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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受穿成名门团宠(69)

池斐逐渐冷静下来,风一舟并不隐瞒池歆是与风家人出门遭遇袭击的实事,就是没打算推卸风家的责任。否则风一舟完全可以谎称池歆是单独出门,然后失踪,诬赖是池家人不守承诺。

由此看来风家在行事上也还算端正。当务之急不是吵架,风家给了态度,主动来分享信息,池斐自己代表的是江南池家,也不能小家子气。

池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抱拳道:“感谢前辈告知实情。此前我也接到消息,点苍派遇袭。不过当时先是晚辈遇到卫断情,传讯给点苍派、云麓派和霸刀门,晚辈对他们讲了卫断情来中原并无恶意。那三派都将信将疑,若说信的最多的,反而是点苍派的那几位。

他们在潞州与卫断情交过手,当时并无重伤死亡,再有我从中说和,比另外两派的人体会都深。如果我是卫断情,此前均为虚情假意,那为何要杀光点苍派的人?明明点苍派的都已经知道他的好了。”

风一舟点点头,觉得池斐所言在理:“是啊,思雨他们遇袭,那个白发蒙面高手虽然用魔教招数,却拿了一把点苍派的剑。思雨怀疑是那白发人先杀了点苍派的人,本要逃逸却被思雨他们撞上,情急之下又要杀他们灭口。但这不能说明那白发高手就不是听命于卫断情的。”

“既然要杀他们灭口,为何只是重伤思雨,掳走池歆?如果是魔教的人,不是该将风家堡的人全都杀了才解气么?四弟他,不会已经……”池斐分析到这里,不免心神大乱。

“别,先别急。”风一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别有用心的提示道,“无论是不是卫断情指挥设计,魔教此番来中原肯定有所图谋。杀戮正派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无非是障眼法,让大家都去查凶手,从而忽略了其他。”

“其他,还能有什么其他?魔教与风家堡的仇最大,与点苍派有什么关系么?这事怎么想也说不通。”池斐没忍住,回怼了一句。

风一舟观池斐神情,猜测他或许真不知道恭王当年旧事。的确,池斐虽然是池越长子,不过十四年前也才十岁出头,与池斐掰扯那些反而会泄露宝藏相关的信息。

风一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思雨当时也是装作影卫替身,穿着仆人衣物,那白发歹徒或许是受伤紧张急于逃命,思雨又是重伤倒地不起没了声息,这才侥幸躲过一劫。此后有个黑衣年轻人赶来救援,那人是认识池歆的,追着白发歹徒逃走的方向去了。我还以为那是你们池家人。”

“黑衣年轻人?是什么模样?”池斐关切的问了一句。

“思雨没见过那人,那人身上也没有名门正派的标记。思雨昏迷中没看太清楚,只觉得应该是个不到二十岁,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

池斐提起笔,画了卫断情的容貌,交到风一舟的手里,说道:“那人可能是卫断情,还请前辈将这画像带给思雨看看。那一天卫断情与我交手,穿的就是黑衣,他人也长得比较出众。”

“……”风一舟接了画放好在怀中。这样一核对细节,不免怀疑,卫断情与那个白发高手并不是一伙的。

当然也可能是卫断情早就设计好的戏码,先安排人出来行凶,自己再装好人,救下思雨,迷惑名门正派的人?风一舟早过了不惑之年,江湖行走见多了肮脏与黑暗的人心,很难再像少年时那般纯良,事事都往坏处多想几分。

十四年前,风家率众驱逐魔教,出力最多,也巩固了在北方江湖上的首领地位。这些绝对都不是光靠武功高便能成事的。心机手段一样都不能少,还要有旁的经验,琢磨透魔教那些诡谲的计量,才能先人一步对魔教围追堵截。

想到这些,风一舟语重心长对池斐说道:“大敌当前,魔教的人并非善类,不若我们中原正道人士摒弃前嫌,重新缔结大盟约。无论来自大江南北,俱都团结一心,一致对抗外敌。可好?”

“前辈的意思是要像十四年前那样,大家联手对付魔教么?不在意他们究竟所为何事?万一我们冤枉了他们,之前恶性并不是魔教的人做的呢?”

如果不曾与卫断情畅谈,池斐肯定不会提这种假设,实际上那一天无论比武还是吃饭,他对卫断情的印象真的不错。若重伤的风思雨是卫断情所救,一切都是另有邪恶狂徒栽赃给魔教,那事情恐怕与十四年前完全不同。

“贤侄说的有理。不过结盟总是要结,之后讨伐谁,仍需从长计议。我们风家代表北方武林邀请你们加盟,你们池家或者江南的名门侠士,是否愿意结盟,可能还是要知会令尊,发出正式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