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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64)

谢景辞没有说话,轻轻贴了下她唇畔,随即,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下裙探进去。

好大一会儿,一道闪电滑过,刺眼的亮光照在门扉,温宁绷直脚尖,仰着头说不出话来。

手一松,玉扳指“当啷”一声,不知滚到了哪里。

踮起的脚尖终于落下,温宁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细细地喘息。

谢景辞偏头吻了吻她微湿的额发,修长的手指借着她裙摆擦了擦。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终于落下。

片刻缱绻,谢景辞把人抱上了榻,给她喂了两口温茶。

雨丝驱散了一些温热,后半夜,温宁沉沉地睡下,黎明时分,隐约听见门扉一声“吱呀”,好像有人走进了雨里……

雨后清晨,在这梅雨之时令难得的清爽。

温宁睁开眼,支摘窗被掀开了一丝缝隙,清凉的风徐徐透进来,一下一下,像是在轻轻扯着软烟罗的帷帐。

银环走进来的时候,隐约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她没太在意,提着热水进去,一抬头,看见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双目放空,有些呆呆的娇憨。

“姑娘怎么醒的这样早?”银环将热水倒进浴桶里,笑着问她。

热气一升腾,温宁回过些神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你睡得好吗?”

“夜半好像下了雨,我睡得迷糊,隐约听见了雷声,姑娘你没被吓着吧?”

银环有些不好意思地,她总是睡得比姑娘还熟。

“哦,没吓着。”温宁掀开帘子,解下了寝衣。

直到浸在浴桶里,周身的疲惫感才慢慢消散。

她在沐浴,银环便去收拾床铺。

整平了床榻,一落脚,忽瞧见床尾的地下落了一件水色罗衫。

银环颇有些纳闷:“这件罗裙我记得昨日明明收在衣柜里,怎会落在这里?”

她说着便捡起来要拿去洗。

温宁忽想到了什么,忙制止她:“不必洗了,拿去扔了吧。”

“可这罗裙是新做的,姑娘只穿了一次……”银环看着她。

“有些紧了,穿着不大舒服。”温宁垂眸,面目被水汽的遮掩着,看不分明。

“姑娘好像确实长高了些。”银环看着她出浴的身影,双腿纤长,腰肢纤细,偏偏该长肉的地方也极为丰盈。

擦干了发,想起今日是二房下聘的日子,府里也要小宴一场,须得装扮一番。银环本想给她微施粉泽,但拿起了胭脂,比了比脸颊,又比了比樱唇,终究还是放下了。

“我瞧着姑娘今日气色极好,这胭脂若是点上去反倒画蛇添足了。”银环有些无奈地笑道。

温宁看了眼铜镜,不敢再看第二眼,手指轻轻将镜子移开一些。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典雅的漆盒,已经放了好多日,却不见姑娘打开。

银环为她梳好了发髻,刚要戴耳饰的时候,比了好几对,都觉得不甚满意。

余光一瞟,总觉得这盒子的大小,看起来像是装耳饰的。

“姑娘,这漆盒里的东西能动吗?”

温宁今日似乎总是在神游,反应也慢了半拍,听见她的话,眼神移过去顿了片刻,才说:“开吧。”

漆盒看起来并不张扬,但嵌了一个精巧的锁,轻轻一按,锁舌便弹开,里面卧着一对小巧的白玉耳坠,莹白剔透,闪着微光。

银环拿起来比到她耳际,极其衬她的肤色,当下便十分满意:“姑娘,这白玉坠子是何人送的呀,这样好的成色,稍稍暗沉些的肤色定然撑不住,又不过分浮夸,戴在你身上实在太妥帖了!”

温宁偏头,瞧见那这坠子的模样,稍稍有些不自在:“一个故人。”

这白玉的成色,与昨晚他手上的扳指如出一辙,大约是同一块玉料切割的。

温宁抿了抿唇,那时候根本握不住,也不知扳指滚到了何处……

正想着,一起身,她腰肢微酸,又坐了回去,凳子微移,忽然就看到了那枚滚落在梳妆台下的玉扳指。

一缕阳光斜照在上面,晶莹透亮。

银环正给她选衣裳,趁着她转身,温宁眼眉一敛,俯身将那扳指拾了起来。

明明昨夜求之不得的微凉,这会儿握到了手心,温宁忽觉得极烫。

她小心地把这东西藏到了袖子里,待寻个时机还他。

昨夜实在太混乱了,偏偏一醒来一点一滴全都记得起。但这几日皆是与府里姑娘们同饮同食,白日里又丝毫未觉到异常,温宁着实想不明白。

忽想起前两夜那难以启齿的梦境,温宁思索了一番,总觉得许是在外面吃到了什么东西。

今日是午宴,听说郡王妃和平康县主一早便到了。

温宁起的不算早,到寿禧堂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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