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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女强)(10)

“是你来找我麻烦,怎不是你先滚进来?”暮梓潇在里头幽幽道。

“大胆!我乃县衙捕头梁岝,奉县太爷之命前来捉拿闹事者!你可知罪!”梁岝刷地一下抽出雪亮大刀,闻声是个女子,便毫无惧意。况且有刀在手,刚才的危险仿佛已经抛诸脑后。

“我在此,你来抓便是。”暮梓潇又喝一口茶,说道:“我数到十下,你若不来,我便要到县衙处,告你个办事不利!”

“你欺人太甚!”梁岝一张黑脸,血气上涌顿时红透,他举起刀来,“喝——”大喝一声,冲进包间!

里头坐着个妙龄女子,见他大刀砸来,纹丝不动!

徐衡脚上功夫一现,一张实木椅子打横在地,迅速向梁岝下盘撞去。梁岝与椅子硬碰硬,大脚一踢,椅子四分五裂!“啪!”地一声,暮梓潇的鞭子袭来,梁岝大刀迎上,“纳命来——”

“嘭!”徐衡再次踢倒一张椅子,扰得梁岝两头顾忌,挥动大刀道:“陆修陈茂!快快将此二人拿下!”

门外捕快听命,夺门而入,几把雪亮的大刀齐齐发难!

“虾兵蟹将!”暮梓潇拧眉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愈发凌厉致命。几个起落便将来人击退,更将其中一人的面门鞭得血淋淋。

众捕快见此,纷纷升起惧意,不禁叫道:“总捕头……这女人未免太狂,我等……”不是对手!

“给我上!”梁岝不听废话,若是他一个人能拿下暮梓潇,何须身后那帮废物!

正当捕快们露怯的时候,暮梓潇澄亮的军靴已经到达眼前,梁岝挥刀格挡,刀锋与军靴上的金属之物碰撞,竟然发出悦耳的一声!

“唔!”梁岝躲得过第一脚,未能躲过第二脚,胸前生生受了一击!

余下捕快想上前助梁岝一臂之力,但是暮梓潇的长鞭几个来回,便打得他们不敢妄动。然他们不动,暮梓潇却不姑息,一个个地,赏了几脚!

要是从前,那几脚可能不算个事,但是今非昔比,暮梓潇突获神力,一脚就顶从前五脚!这一脚踹下去,就别想还爬得起来!

捕快们被踹得纷纷倒地嗷嗷直叫,剩下一个梁岝,也在几个来回之间败在脚下。

暮梓潇一脸煞气地站在中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卷起鞭子,说道:“哪个爬得起来的,给我滚起来,带路去你们衙门。”

郧阳的县太爷姓王,名字里头有个虎字,自从当上了郧阳的县太爷,他就把自个当成了一只真真正正的大王!不过这大王,也有一天被人拔牙的时候,只是他没想到,有胆子来拔牙的,不是官高一等的上司,也不是路见不平的侠士,竟然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俗话说得好,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而暮梓潇这一回呢,她绝对没理,可是也没钱。她只带了一个男子,一条大狗,就这么大刺刺地走入公堂。而且入公堂之前,她还击鼓鸣冤。

跟在她身后满身伤痛的捕快们哭着脸想,这位姑奶奶何冤之有,明明他们更冤呐……

“来者何人!为何击鼓鸣冤!”县太爷张虎,一身天青色官袍,头戴乌纱帽,脚踩青云靴!惊堂木一击,虎目瞪着堂下一二三两人一狗,怒道:“大胆刁民!为何入公堂而不跪,速速报上名来!”

“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用知道,至于为什么不跪你。我只能说,你还不够格,受不起我这一跪。”暮梓潇的手指搭在鞭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自进来这公堂起,她就没正眼瞧过张虎。

这种县太爷,也不知是怎么当上的。不过据说他讨厌狗,暮梓潇瞥了一眼黑贝,“大黑子,你呢,可有什么要和县太爷解释的?”

徐衡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甚是觉得,暮梓潇说话当真可以气死人。

“大胆!你笑什么?”张虎怂狗是真的,此刻见了堂下大狗,他几欲叫人轰出去!或是抓起来一棒子打死!但是连梁岝都败仗而归,这衙门上下,谁能相抗?

“我笑这位大人,死到临头仍不知。”徐衡收敛起笑意,幽幽道。

暮梓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所言甚是。她瞥给徐衡一个你很识货的眼神,闹得徐衡哭笑不得。只好作请,暮姑娘您继续。

“你!”张虎吹胡子瞪眼,指着徐衡道:“你又是何人,敢在笨官这里大胆!”

徐衡劝告:“这位大人莫要作多余之举,快快向姑娘赔个罪才是真,你可是惹着她了。”

张虎闻言憋屈得不行,他晓得暮梓潇厉害,可是他是堂堂县太爷,一县恶霸!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决不可以!

