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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141)+番外

谢灵涯:“…………”

施长悬都看了谢灵涯一眼,他一脸尴尬,很不想说您好我就是那个吐着血考试的人。

领导又让施长悬赶紧坐下来,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考试可以补考,这又不是国家统考,勉励几句后离开了。

那老师呢,一想当初那个吐血考生的事例,也有点心慌,想劝施长悬去医院,见他不愿意,就让谢灵涯先别走,找个地方坐着,要是施长悬有事,他也要照顾着。

谢灵涯便找个了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过了会儿,谢凡跑来了,和这课老师讲了几句话,盯着施长悬看,又看到了谢灵涯,走过来道:“有人通知说我学生带伤来学校,还没说名字我就有预感了,果然是你。”

谢灵涯:“……我?”

谢凡说:“就你啊,著名吐血学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施长悬跟你一起都能带伤考试了。”

谢灵涯:“…………”

别提了,他一听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想到施长悬和他开的那个玩笑了,差点没吓死他,以为施长悬被附身了。

“不错,听说领导还嘱咐要注意学生身体,也不能一味逞强。”谢凡问道,“施长悬这个身体没问题吧?”

谢灵涯无奈地道:“没事,就是虚了点,反正肯定不会吐血。”

谢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就因为谢灵涯的光荣事迹,他们都得担忧学生吐血了。

施长悬提前做完试卷,老师也不敢留,赶紧让谢灵涯把人扶走,好好休息去。

谢灵涯给施长悬收拾东西的时候,前面的人还回过头来:“施长悬,这是你哥们儿吗?”

谢灵涯就认识谢凡手下那几个学生,施长悬他们专业、系里其他人他可没接触过,从以前送笔记,都后来一起进出学校,他都没进过施长悬教室。

对方自然也不知道谢灵涯是谁,有些好奇平时独来独往的施长悬还有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施长悬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师弟。”

施长悬在他人面前难得一笑,那同学都惊了,眼看着他们俩走出去,才慢了好几拍地喃喃自语:“所以木头娃娃不是人设崩了,是大家都有的师门信物么……”

……

谢灵涯扶着施长悬往外走,心里不禁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点偏差了,不然为什么听施长悬正常讲话,也总能品出其他味道呢。

施长悬说个没关系,他都觉得怪怪的。施长悬说他是“师弟”,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灵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沉得住气,反正现在他有些急了,闷头问:“施长悬,等下是继续挤地铁,还是打车回去。”

施长悬道:“坐地铁就……”他看看谢灵涯,道,“你如果累了,就打车吧。”

“我怎么能还不如你受了伤的人。”谢灵涯说着,抬眼又看到施长悬在用那种貌似很平常,但细品又觉得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谢灵涯:“……”

施长悬低目沉默一下,又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师兄了?”

谢灵涯被看得有点急躁了,原本没别的意思,忽而想起那天就是喊完师兄施长悬才告白的,鬼迷心窍地道:“……有助于你养伤,免得你心猿意马!”

说完自己也有点汗颜。

施长悬轻叹道:“那还不够。”

能令他心猿意马的,又何止如此。

第74章 上错桥

“谢灵涯!”

听施长悬说话都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谢灵涯,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简直像得救了一般,转身一看,是他研究生同学。

“今天不是没课吗?你怎么来了?”那同学是住在研究生宿舍的,知道谢灵涯走读,有此一问。

谢灵涯指指施长悬,“我师兄身体不大好,我接送一下。”

“哦哦。师兄好。”同学还以为是指学校里的师兄,不过倒也没错,大家的确同校,施长悬还大一级。

同学和谢灵涯挤眉弄眼一下,“对了,你那个怎么样了?怎么发展的?”

谢灵涯冷汗都要冒下来了,对了,就是这同学,上回谢灵涯跟他探讨过自己一个朋友告白的问题,人家还建议他试试。

但是当时谢灵涯没说过性别和具体身份,这同学估计也误会了,施长悬就站在面前,他还愣在问本人的事!

