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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156)

顺着他的目光落到那只动了一小半的汤粥上,银环也有些叹气:“姑娘担心老爷,这几日一直吃的不多。”

谢景辞抿着唇,当看到那碟用了一半的杏仁酥时,心下一紧:“这是谁吃的?她吃了吗,吃了多少?”

银环被他的沉下来的脸色吓到了,手里的盘子都快端不稳,连忙回答道:“是我吃的!姑娘说她……她不爱吃。”

不爱吃?谢景辞松了口气。

当那盘子一撤走时,脑海中忽然一闪,又有了个猜疑。

路过温宁房间的时候,他驻足了许久才离开。

山间有些凉,这驿站简陋,所谓上房也不过是稍稍宽敞一些,一张床榻睡一个人还行,睡两个便着实有些挤了。

躺了许久也睡不着,还险些被挤下床,温宁无奈地起身,这才知晓银环傍晚时分的推拒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披衣下了榻,她推门去了外面准备静一静。西面群山夹道,一条细长的官道蜿蜒着,远远的看不到头,温宁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肩膀上一沉,骤然被乌木香气包围,被冷风吹的有些麻痹的身体一回暖,温宁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她抬手想解开,可身子一动,便连人带披风都被谢景辞紧紧地抱住了。

“夜风凉,你身体还没好,万一生病了不就耽误了进程?”谢景辞沉声道。

吃准了她的心急,这话一出口,温宁果然放下了手。

“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她回身看着谢景辞。他既然也是要去前线,定然比一般人都知道些什么。

“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禁足而已。”

“那凉城一战中我父亲弃城而逃又是怎么回事呢?”温宁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无论怎么看,这既不像是父亲的作风,也不符合常理。

“这件事的确有蹊跷。侯爷一定是事出有因,又或者只是将计就计,诱敌入瓮。”谢景辞抚着她的背。

“将计就计……”温宁沉思了一会儿。

她知晓父亲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实际上粗中有细,又常年待在西线,对前线的战事一定有自己的判断。

但父亲的性格耿直,交好的不多,政敌倒是不少,她怕的是这个时候有人落井下石。

“别担心,有人状告,圣上总要做出个反应。侯爷为国尽忠这么多年,圣上自然心中有数。”谢景辞声音沉着。

“真的?”温宁抓着他的袖子,声音急切。

“真的,再等几日,应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谢景辞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我正好也要去西线监军,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知会你。”

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温宁这会儿安静下来,轻声跟他道了句谢。

“谢什么,不久后就该改口了。”谢景辞嘴角噙着笑意。

改口,他又在胡说。

温宁红着脸想推开他,可推搡之间反倒被谢景辞一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后背一仰,温宁不得不抱紧了他的脖颈。

“很晚了,回去休息。”谢景辞一将人抱起。

“我房间在这边,你往哪里去?”温宁看着那截然相反的方向忍不住锤他的背。

“怎么瘦了这么多?腰好像细了点,膝盖也有点硌手。”谢景辞并未接话,似乎在专心思考着瘦不瘦的问题。

他边说着,托在腰间和膝弯的手一捏,温宁便轻轻“呀”了一声。

“你别这样……”她腰上最是敏感,被他这么一捏,酥麻的痒意闹得她像毛毛虫一样忍不住乱动。

等他终于停下了手,温宁才发现刚才一打岔,不知不觉间竟被他带回了房间。

“我要回去睡。”她有些气恼,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可谢景辞拢在她腰上的手还没松,她一动,谢景辞又开始挠她。

又痒又麻,温宁扭的像麻花一样,眼圈红通通的,生生被逼出了泪意,看起来格外让人生怜。

“还回不回了?”谢景辞靠在她颈侧问道。

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温宁浑身一颤,摇了摇头,随即又红着脸嗔怒:“你的手放在哪里……”

他的手好像有意识一样,每次闹着闹着便移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只是看看你瘦没瘦。”谢景辞一本正经,边说着掌心一拢,“好像没瘦。”

哪有用胖瘦来形容这里的……

温宁咬着唇,被他用胖瘦的借口胡闹了好一会儿。一会儿说瘦了,一会儿说没瘦,手口都成了他的量器,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躲到了寝被里,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后的人才消停点。

刚闭眼,耳垂又被轻轻咬住,谢景辞突然开口,低低地问道:“想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温宁心里一悸,这话他那晚在摘星楼也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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