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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90)

“假的?”谢景辞轻笑,将她揽过来,随即拿出了两张照身贴,“萧随是真的,绾绾也是真的。”

温宁皱着眉,拿到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丝毫没察觉到破绽,忽又想起他从前替自己办的商户女身份,便也想通了。凭空造出一个身份合适的人,对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易如反掌。

“只是……身份虽然是真的,但这一晚上便花出去万两,还要在这里盘铺子,这花销……”

那坠子被抬的价着实太高了,并不是温宁本意,她垂着眸,手掌微扣。

眉头微微皱着,面上有几分纠结,她这般操心的模样不知为何令谢景辞忽然颇为愉快。

“我母亲的封号是什么?”他伸手轻轻包住温宁那微扣的掌心,低低地问她。

“福安,”温宁下意识地回道,“福安长公主。”

圣上唯一的同胞妹妹,听说当初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陪嫁无数,先皇还专门为她修葺了一座雕栏玉砌的公主府。

不过公主尚俭,一直居住在国公府里,还将那座府邸改成了皇家园林,赢得了不少美名。

“那你可知洛州的旧称是什么?”谢景辞又问,趁着她微怔的时候,把那紧扣的手指掰了开。

“旧称?”温宁摇了摇头,她长在江南,并不熟悉西北的情况。

然而,一联想到方才的封号,忽又美目微凝,“难道是福安……所以,洛州是长公主的封地?”

“嗯。”谢景辞微微勾唇,“萧家本来就是我们的,至于银钱方面,你不必担心。”

她这副模样分外可爱,谢景辞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洛州之于北方,就像越州之于南方,都是以繁华出名,光一地的税收,每年就不知有多少。

为他操心银钱,温宁觉得自己真是太多虑了,当下便有些脸红,一把挣开他埋进了床铺里。

然而她动作太急,幅度有些大,一牵扯到腿根,又忍不住轻声抽气。

“还疼着?”谢景辞皱着眉,低低地问她。

温宁不说话,紧紧埋在被里,仿佛已经睡过去了一般。

“抱歉。”谢景辞凝视了片刻她的背影,拉开抽屉,拿出了靛蓝的瓷瓶,“要不要上点药?”

或许是真的太不舒服,许久,那柔软洁白的蚕丝被里终于传出闷闷的应声。

然而当感觉到下裙被推上去,温宁忽又红了脸,按住他的手。

“那你自己来?”谢景辞轻声问她,看起来颇为耐心,将瓷瓶递过去。

她何曾这样做过,何况还是当着他的面……

温宁咬着唇,又埋下头去,任由他安排。

眼睛不看,耳朵便格外灵敏。

当听见他擦完手,放下帕子的声响,温宁全身一颤,下意识地便往里缩。

然而脚腕却被他牢牢捉住,轻轻一折,温宁便避无可避,紧紧埋在被里。

大概他也明白方才太过分了,这会儿倒没什么旖念。

温宁只想赶快睡觉,但他一向是个极致的性子,不放过一丝缺漏。

察觉身后那般专注且认真的目光,她终于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你快点。”她红着脸,轻声说道。

“真的?”谢景辞嘴角噙着笑意。

温宁扭头,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然而当他一加快,异样的感觉忽然传来,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才明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已经尽量忽视外面的声音了,但是暗夜极静,听见他洗手的声音,温宁刚刚平复的心跳又跳个不停。

不过,这次是真的累极,平息了一会儿,她便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

待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谢景辞才走过来,替她盖上了被子。

目光略过她身上的红痕,忽想起今晚两人的异常,温柔的神情顿时又变得冷峻。

起身在这室内逡巡了一圈,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窗台的幽昙上。

洁白的花瓣此时已经完全合拢,但是离得近,仍是有幽幽的香气扑鼻,轻轻一吸,便让谢景辞想起那时候放浪的举动。

沉吟了片刻,他想起了这花的来历,暂且把它移到了外间。

她睡得不太安稳,双手紧握着,搭在身前,嫩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勒出了一道红痕。

谢景辞微微皱眉,俯下身替她将那红线解开。

可她攥的极紧,仿佛怕被人抢了去。

谢景辞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方才拍下的那个吊坠。

白嫩的手指被一一掰开,谢景辞试图将那缠在她腕上的坠子拿开。

可刚拿走,手里一空,温宁似乎有些生气,细长的指甲狠狠地挠在了谢景辞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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