谢灵涯迅速说道:“哎,道观发展哪有那么简单,过两天我还要去省城抱大腿。”

同学一脸迷茫,但人不傻啊,很快反应过来可能不方便说,点头道:“谢总加油啊,回头去你那儿喝茶。”

“嗯嗯。”谢灵涯含糊几句,赶紧扶着施长悬走了。他偷偷看施长悬的表情,好在施长悬应该没有听出端倪。

那同学在原地还有些迷糊呢,想着为什么在师兄面前不方便说,难道师兄和那妹子有亲戚关系,或者师兄也喜欢人家?霎时间也是脑补了一出大戏。

……

被同学这么一打岔,挽救了谢灵涯紧张的心情,坐上人满为患的地铁,那个话题也暂时打住了。谢灵涯心中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理智的,居然敢那么调戏施长悬,还被施长悬一记直球搞得不知所措。

很不想这么说,但龙师兄是不是有点闷骚啊…谢灵涯在地铁窗户倒影里看到施长悬清冷的样子,忽然一下回神,呸,什么龙师兄,又想到小龙女去了。

因为之前答应了省城那边,去参加他们举办的世界和平法会,临近时间,也不得不出行。

临走前,谢灵涯用桃木板画了一整套太上镇宅符,埋好了,纸符不必说,也画了一堆,还特意把四方鬼王叫来。虽然供奉这几个家伙要费很多粮食,但也没办法了。

虽然舅舅说幽都那小孩逃出来后元气大伤,可能需要养伤,但他还是有些担忧,不敢大意,那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想法去揣度啊。就像那些非正常死亡的鬼,会受到执念的影响,比如裴小山也是冒冒失失冲来报仇。

因此,即便参加法会也就两三天,谢灵涯还要拎着每个人提点一番,恨不得给他们设计一套接头密码。

如此嘱托完了,谢灵涯才和施长悬坐上去省城的高铁。

法会是在省城的长乐观举行,长乐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宋朝,非但在鹊山省,在全华夏来说,也算颇具名气。

长乐观建在山上,这地方已经是个比较大的景区了,门票还挺贵。

省城本来就大,从高铁站出来后,要去另一端的长乐观,先得坐公交,然后坐大巴。因此,虽然省城和杻阳相差不是特别远,但从吃完午饭出门开始,到坐上大巴,也折腾了半天时间。

因为长乐观的存在,山下遍布民宿、酒店,还有原本便在此的村落,往来车辆颇多。

谢灵涯在始发站买了票,一进去就听到售票员招呼:“你们两个是不是去长乐山,快点,要发车了,下一班还得等十五分钟。”

亏得施长悬伤势好了许多,两人几步跨过去上了车。

司机已经发动了,转头也招呼了两人一声,谢灵涯和他一对视,就看这人印堂发黑,眼下发青。

“快坐下啦,后面还有两个座位。”司机催促他。

谢灵涯也不及多看,走到空位坐下,然后才小声和施长悬说:“这人好弱的火气。”

施长悬也道:“运势极低,必然是逢赌必输,出门失财。”

他刚说完,就听司机跟人发微信,抱怨了一句:“不说了,老子开车了,昨晚输得内裤都要当了。”

谢灵涯看了施长悬一眼,有点担忧,这人运势这么差,开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概率问题谁也说不好。谢灵涯想了想,走到前面和坐在第一排的两个阿姨商量,能不能和他俩换一下。

阿姨们见谢灵涯好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问他们是不是晕车。

谢灵涯含笑应过去,和施长悬换到第一排,这样也方便盯着点司机开车。他听之前司机说昨晚输赢,估计是打牌了,眼下还有青色,就搭讪了一下,问他开了一天车累不累。

“哦,还好,我上的下午班,这才开始没多久。”司机也没什么意识,随口回答。

谢灵涯放心了一点,“我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以为……”

司机一笑,“这是天生的,睡饱了也这样。”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打开话匣子了。讲了几句话后,谢灵涯就问他要不要去观里上个香。

司机想想道:“我天天往那边跑,但还真没去上香,你们是去拜庙的?”

谢灵涯道:“算是吧,长乐观还是很有名的,师傅不给老婆孩子上个香吗?”

司机乐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孩子。”

谢灵涯心道,看你面相不就知道了,夫妻宫光滑平整,但子女宫纹理较乱,夫妻感情不错,但孩子不是很让人省心,“随便猜的,求个什么夫妻和睦,孩子健康,事业顺利。”

司机想到孩子爱哭爱闹,还有昨晚狂输,虽然平时不搞这些,也不由心动了,“我看看吧,看看……”

谢灵涯也就不在说话了,让他专心开车,自己不时盯两眼。

……

从城区到长乐观的必经之路有一条河,河上有座古石桥,已经有百年历史。据说,当年还是长乐观出了一些资,协助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