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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大宋小吏(229)+番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是他的亲戚,我们动了,他发疯怎么办?你们不要忘了,大相国寺那一片儿当年是怎么回事……毒辣侏儒……”

薛形云等人都惊愕莫名,毒辣侏儒是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提起他们那位先生,这些人会是如此表现?

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当初葛云被抓回来后说云先生和妓院的人关系很好,现在看来,难道他真的其实黑白通吃?

听那口气,真的很不对,要知道,作为一个正义的人被坏蛋畏惧,和作为一个更大的坏蛋被畏惧,别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郑凇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姓郑,云雁回是我表叔,郑双宜就是我的表姑。”

连双宜的名字都搬出来了,真是叫这些人不寒而栗。

也许他们敢得罪御猫,一走了之便是。但是,云家这姐弟俩,生在汴京长在汴京,是地头蛇来的,太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这些人了。

如此一想,就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了。

还有人去打量胡大——他刚才打了郑凇一下来着。

胡大:“……”

胡大十分不自在,对郑凇道:“我们和你表叔算是有点交情,既然如此,就放了你!”

说着,他领着人快步走出了小巷。

……

等云雁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郑凇和薛形云等人正坐在开封府中,由公孙策看伤。他匆匆从府学赶来,看着这些学生,恨铁不成钢。

“傻,太傻了!”云雁回痛恨地道,“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学生!走后门进来的吗?”

“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至清。而所有打击犯罪,都是一步步来的,整治也一直在进行,只是汴京这样的地方,绝不可能一两年就完成,太多方面要考虑到了!你们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怎么能够擅作主张呢?还用自己当诱饵,简直荒唐!”

薛形云愧疚地道:“我还以为会很容易,没有想到……”

云雁回:“一个恶霸而已!就算告到上面根治不了……有什么是套麻袋揍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就揍十顿啊!”

以暴制暴你们都不懂?人家来阴的,你也可以来阴的啊!

众人:“……”

另一个学生弱弱道:“我们也不懂这些啊……而且也打不过吧?本来他们好像想打断我们的手,幸好小斋长喊了一句,他是您的侄子,那些人怕了,就跑了……”

“本来他搬出来展护卫,但是那些人反而更想打人了呢。后来说到您,就提起什么侏儒之类的,然后就没再动手了。”

公孙策听到,笑了一声。

云雁回:“……”

好啊,他都“从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传谣?不造谣不传谣难道不是基本道德吗?!

云雁回又看到郑凇肩膀上的青紫,十分生气地捶了一下床柱,“打了我侄子,还敢跑,那人叫什么来着?”

“胡大……”薛形云怯怯道,“他已经跑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回来作恶了。”

“不敢回来?”云雁回狞笑一声,“打了我侄子,还敢躲起来?”

公孙策施施然道:“你要把他揪出来吗?”

郑凇被云雁回的表情吓了一跳,“表、表叔,他不会敢出来吧?我们也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案,就发动差役们去搜寻他吧。”

云雁回收敛了一下表情,念了几句《大悲咒》,平心静气地道:“谁说要动用差役了,我只去折磨城里其他流氓就是了,胡大一日不出现在开封府,我一日要他们吃斋念佛。”

众人一听他用平淡的口气说出这几句话,再反应起他念的是《大悲咒》,不禁不寒而栗!

第215章 糖果炮弹

薛形云等人, 也没法继续学习、工作,都快过年了,这么一身伤,连家也不敢回,怕被问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又没人照顾, 只好暂时住在开封府里, 还有人看管着。

有些府学里的同学们,看到了薛形云他们的惨状,都来探望,并表示震惊。

“这可是天子脚下, 你们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的?”

他们在知道了是些地痞恶霸之后,就更是愤慨了,怒火熊熊燃烧。

“连官学的学生也敢打,太嚣张了, 你们可是去实习的!”

“这不是等于藐视开封府吗?”

“就是啊, 那些人可抓起来了?不严惩还得了?”

“还没有归案, ”薛形云连忙说:“但是云先生……已经在着手处理了。”

“咦,云先生不是都管些后厨的事情吗?”

