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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则嘉勉(82)

这让闯城的他不禁疑心病犯了,他捧着嘉勉的脸,喊她,“嘉嘉,你该不会病糊涂了罢?”

沉默者始终以沉默。

经验者死于经验说。

周轸捞嘉勉的手去扪他心脏处,“你弄得我七上八下的,我生怕你又像上次那样给我一膝盖,别我人没图到,害自己断子绝孙了。”

嘉勉洗过的长发,像海藻一般地散着,香波的味道直往周轸气息里钻,他再去贴她的脸,香气的主人始终一言不发。

新一轮的无声,有人这才领会到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本能地去尝她,尝她沉默里包含的意义,尝她唇上沾着的糖衣。倪嘉勉吃东西不揩嘴,冰糖糊在唇角,某人撬开她牙关,不禁低低嗤笑,笑她是他的小孩。

什么都对,是发笑出了错,嘉勉的感官由淡淡的薄荷味和烟草味闯入,可是他却轻蔑地笑,笑惹毛了她。

没有用。力量悬殊,恍惚间,她脚离了地,是周轸拦腰抱起了她,一手捞住她的腰,一手去抄她的膝弯。

嘉勉觉得南北掉了个,旋涡里,她跌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等她反应,有人脱了外裳欺身过来,狡猾至极,他拿膝盖别在她两膝之间,整个人以一种单膝跪服的姿态压制住她。

气息与力道一齐来围剿,重新叩开她牙关,勾勒描摹的足够耐性与温柔,待到觉察到身下人足够安分,才不设防地去汲取些什么。

裹挟地过分暴戾,嘉勉喊不停他,就径直咬人了。

酒精的余威,催发的某人烈烈的呼吸,能把这房里的一切都点着了。他拿虎口别着她的下巴,断续的气息,“又反悔了?咬人呢!”

嘉勉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原先是嗓子哑了,现在感觉连着舌头的那根筋断了。

他就是狗,毋庸置疑。

暴戾的狗恢复片刻的温驯,因为他眷恋着她的糖,甜丝丝的,去嗅去舔去掠夺……

而嘉勉整个人像朵绵绵浮云般的棉花糖,遇濡湿遇空气,她便软化了,塌扁了,她觉得她要在自己最后一口气前救赎自己。

“你起来,压得我快要吐了。”

某人听清她的控诉,抱着她翻了个身,彼此换了个个,“那么你压着我,我不会吐。”

嘉勉伏在他身上,想起来,周轸不肯,一只手横圈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喊她,“嘉嘉……”

“……”

“嘉嘉……”

“干嘛?”嘉勉有点不耐烦。

某人诘笑,“没什么,就是喊喊你,你答应就好。”

楼下谁的电瓶车不小心被碰到了,防盗铃急急地响起来,闹心极了。床上的人瞬间公子哥病又犯了,“这里跟菜市场有什么区别,好吵!”

“……”嘉勉不作声,她和他的五个手指头干上了,铆足劲去掰他扣在她腰上的手。

周轸干脆用力一拢,嘉勉整个人被他掳到眼前,床头灯照在他半张脸上,挨她近的这一面是阴影,

二人四目相对,周轸徐徐伸手来贴她的脸,出口的话与手里的动作一致的轻柔,

“嘉嘉,我今晚能留下来嘛?”

“你觉得呢?”

某人一副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的嘴脸,“我觉得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自日剧《四重奏》

第34章 4.6

“看过一则笑话,说一对夫妻,妻子受够了丈夫的狂妄无礼,计谋要杀了他,去买凶器或者毒药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店,店里有丈夫最爱吃的食物,”司徒在吃嘉勉招待的一篓枇杷,吐了一堆核在桌上,“于是,打包了份,回家了。”

嘉勉买了台迷你打印机,在家列印文件方便些,她在连数据线的时候,不禁抬头,“嗯?什么意思?”

司徒老师给倪同学上课,“什么意思,要你自己去参透。”

两性关系,最大的命题就是无解。

司徒说,嘉勉和那位周先生,就是以上笑话的典型。

奔着谈分手的目的去的,结果咧,分分钟滚到一块去了。

“没有。”嘉勉纠正。

“迟早的事。”司徒和现任感情还算稳定,两家家庭条件相仿,彼此独生子。男方的意思是,即便不急着结婚,也弄个小仪式,双方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司徒妈妈到底精刮些,说什么也没肯压这个小帖,说现在不时兴这些,小两口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掉头就耳提面命司徒,女孩子轻易和男方许个什么亲事下来,将来有个什么花头、变故,都难择干净。

而男方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哼,司徒太太从来不信什么鹣鲽情深,与其相信稳固的感情,不如多琢磨琢磨你银行户头里的定期有多少。

司徒自幼在这样的母命难为里成长起来的,她跟嘉勉说,自己多多少少沾染了些世故现实的毛病,而嘉勉呢,注定和她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