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言头也没抬, 眼睛凑在屏幕上, “这个问题你还真的不知道。”
她脑袋离电脑屏幕太近, 顾衍川伸手去勾她的衣领，没想到她睡衣的领口太过松滑，他一用力直接将领口扯歪了，露出她大半个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肌肤上，她粉色的内衣肩带异常扎眼。
苏辛言回头看着他, 又看了眼他手指勾着的位置，两颊不自觉的浮上两朵红云。
顾衍川眼眸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喉间轻滚，“我是想提醒你脑袋别离电脑太近。”
“哦。”苏辛言收回视线，小声的提醒他，“手。”
顾衍川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收回手，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上，两人都是一愣，苏辛言低垂着头，手慢吞吞的将衣领拉了回来。
书房的气氛渐染上一层暧昧。
顾衍川靠在桌边，脑海里都是刚才指腹间不小心触碰到的柔软滑腻，呼吸重了重，喉结上下滚动着，“时间不早了，你也别刷太晚了，早点休息。”
“好。”苏辛言握着鼠标的手心里都是湿濡的汗意，看着他走出去之后，打开电脑网页版的淘宝，找到了自己之前购买这件睡衣时留的评论。
半分钟后，她在底下追加了一个评论。
[质量太差，领口男朋友一扯就滑了，气氛尴尬:)]
.
翌日。
顾衍川陪苏辛言在许医生那里复查回来的路上，见苏辛言一直抱着手机，一张脸拧巴在一起，很是好奇，“你看什么呢？”
“就昨天问粉丝的那个问题啊。”苏辛言一条条评论刷过来，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你到底问的什么问题啊？”
苏辛言纠结了会，“就问她们第一次见男朋友的父母有什么要注意的啊。”
结果的她微博的粉丝一个两个都在底下问她。
是不是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有的甚至还问她孩子的姓名想好了没。
苏辛言：……
“她们都太不靠谱了。”
“你怎么不问我？”
“你又没有见男朋友父母的经验。”
“……”顾衍川笑了声，“但是那是我的父母啊，我难道不比外人了解他们？”
苏辛言想了下，好像是这样，“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啊？”
“建议啊……”到了公寓楼下，顾衍川把车熄了火，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我父母他们性格挺随和的，你其实不用这么紧张。”
“他们就是在微博上看到了我谈恋爱了，比较……”顾衍川斟酌着怎么说，“比较好奇他儿子找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我还能是什么样子，我的全部家底都被抖出来了啊，连幼儿园毕业照都贴在微博上了。”苏辛言叹了口气，“顾老师你的建议，真的一点也没有建设性都没有。”
“他们性格很随和的，你不用这么紧张。”顾衍川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声，“走了，去超市买点东西。”
“好欸。”苏辛言下了车，“我等会能不能吃一个可爱多？”
“许医生说你最近要忌口。”
“好的吧。”
“只能吃一支。”
“好呀！”
“……”
超市在小区里面，顾衍川买了一堆食材，打算晚上在家里吃火锅。
结完账回家的路上，顾衍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两只手都拎着东西，空不出来手，“苏辛言。”
“啊？”
“我手机响了，帮我拿一下。”
“哦。”苏辛言把可爱多换了只收手，单手在他裤兜里摸。
……
“你往哪摸，那不是手机。”
“……”
苏辛言：流氓。
她把手机拿了出来，电话已经停了，没几秒又重新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不是平城的。
苏辛言接通之后，把手机贴在他耳边，胳膊举得有些吃力，“你弯一点，我够不着。”
“啧，小短腿。”顾衍川笑着弯了点腰，“您好，顾衍川。”
电话那头秦执安的声音带着风声，窸窣不清，“是我。”
他看了眼低头舔可爱多的苏辛言，语气未变，“有事吗？”
“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啊。”电话那头传来关窗户的声音，风声没了，秦执安的声音清晰了些，话语里的冷冽也多了些，“这次的事情是你走运，再有下次，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做的，你不是一直知道。”
她停了会，“既然现在我想要的已经得不到了，那别人也别想得到。”
秦执安说完，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好了。”顾衍川直起身，让她把电话放进口袋里，“回去吧。”
“谁的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