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同人）西游记之转世白狐(161)

“早说有用吗？”悟空长舒一口气，“从恶龙族逃亡开始，危险就如影随形，及至绝望沙漠，连喝水都成了奢侈……不说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喊道，“只要有我在，你必须好好活着！”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悟空说道：“你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我搀着你前进，”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把他紧紧架在我的身上。

他挣开了我，“你这个样子，我们两个只会死在这里。”说罢，他将金箍棒向前一横，“走！我在前面开路，怎么都能护送你出去。”

黑绿色的脓水已经自他的胸口滴落，有的溅在了他的裤脚，有的溅到了洞穴底部。

我的泪水流下来。

从得知我真实身世的那一刻起，我所有对悟空的感情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沉沉压住，透不过气，无法呼吸。我生怕他知道我是天煞君女儿的真相，我生怕他知道我是杀了楚若灵转世的凶手，我生怕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后再也不喜欢我……可是，现在，重伤的他，竟然要为了我的脱险而奋尽全力，即使为我死在路上也毫不退缩。

这是爱吗？

是爱吗？

是对白凡的爱，还是对我赵颖的爱？

我的泪水淌过脸颊，一直一直滑落下，浸得她的脸刺痛。

我哭着，抓紧他的双手：“你知道吗，就算我是楚若灵的转世，我也不是楚若灵本人啊！你和楚若灵的一切，也许，也许我怎么也记不起来呢！”我慌乱地摇着头，“不要把我当做楚若灵的替身，不要把对楚若灵的好放在我的身上！”

我的眼泪狂乱：“我是赵颖。我只不过是你在现界里认识的一个女孩，一个普通的卑微的有许多缺点的高中女生，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悟空紧紧抱住我。

我狂乱地盯紧他：“你把我跟楚若灵弄混了对不对？因为你欠楚若灵的，欠夜露瑶的，欠谢冰莹的……所以你把对她们的愧疚一股脑儿地都放在我的身上，对不对？其实你喜欢的是我的前世，你愿意为之而死的是我的前世，对不对？我，不过是我前世的影子，是你爱的影子，对不对？”

我哭得咳起来。

第八十章 表白

悟空将我抱得更紧些，轻拍我呛咳的背。

我哭得全身颤抖：“可是，我是赵颖啊！我有赵颖的意识，赵颖的想法。我不是楚若灵，不是夜露瑶，不是谢冰莹……不是你所遇到的，认识过的，任何的女子，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悟空用一种非常低柔的声音缓缓说：“不管怎样，我们先都走出这个地方，好吗？”

我仰起脸庞，一字一字的说：“你是在逃避，对吗？你是在逃避你对我的好，而只想把这种好，解释为你对楚若灵的念念不忘，对吗？”

悟空的手顿时一颤，几乎从我的背上滑落。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悲伤。真不想看见……不想看见悟空在我的面前逃避的情景，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对悟空动了情，但是悟空的心里，却只有楚若灵。我能做些什么来改变吗？谁来教教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悟空慢慢的、浑身僵硬的松开对我的拥抱，我感到我少女的自尊发出清脆响声，碎了一地。

我从未谈过恋爱，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对一个男人表白我的感情，然而我失败了！

我的手在身侧握紧成拳，然后又慢慢松开，手心里全是湿湿的冷汗，眼眶红肿，泪水惊恐：“好吧，你就继续把我当成楚若灵好了，但是请，不要疏远我。”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悟空突然沉声说：“我不会疏远你的，其实——，我对现在的你，也有好感。”

我放声大哭。

扑在悟空怀里放声大哭！

有好感，这就够了，

看来我并不是完全没有魅力，

也不是让他完全没感觉的女孩。

眼泪和鼻涕在他的衣裳上泛滥成灾，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喜欢的男人的怀里哭泣……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走到了洞穴的另一端。

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除了一些雪白的骷髅。

这些骷髅趴在洞穴乌黑的石壁上，当我们经过时，伸出尖锐锋利的魔爪，向我们发起突然的攻击。

但是这些骷髅并没有伤到我们，因为还没等它们触碰到我们的躯体，金箍棒就已经从悟空的身后先行伸出，刺穿了它们的胸膛。

我们就要踏出洞外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阴魂却突然钻入我的身体。这些由半透明的云状物质构成的阴魂与我体内的恶龙之力交锋起来，撕咬起来，争斗起来。我感到痛楚在体内燃烧，我忍不住大声尖叫。那是爆发于内心深处的、抑制不住的尖叫。骨髓似被火烧，血管如被酸浇，我不禁向后一仰，砸在洞穴的地面上。我的脏剧烈的跳动，都快跳出胸膛了；每一次的脉搏跳动，都像是压进了一股新的烈焰，贯穿全身。我无助地抽搐着，脑袋就像一个装满极度痛苦、处在爆裂边缘的球体。嘶哑的叫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