裤差不多就跟肖逸的七分裤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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