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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结(4)

作者: 涉川拾月 阅读记录

骆扶桑知他已临近极限,扶着他翻身坐起,低头将他腿心几乎排空的白玉伞含入口中,颜初霁本已失神,乍然受此刺激便哭得愈发可怜,掌心攥满了一捧湿润的白沙,身下不管不顾地往骆扶桑口中捅,黏黏糊糊地呜咽着与骆扶桑一同攀上了高峰。

这一场情事说是隐秘,偏偏无所顾忌地露天厮缠;说是放浪,偏偏四下无人,唯有碧空与深海。

——

颜初霁筋疲力竭,回别墅和骆扶桑洗了澡后连午饭都不想吃,躺在床上眯着眼打瞌睡,骆扶桑把饭菜端到卧室他也不想理会。

骆扶桑可不敢任由小祖宗耍性,好说歹说给他喂了点,便哄着人乖乖睡熟了。

夜里骆扶桑驱车去了趟市区采购食材,回来便见颜初霁窝在沙发里,正开了瓶威士忌往杯中倒。

颜初霁天生酒量好,他爱小酌,可父母担心他身体弱,倒没碰过什么烈酒,即便偶尔醉了也乖得要命,只会弯着眼睛笑起来喊人“哥哥”。

骆扶桑根本抵抗不了颜初霁唤他“哥哥”,每每此时,生命与灵魂,他都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颜初霁这样可爱撒娇的情态,骆扶桑断不愿教任何外人得以欣赏。

故而两年内颜初霁喝酒皆是骆扶桑陪他喝,可骆扶桑高中时为了与颜初霁上同一所大学便熬得厉害,胃也落下了病根,酒是半点沾不得的,只是骆扶桑从不让颜初霁知晓,唯恐他丢下自己去找别人,酒后胃痛便草草吃两片药压一压,但凡能忍便强忍着。

今日亦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罢休,一个是喝上了瘾,一个是舍命陪君子。

颜初霁渐渐有些微醺,整个人顺着沙发往下滑,骆扶桑忙扑过去捞住他,将人抱了个满怀。

骆父酗酒,骆扶桑嫌恶至极,可颜初霁这个小醉鬼身上一点难闻的酒味也没有,揽着骆扶桑脖子便被人轻车熟路地抱了起来。

酒香混合着甜香缠绕在骆扶桑鼻间,可他面色苍白,胃部剧烈疼痛令他额上起了一层薄汗,抱着颜初霁的双臂却始终平稳。

走到卧室门前,颜初霁倏地踢了踢腿,膝盖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骆扶桑胃部,男人闷哼一声,脸色愈发难看,却勉力稳定声线:“怎么了宝宝?”

颜初霁怏怏不乐地埋怨:“哥哥,我腰痛。”

“……”

激烈地做了一上午当然腰痛,骆扶桑忙开门进屋,将人稳稳放到床上,先洗了手上冷汗,便坐在床边咬着牙一手捂着胃,一手给颜初霁揉后腰。

颜初霁背对他,整个人又晕乎乎的,压根察觉不到男人的异状,不一会便在酒意驱使下睡熟了。

骆扶桑见他气息已然均匀绵长,才缓缓撤手,挪去客厅找胃药吃下。

往日如此过一两个小时也就没大碍了,可骆扶桑躺下却只觉疼痛愈发剧烈,唯恐惊醒颜初霁,他扶着床沿轻手轻脚下地,强忍痛楚开了一小时车才抵达市区医院。

开处方时医生一面奋笔疾书,一面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年轻人胃都这样了还敢喝烈酒?别仗着身体好就瞎折腾,严重了有你受的!先输液,我再开点药。”

骆扶桑轻声问:“医生,可以不输液吗?我有点急事等不及。”

医生一噎,长叹了口气又继续书写:“忙着上班还是上学啊?年轻人可别太拼了。”

骆扶桑接过单子道了谢便往外走,医生瞧着他步履匆忙,无奈地摇摇头:“有什么能急成这样?”

骆扶桑上车后吞了新药便发动了车子,他须得在颜初霁苏醒前赶回去,绝不能教他发觉自己胃部的状况。

返程路上又开始落雨,骆扶桑担心颜初霁变小更要人照顾,心头惴惴不安,车速也越飙越高。

可抵达别墅时,门口却立着个不速之客。

骆瀛洲望着骆扶桑手中医院的袋子,面上浮起一丝轻蔑笑意。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弟、弟?”

——

骆扶桑只要一想到房中颜初霁是何种状况,便一万个不想让骆瀛洲进去,可人都杵在门口了,拦是拦不住的。

骆扶桑倒还有自己的计较,想着独自进卧房先瞧瞧颜初霁,不料一进门便见到颜小少爷坐在地板上,身前立着个和他一般高的水杯,颜初霁口中叼着根细吸管,正慢慢饮着杯中水。

……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

察觉颜初霁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倒不排除宿醉未醒之故,可骆扶桑仍径自将尚处在震惊当中的骆瀛洲撂下,疾步过去伸出指腹探了探颜初霁的额头。

有些发热。

可现下如何给小不点吃药?

骆扶桑只得将药片压碎了,取出一小部分,此时骆瀛洲也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将吹得人发冷的空调调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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