“好!你说,你要如何才肯罢休!”他虎目大睁,灼灼逼人地瞪着暮梓潇。

徐衡掩嘴偷笑,暮梓潇说道:“痛快,我要的很简单,你,从现在开始,大力收留前来奔难的饥民。开放粮仓,日日布施,不得有违!”说到此,目光一凛:“若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在百姓身上出气,我定将你碎尸万段,由于此物!”跟随她狠话同出的,便是身旁一张樟木椅子,已是粉身碎骨,令人望而生畏!

“你……你!好!”张虎一拍桌子,憋屈道:“本官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本官只能量力而行,若是超出郧阳县能力之外,恕本官无力为之!”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救助所有人,只需要你不要拒绝来奔难的百姓。”暮梓潇说道,对于张虎这么上道,她多少缓和了一下语气。

“本官,本官竭力所为便是。”张虎说着,沉默良久才道:“只是姑娘有所不知,这郧阳虽是本官治理,但其实做主的并非本官一人。”若是那人不肯妥协,这郧阳城就乱了。

“那你说说,还有谁人有这个权利做主?”

张虎道:“那是堰塘来的大人物,神侯的嫡子冯小侯爷。”

此言一出,暮梓潇和徐衡纷纷看向彼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原来冯璋姿追丢了暮梓潇和徐衡之后,就索性南下来到郧阳。这里是附近唯一的县城,冯小侯爷打着稍作落脚的打算,并不知道徐衡和暮梓潇会来此处,但也不无碰碰运气的成分。

“小侯爷身边有三千兵马,日前来到郧阳,是本官亲自接待的。这拒绝难民入城,也是为了不惊扰小侯爷。若是小侯爷发起怒来,三千兵马足矣让郧阳片甲不留。”若是太平盛世,张虎倒是不惧,只是此刻天下眼看着就要乱了,谁料得准。

“他现在何处?”暮梓潇闻言亦皱眉,三千兵马,确实难对付。

“在本县最大的酒楼中歇息,离衙门不足三里路。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动那位。”张虎实在为难,他不愿意和暮梓潇面对面发生冲突,也不愿意惹毛小侯爷。

“你放心,我交代你的,你可以照做。那位小侯爷……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暮梓潇沉吟片刻,当即决定道。

“你待如何?”徐衡闻言,有些担心。

“没什么,他在此处待不长久,你说,若是我出城了,他还会留在这里么?”暮梓潇没什么想法,单纯地就是将冯璋姿引出城这么简单。

“你……难道你打算现身引他出城?这不是办法。”徐衡皱眉,不赞同暮梓潇有此举。他没错漏暮梓潇话中,一个人去引冯璋姿的意思。

“若不然呢?我去杀了他?”暮梓潇挑挑眉问道,她是可以杀了冯璋姿,但,目前还没那个准备。

“并非让你去刺杀他。”徐衡不满道:“我们此间有正事要做,不与他冲突为好。”

“可是他留在这里会影响我的计划,张虎顾忌他,就不能救助难民。”

“你为何非要救他们呢,就算进了城,也不保证他们能活命。”徐衡头一次觉得,暮梓潇的善良有些不好。

“不进城就一点机会都没有,至少进城之后还有机会。”暮梓潇不再理会徐衡,她提醒了张虎一句,“莫忘了你答应的,赶紧去做。”

然后,她大步走出衙门,朝着张虎口中那座酒楼快步行去。

“暮姑娘。”徐衡被人恼了,抛在身后不理,他不得不跟上黑贝的脚步,追上那个独立独行的厉害人物。

“暮姑娘,你可是恼了徐某?徐某并非有意,莫要放在心上。”徐衡有些急,方才一时口无遮拦,倒叫暮梓潇知道了他天生凉薄的性子。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他生成这样又不是他的错。

“你想太多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不能要求你和我一样想。”暮梓潇不温不火地说道。

徐衡提着心,生怕她接着再来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然后就是分道扬镳。所幸暮梓潇没有那样说,她说完那句就不曾开口了。

“暮姑娘新型号,徐某佩服,不过徐某有自知之明,可能一生做不到姑娘这境界。”心中微有些酸,说不好受也不尽然,就是叹息罢。

“无妨,人生百态,为自己活不是错,你高兴便好。”暮梓潇说,为了更有说服力又加几句:“如同我,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高兴就做,不管它好不好。今日所为,正好是件好事,仅此而已。”说完,她目光温和地看着徐衡。

徐衡大愣,一时魔怔了,嘴里来回嚼着暮梓潇那句话,“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吗?”久久,最后他粲然一笑,阔然开朗道,“徐衡受教了,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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