在开封府实习了一段时间,大家对这里多少有了些了解,也知道云雁回的职责范围大概是怎么样。

就和平日在府学中,云先生大多关心他们生活上的问题一样,在府学中,也是致力于为大家争取福利的,所以难怪人缘特别好呢。

至于抓人……有那么多差人呢,怎么会要云先生来处理呢,这也不符合流程啊。

薛形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看其他受伤的同窗,发现他们也是一脸难言。

虽说云先生没有表现得不许外传,但是他们和大家说云先生其实混黑的,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这样对云先生的名声有碍啊,本来现在就有传闻说云先生仗着在官家面前有点几分面子,就很嚣张地欺负那些王公贵族……

幸好有人忽然间说道:“小斋长也受伤了呢,云先生是小斋长的表叔,自然十分生气,说不定因此主动去处理这件事。云先生和展护卫、白护卫他们关系都很好,咱们不需要担心的。”

“对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展护卫武功高强,要搞定那样几个流氓,岂不是轻而易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自己把事情给解释顺了,觉得逻辑很通。

薛形云本来还在纠结,一见此,也就不吭声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待到同学们走了之后,薛形云才小心翼翼地问郑凇,“小斋长,云先生那天说的,是认真的吗?真的能抓到胡大吗?还有他说的……套麻袋打一顿……”

郑凇愣了愣,抓抓脑袋道:“恐怕都是认真的。不瞒你说,套麻袋一法,最初还是用在我堂兄身上。”

郑凇听过那么多云雁回的故事,但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家以外的人说起来,“当年表叔和我堂兄还没有相认,堂兄犯浑,表叔就和表姑一起用麻袋套住一个衙内,把他给揍了一顿,然后嫁祸给堂兄。”

说罢,郑凇又补充了一下,那时候云雁回和郑凌的身份,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衙内。和现在不一样,要是现在,云雁回揍郑凌或者周惠林,算个啥事儿啊。

薛形云都惊呆了,他想起来,以前上劳动课的时候有一次他腿抽筋了,还是云先生看到后,主动过来帮他抻腿,那模样,可温柔了。再说,云先生自己都未曾加冠,面容带着几分稚气呢,就大他半岁而已。

所以后来葛云说什么云先生在院街之中的事情,薛形云就觉得是葛云夸张了,顶多是云先生有点风流,与那里的人熟识罢了。

但是现在,无论是胡大他们的话还是郑凇的话,都让薛形云颠覆了认知。

这不能说是表里不一,毕竟云先生从来没自称清清白白,可是,也真的让人有种类似于此的心情。

薛形云开始设想,难道说,胡大真的会落网……

……

薛形云没有等多久,他的伤好了一半的时候,胡大和他的小弟们就浑身青紫,绝不比薛形云他们当初好的,甚至惨得多的出现在了开封府门口。

好像是趁夜被人放在门口,手脚都被绑死了,还拴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门吏都纳闷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受了苦要来告状,赶紧去通知,结果一问话——为首的叫胡大!

这不是把他们府学里的学生揍了,然后逃窜的流氓吗?怎么一身伤出现在了门口?

薛形云的同学们欢天喜地跑来找他们几个,把人扶了出去,看胡大他们的惨状。三九天,在外面吹了一夜啊,更别提身上的伤了,看到人立马就哭出来了,想求件衣裳。

“让他们平日欺压良民,还殴打老薛。”

“还打我们小斋长,小斋长那么白白嫩嫩,肩上老大一个印子呢……”

还真的出现了,自己出现在开封府,就和云雁回说的一样,他真的没有夸张。

而且,这才几天啊……

薛形云看着庭内那些人的样子,有点恍惚。

这时,他看到云雁回裹得严严实实,慢吞吞走了过来,探头看到地上几个人,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只淡淡说了句:“哟,这是来投案自首的吗?”

投案自首?

薛形云他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冷汗都滴下来了。

是不是投案自首,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胡大看到云雁回,就挣扎着要说话。众人不知道他是想对云雁回说,见他伸长脖子,都说:“这是不是要跟苦主忏悔了?”

“小斋长呢?怎么不在,那薛兄去呗。”

薛形云被扶了过去,他蹲下来,附耳听胡大说话。

胡大冻得都僵了,讲话有气无力,但是能听出话中浓浓的不甘心,“多了亲戚——也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天知道他最初躲在外面时,心里是存着侥幸的。云雁回现在是衙门的人,只要他躲严实一点,也许,没人能发现他呢?即使是郑双宜,听说最近嫁了后也不怎么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