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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161)

温宁等着等着便有些困倦了,靠在窗边的小榻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冷风一吹,再睁开眼,书房里的人群已经散了,只有谢景辞起了身站在窗边,似乎在看那颗柿子树,不知在想什么。

温宁揉了揉眼,再一定神,才发现谢景辞看的不是柿子树,而柿子树后面的她这里。

隔着夜色,尽管看不清他的神情,温宁心底一动,红着脸提起了篮子,朝着他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文书堆满了桌案,谢景辞这会儿坐回了椅子上,闭着目似在休憩。细碎的脚步声一进来,他便睁开了眼。

“吵醒你了?”温宁放轻了步子,本想把东西放下就离开,却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他。

“没有,只是在想点事情。”谢景辞声音温沉,视线一低,落到了她手中盖起的篮子上,“给侯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温宁点了点头,将篮子放到了他身边的架子上:“都在这里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我……”

她刚想说要走,可话还没说完,一转身便被他勾着腰揽坐到了腿上。

“里面都是些什么?”谢景辞抱着她,低低地问道。

“家信、护腕、护膝,还有几种药……”温宁一件件地数着。

“考虑的还挺周道。”谢景辞扫了一眼那满满当当的篮子,忽又问道,“都是给侯爷准备的,没有我的?”

“没有。”温宁小声地说,挣了挣他的手,“你记得带走,我回去了。”

瞥见她颈侧的浮起的红晕,谢景辞偏偏不放手:“真没有?我似乎看到了一件新做的里衣。”

“你都看到了还问我……”温宁别过脸,微微有些脸热。

“除了里衣还有什么?”谢景辞一伸手,直接将那篮子拿到了桌上。

“你自己看呀……”温宁埋到了他颈侧,似是有些害羞。

那盖着的布一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分了两个包裹,一个是给侯爷,一个是给他的。

将属于他的那一份打开,里面除了两件里衣外,还放了不少东西。护腕、护膝、伤药,侯爷有的,他也有一份。除此以外,里面还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下面挂着一个平安结,是她亲手一根线一根线编织的,谢景辞摩挲着那繁复的纹饰,低低地开口:“这么复杂的式样,做了多久?”

“坐在马车里打发时间的时候编的。”温宁轻声地开口,面色微红。

谢景辞接着又拉开了那香囊,里面原来还装着一个轻薄馨香的丝帕。正是那日她手中拿的绣着一只红眼睛兔子的丝帕,只不过今日除了兔子,又多了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狼,正优雅地迈着步子朝那兔子走去。

“别看了!”瞥见他眼尾的笑意,温宁羞恼地将那帕子夺了过来,她也不知道怎么绣了这个东西,还鬼使神差地将帕子装进了香囊里。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谢景辞轻笑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将那帕子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挺像的。”

“能不像吗,都是禽兽……”温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谢景辞看着她微微张开的樱唇,眸色微沉。

温宁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刚才好像听见了禽兽?”谢景辞捏着她的耳尖,低沉地问道。

“衣冠禽兽!”耳垂被他摩的越来越热,像是要着火了一样,温宁忍不住张了口,低低地骂了一句。

一骂完,她便立即起了身想跑,可还没迈步,便被一把捞了回去,跨着坐在了他膝上。

“我怎么衣冠禽兽了?你倒是说说看。”谢景辞把着她的腰,细细地揉按着。

腰上一麻,温宁立即否认:“不不,你不是……”

“不是衣冠禽兽,那是人面兽心?”谢景辞低低地问道。

仿佛是戳中了温宁的心中所想,她惊讶地抬起眸,一眼撞见他眸中的深色,又立即红着脸别过了头。

“反正我在你心中是禽兽了。”谢景辞微微勾唇,“那今晚我不如就兽性大发一回……”

攥着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用力,温宁便被提起坐到了桌沿上。

“你放开啊!”双腿悬空,全靠倚在他上身的一点力,温宁扶着他的肩,眼睫微颤。

“放开可以,那你改不改口?”谢景辞忽然倾下了身,温宁被吓的后背都贴到了桌面上,满头青丝铺了小半个桌面。

文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温宁连忙应承道:“改口,你不是……不是禽兽。”

“既然我不是禽兽,那你应该叫我什么?”谢景辞双手撑在她颈侧,低低地诱哄道。

温热的气息一落到耳际,温宁瞬间便脸颊通红,知晓了他是想听什么。

可还没成婚呢,哪有这样早就逼着人改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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