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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11)

作者: 声色犬马 阅读记录

妈的,唐小杰告饶,要和傻子讲道理说荤话,他才是傻子。

到头来小九压根没有内裤穿,唐小杰又不肯换自己的给他,后来恶意拿他取乐,往衣柜里翻出两条用剩的国中女子制服裙,长度刚过膝,小九套着也不必再穿内裤,反倒省事。白班回来饿得慌,小九在屋里穿裙子,唐小杰嘱咐他穿完就到外边来吃饭。可等了又等,他呼完半碗米粉都不见屋里有动静,顶着满嘴的油腥将门推开,他话没开口,紧接着愣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干你娘哦。”

段争下午回来,开门见小九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荧幕上是手举彩球又蹦又跳的幼稚园儿童,放的约莫是场学生汇演。唐小杰双手环胸立在沙发边,眯着两只眼睛打量小九。听见门口声响,屋里这两人先后转头,唐小杰表情像见着亲娘,小九却脸色骤变,原本还跟着老电视机里唱唱跳跳的小朋友一起点头,这会儿却缩紧脖子,像只惊弓之鸟。

“段争,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唐小杰拼命朝段争招手,两人一道去他屋里。关门前他又有些不放心,朝门外看电视的小九再三叮嘱“不能乱动”,待他乖乖点头才将门合上。

段争站在他房间中央,手里转着一把银灰色打火机,问他做什麽。

唐小杰像难以启齿似的,支吾许久开口道:“你和小九,你们俩床上还和谐吗?”

段争皱眉。

唐小杰忙说:“我也不想知道啊,就是,你有没有发现小九哪里不对劲?”

段争道:“有话直说。”

唐小杰让他看地上那张被撕成两半的裸女海报:“之前我让他在我这儿换衣服,结果等我再进来,就看他对这东西在自慰——这倒也还好,年轻人嘛,火比较旺,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段争坦白:“你想说他傻到没法控制性欲。”

唐小杰沉默:“差不多。”

段争问:“然后呢,赶他走?”

唐小杰迟疑:“我是在想,小九虽然是傻子,但他总有来处。就算不是正常家庭,也肯定有人认识,把人放我们这儿总不是办法。而且要我猜,他可能是哪家偷跑的阿仔,说不定去别的地方问问就对上号了呢。还有程东阳,他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我们拿的钱还没还,他会不会要我们双倍三倍地还——”

段争手指灵活地转着打火机,嚓嚓两下,火焰冒尖:“应该不是。”

唐小杰反问:“不还钱?”

段争盯着那团火:“他身上很干净,没走过后门。”

唐小杰痴愣:“现在还有单做上位的小鸭子?”

段争利落收火,拉门离开:“你能找就找。”

唐小杰捶床咬牙:“你妈的,又不是我招回来的孽,爱谁去谁去!”

他们谈两句话的工夫,转眼客厅已经没有小九的踪影。段争径直进房,拉开紧闭的遮光帘,床上拱着一个将脸紧紧埋住的小鸵鸟。他打着火,摸烟点燃。就这一点时间,那只小鸵鸟蹬着腿就往床中心爬。谁想那床本身就是张单人行军床,他一脑袋撞着硬墙,上半身在床上挂着,腿脚又跌在底下,裙摆随着动作卡在腹前,后面露出两截细白的大腿,和他两腿间夹着的半张纸巾。

约莫许久没迎来预料中的危机,小九停顿半晌,很有些好奇地从薄被里钻出脑袋,眼睛雾蒙蒙地往后边看,撞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又怕得瘪嘴。偏偏他不叫,只心惊胆战地将腿往胸口抱,像是仍害怕段争要像昨晚那样把他捆着。他真是有些怕的。

段争吸一口烟,将烟灰抵在窗外抖一抖:“裙子脱了。”

听他出声,小九猛地将脸埋住。

段争重复:“脱了。”

小九闷着声音:“不脱。”

段争话不多说,丢了烟上前,直接将他身上那件松垮垮的制服裙扒落在地,再握着他两块髌骨往上一推。小九的头顶猝不及防撞着床杆,他晕着视线往前看,一声疼堵在嗓眼,其实压根儿没出声。而当段争猛力握住他勃起的阴茎,他陡然清醒,尖叫一声,全身往半空一抛,又哆哆嗦嗦地跌回去。他是害怕段争的,可肿胀的性器同样让他恐惧,仿佛一直以来潜藏在全身的异样刹那间集中于那团脆弱的地盘,他难受得太久了,再没有精力去惦记旁的惊惧。他呜咽着呻吟,身体随着段争似有若无的抚弄而起伏。在这件事上他是被惯坏的,只晓得享乐,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发号施令。

但其实段争没有帮他自慰,他只是简单地握住那根勃跳的性器,看它学着主人微微张合着嘴,由于过分期盼,它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安慰,仅是稍稍的一捏,便欣喜地往外吐水。段争按着它的根部往上压,那股浓稠的粘液便直直吐在小九平坦的小腹上。一点半点的痕迹,顺着他腹部起伏抽动的弧度,往那颗圆圆的肚脐眼滑进。小九全身犹在抽搐,段争安静看着那道湿迹,摆放在床单前的手被握住,小九领着他重新握住那根半硬的性器,他伸着舌尖在外,干渴地舔弄下唇,就像个吃奶的婴儿,没有牙齿,只好舔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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