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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127)

“还给我……”她声音里带了些许气恼,手一抬便想要去扯回来,刚刚触及一点,他忽又抬的更高。

可望而不及,温宁红着脸踮起脚,谢景辞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我……我不要了!”温宁咬着唇背过身去,面上有些委屈。

他定然是醉了,要不然怎么总是戏弄她?

“给你。”谢景辞收敛了笑意,这回倒是很认真。

“真的?”温宁抬着眸,睫毛一扑一闪的,像刷子一样挠在了谢景辞心上。

他眸色渐渐变深,当温宁再伸着细白的胳膊试探着去拿的时候,忽然上前了一步。

柔软碰在了他微凉且坚硬的胸膛上,温宁一愣,才想起来推拒。

然而他的手不知何时扶在了她腰际,她一挣,那手便毫无章法上下相移。

温宁欲怒还羞地抬头,一眼撞见他暗下来的眸色,忽地便泄了气、消了音。

“你还病着呢,大夫嘱咐你不能劳累……”温宁细声细气地说,别过了头去。

“早就好了。”谢景辞声音微哑,贴在她腰上的手轻抚着,传递着难以忽视的力度和热度。

“那也要多休息……”温宁声音越来越低,不敢直视他的眸。

“不然你检查一下?”谢景辞声音低沉,手臂一紧,忽然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温宁惊呼了一声,来不及拿稳,紧攥的布料落了地。

“我的布料!”她羞恼地看着那堆叠在地上一团锦布。

然而下一刻后背一凉,贴到了床面,谢景辞的手慢慢从腰际上移,嘴角噙着笑意:“现在不需要了。”

温宁还想辩驳,可是小小的唇忽然便被堵住。

酒气仿佛会熏染一般,温宁慢慢也染上了醉意,眼神朦胧,看着轻薄的帷幔在她眼前忽高忽低,东倒西歪。

太密,太急,温宁一刻也来不及休息,哭着咬在了他肩上。

他的唇轻柔地安抚着,身躯却没有丝毫慢下来的意思,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冲动,又仿佛是别离之前的狂欢。

云收雨歇,昏昏沉沉地快睁不开眼之时,温宁隐约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清醒了一点,嗓音微哑地问他:“为什么……要送我走?”

谢景辞扶着她的腰将无力的人靠在肩上,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后才解释道:“这两日就要收网,怕他们鱼死网破伤害到你,先送你离开我才能安心一点。”

“不要。”温宁摇了摇头,慢慢地倚在他颈侧,“他们疑心重,现在走太惹眼了,我还是等你一起。”

见她拒绝,谢景辞眉头微皱,放缓了声音:“目前的计划是切断雁鸣山和越州城内的联系,拖住许通判和蒋主簿,方便景越攻山。但是一旦雁鸣山起了火,城内便会立即暴露,到时候难免有一场厮杀。刀剑不长眼,我便是派了再多的人,也不一定能保证你毫无无伤。只有你离开,我才能毫无顾忌。”

他眼眸微沉,一字一句格外认真,温宁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随即手臂撑着他肩,下颌微抬,轻轻吻上他那薄薄的唇。

这一吻又惹得谢景辞倾身覆下,温宁紧紧地攀着他的肩颈,在暴风雨的前夜,两个人都放纵了一回。

*

经过这几日的暗中安排,地下三层终于向谢景辞开启。

尽管知道这是个销金窟,但真正走进去,纸醉金迷,一派奢靡的景象还是令人颇为不适。

那位许通判看着一本正经,一到了这地下,真面目并不比他那纨绔放浪的儿子好到哪里去。谢景辞替温宁寻了个头痛的借口没来,然而身侧无人作陪,在这样的场合难免被多灌了几杯。

酒过三巡,谢景辞一直引着话题,那帮人喝的醉醺醺,倒也并未想到雁鸣山会出事。

只是目光逡巡了一圈,忽发现许泽那个纨绔不知何时竟提前离开了这样骄奢淫逸的宴席,谢景辞心底一沉,想起了他对温宁的觊觎,瞬间停下了杯,眼眸冰冷。

在开宴之前,他便安排了人护送温宁出城去,算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会儿应该刚好正要出城门。但是许泽这时却不见了,会不会是……盯上了落单的温宁?

一想到这个可能,谢景辞额上青筋直跳,捏在手心的酒杯都几欲裂开。

正在此刻,铜花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许大人,蒋主簿,不好了,方才我在楼上看到西面的山上着火了,看那位置好像是雁鸣山!”

消息一出,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醉醺醺的众人瞬间清醒。

“你说什么?雁鸣山!”许通判身材肥硕,被这么一吓,杯子都掉了地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来报,快,赶快派人过去,把城中的驻军都叫过去!”蒋主簿脑子还清醒些,立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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