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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84)

好不容易将细细的带子挂上去了,突然,“砰”的一声,船身一阵剧烈摇晃,案上的文书全都倾倒在地。

温宁本是想把带钩系上,身形不稳间却一下将那带钩甩了出去,谢景辞的衣襟瞬间全部被扯散。

来不及顾忌身外之物,晃动来临之时,谢景辞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船只摇晃了好一阵才停下,温宁被晃的有些头晕,趴在他肩头平息了好一会儿。

待她回过神,手心之下忽然传来劲瘦坚硬的触感,指尖摩挲了一下,察觉到温热的气息,温宁这才明白这是不隔衣物直接抱在了他的腰上。

她面色一红,连忙抬起了头,却瞧见谢景辞身前的衣襟已完全散开。

大白日的,他的身体就这样映入眼帘,温宁耳尖烧的快滴血,即刻就要松手离他远点。

可她手一松,又被谢景辞按了回去。

“别动,外面有人在看着。”

他偏着头,看似在温柔地亲吻温宁的脖颈,却低低趁机提醒了她一句。

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刚到越州地界就被人盯上了?

温宁身子一僵,双手虚虚地扶着,不敢再乱动。

她悄悄瞟了一眼倾倒的铜镜,里面刚好映着对面船只的景象。

一个年轻男子仿佛正透过车窗打量着这边的动静。

作者有话说:

一更,二更稍晚,十二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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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香

原本只是做戏, 可谢景辞吻着吻着渐渐真的动了情。

察觉到被烙铁般的东西虚虚贴着,温宁面色一红,扶在他腰上的手一紧, 狠狠掐了一把。

随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我有分寸。”

他嘴上这么说着,可那舐吻的力度一点儿也没减,渐渐地又从脖颈缓缓移上去,几欲贴上她的樱唇。

温宁面色绯红,又羞又窘, 当他的唇覆过来的时候毫不迟疑地咬了下去。

瞬间, 满口血腥,谢景辞这才微皱着眉稍稍后退。

唇角流血, 衣襟半开,又被女子一把推开, 他现下这副模样像极了风流浪子,完全不像素日里那般清冷矜贵。

完全不像?

温宁一滞, 忽然就明白了他说的分寸是什么意思。

果然, 不久, 耳边便传来一声轻咳。

“打扰二位了,我是这河上疏导船只的, 方才起了风,我的船一偏, 不小心撞上了二位,您没事吧?”

一个刀疤脸的中年男子出了声,他穿着一身短打,看起来有几分凶神恶煞。话里话外虽是在道歉, 却又有几分试探之意。

谢景辞蹙着眉, 薄唇紧抿, 看上去颇为不虞,不虞中又透露着被打断的烦躁。

温宁心领神会,立即攀着他的手臂,轻轻依偎上去:“郎君息怒,夜长漫漫,又何必拘泥于一时……”

她这般主动地贴上来,除了被情潮支配的无法自已时候,素日里是从未有过的。

谢景辞身体一僵,但面上却一派淡然,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既然绾绾都开口了,那此事便算了吧。”

绾绾是谢景辞为她取的化名,温宁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现下他用这般调-情的语气说出来,简简单单的两个叠字忽然变的缠绵起来。

“公子大度,赵四佩服!这样吧,我赵四别的不行,但在这越州生,越州长,公子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也算是赔礼了。”刀疤脸拱着手,朗声一笑。

谢景辞理了理衣襟,目光里似有几分不屑:“那,你且说说这越州城最贵的酒楼在哪里,我有些乏了,须得找个歇脚处。”

“公子这般金尊玉贵,想必自小也是在钱堆里长大的,这越州第一楼——天香楼,可是个绝佳的去处,定然不会让您失望。”刀疤脸奉承道。

“行,我倒要看看这天香楼比之我们洛州的翠微楼如何!”谢景辞眉眼一挑。

“洛州?公子是从洛州来的?”刀疤脸忽然来了兴趣。

“嗯,做点小生意。”谢景辞淡淡地道。

他越淡漠,刀疤脸反而越感兴趣:“洛州的瓷器和酒业最为出名,不知公子经营的是哪一行当?”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我家世世代代经营制瓷,洛州萧家听过吗?”谢景辞难得分给他一点眼神。

“萧家呀,那自然是听过的,不过前段时间西戎来犯,萧家的家业受了不少损失,听说分出去了好几房……”那刀疤脸边说着边悄悄观察着他神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我是嫡系,懂了吗?!”他语气一扬,颇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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