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然后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几位老者正讨论在兴头上，所以也没有停下来。
“H国那边是什么意思？要求我们干涉民营企业的商业活动？”一位老者皱起眉。
“真的是可笑至极，平时就抹黑我们，说我们市场不自由，说我们充斥着政治化。如今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竟然就跳脚让我们去管理。这个时候不民主自由了？”
“不光是H国，其他那些国家的小动作不断啊。光间谍，这一周我们都拔出不少。”
“老冯，外国人什么嘴脸你不早看透了。他们的说辞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不，应该说是他们财阀们的利益罢了。都是被金钱裹挟的傀儡。”另外一位老人喝了口茶，嗤笑道。
“没错。就不应该给他们……”
“咳咳……话题扯远了。徐同志。”坐在左上角的老者喝了口茶，“专家那边对那个游戏是怎么个看法？真的可以预知H国股市？”
杵在后面的许秘书，立刻开口道：“专家组经过这一周的测试，判断其股票涨幅的预判正确率高达65-73.1%。如果有点股市经验的人去买，基本能达到90%以上准确率。”
“这么高？”不光何老顿住，其他参与讨论的老者也集体将目光投注过来。
许秘书稳住脸上的表情，但难掩声音的颤栗：“是的。而且专家组是针对所有H国上市的股票，无一例外。”
整个会议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在凝眉思索。
好一会，何佬才开口道：“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利器啊。可惜了……”
在场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惋惜。
可不就是可惜么。
自从有核武协议后，金融方面成为明面上最能影响某国实力的关键一环。若是能有效地操纵其他国家股市，不但能将其他国家变成自己的钱袋子，甚至还能做更多有利我国发展的事。
而今，这么一个大杀器却以如此玩笑的方式曝光出来。
可惜，不过仔细想想，却又没那么可惜……
“哈哈……周同志你坐得太远了，C市那边的事你可是知道得最多的。”斜前方头发略白的老者忽然转身，冲角落里的周佬招招手。
他身材精瘦，双目炯炯，举手投资之间的气场很干练，是负责外交的冯老。
周佬迎接诸多大佬的目光，起身靠近了几步，微笑道：“不知道是为了C市哪方面的事？”
“狂枭此人也是出自C市，苏如伊也是，难道这地方如此人杰地灵，还是说……”冯老面色认真，偏头看向周佬，“苏如伊是不是狂枭？”
周佬一顿。
“几天前派人调查过，网络技术部称查不到。”周佬迟疑了会，“需要向苏如伊方面求证吗？”
冯老也犹豫。
他看向何老。
何老又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道：“周同志，在你眼中苏小同志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周佬想了想：“典型的科学家。”
顿了顿，他补充道：“物质欲很低，对科研方面堪称狂热。”
“……”何老凝神想了想，“可以聊一聊相关话题，但不多问。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先当两个人对待。”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有些骚动，明显某些人对这个提议不满意。
对方直接冒头道：“何老。我个人觉得应该了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尽早与优秀人才合作，了解她们的才华，才能让他们的潜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也能避免出现今天这样的项目浪费……”
话音刚落，不少人连连点头。
何老却不满地打断对方，摇头：“他们才多大，具体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吗？军队是服从命令的地方！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何老冲对方摆摆手，似是调侃，“你要是能说服中科院的人都去军部，我这回就听你的如何。”
提倡者无可奈何地笑笑，归于安静。
冯老倒是老神在在地补充一句：“反正都是华国人，急着知道身份有什么好处。其实像是这样的天才国内越多越好，也免得M国那边把目光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这话一出，众人也不傻，忽然领会到深意。
对啊！
这钱M国针对苏如伊的动作那么频繁。他们虽然不畏惧间谍，但也怕百密一疏。
现在有另外一位隐藏在暗处的科学家崛起，画风如此叛逆，还真不是一件坏事。
“行吧。关于狂枭身份的事先告一段落。”何老总结了两句，然后指着上面的第三个条例，“外交方面的争端就劳烦冯老了。这回M国也横叉一杠，只怕是来者不善。”
冯老倒是很大气：“他们什么时候善意过，无非就是警告，抨击我们狼子野心，不讲人权，这话听听就过了。我们该怎么还是怎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