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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106)+番外

否则在军营里,他为什么要叫我公主呢?

我已经是大元帅了。

虽然这一点我很奇怪,我如今走到这个位置上,都是凭借着身上的刀伤换来的,从十二岁到如今,我从兵卒一路成为元帅,其中心酸,我从未跟别人说。

我也没太大兴致跟他说一说了。

不过我的时间很少能分给他,我很忙,边关战事又起,一年里头有七八个月都不见消停的,我已经习惯了。

半年之后,我回到关西,感觉自己像是从泥沼里才爬出来的一样。桃红心疼得要死,连换了两桶水给我沐浴。我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前年母后寄来的那件锦裙,让桃红去给我取来。

桃红气呼呼的,还是给我取了。

我猜想,缝制这锦裙的母后已经以能想象的女子最健壮的身材来制作了,可我穿起来肩膀还是窄了一些,至于胸部……因为从小裹着的缘故,自然不可能发育,但我是有胸肌的,故而有些撑。真正套上去的时候,确实紧了一点。

“好看吗?”

我问桃红。

桃红笑着说好看,然后让我脱下来把这两个部分重新修改了一下。

晚上康华清进营帐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到我之后便满是惊讶了,沉默了许久:“请公主换上平时所穿之衣物。”

我觉得奇怪:“不好看吗?”

我其实觉得女装挺麻烦的,不过听说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打扮,可我弄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想让他近来郁闷的心情好上一些。几位教导他的军师都说康华清善于阴鹜倾轧之术,可用于权谋党争,不适用于我丰国战场。

康华清:“您做平常打扮最好。”

——我懂了,就是不好了。

算了,这么多人都说好看!若他觉得不好看,便只能是他不会欣赏了。我质疑他的目光,但也不想久别重逢惹他不快,更让我心头不乐,便没多做争辩,自行去后头整理了出来。

康华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给我倒了一杯水。

“公主,听说今上正在为您修筑公主府,康某请命前去京都,为您掌眼。”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呛住:“你听谁说的?”

“新任的监军----曹司公。”

“康华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感受到手掌底下的身躯僵硬了。

‘咚咚咚’

“敌军来袭!”

我顾不上他,拿上盔甲直奔战场。敢往关西大营来的必然只能是小股军队,不可能是大部队,根本不用我出马,就抓获了这一帮人。只是在打照面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唇上厚厚的口脂没有卸下,被骂了一句不男不女。

这人被我一脚踢在心窝子上,再一句‘姑奶奶就是个大姑娘…’

可以说,当时战俘的表情精彩过被抓那一刻的绝望。

可我一回大营就被桃红抓着哭了一回:“……他算是什么东西,让将军平白受这诬蔑,都怪桃红不好,竟然也相信了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果然如此。您是这样尊贵的人,就算不是,为他如此,便是个畜生也知道感恩。他猪狗不如……”

这次桃红再不说两个人是一个地方出来了的,大约以他为耻。

****

那一夜没有月亮,我站在大营的东北出口,逮到了小贼。

“你去哪?”

火光下,康华清的脸呈现暖暖的橘黄色,他被我半按在地上,样子非常狼狈,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点相像。

“公主……”

我松开手,让他站起来:“军营里头哪来的公主,你叫我将军吧!”

康华清的腰弯下去,对我深深的拜了一瞬:“将军。”

果然,还是这个称呼动听,如果我带把的话,一定被这一声给叫硬了,他是有这个魅力的。康华清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我一直都晓得,这类人在京都一定特别多,活得也特别好。可是在黄沙漫天的边关,却像是失了水分的花,长得秧秧的。

“你先前记住的布阵图是假的,不要用了,否则定会有杀身之祸。”

康华清僵住了,我猜想他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他并不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夜路难走,我让几个人送你出去。”

康华清定定的看着我:“将军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有责任,当年我带你来了军营,如今再送你平安离去而且。”

我一直都记得我与此人是什么关系,他若要走,大可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留,这一切他不明白。当初是他爬上了我的床,率先去脱的我的衣裳,不是我逼他,而是他自己要选的路。

我好歹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他就觉得是他吃了亏呢?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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