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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生游戏装NPC的日子(327)+番外

如果站着拉人,可能把自己送进去,趴着会好一点。

那人抓住了长矛一头,拼出吃奶的力气往沼泽边移动。终于,他到了沼泽边,抓住附近的一根藤曼拼命爬上来。

可是爬上岸的第一时间,连口气都没缓,他却对救命恩人发动攻击:“你该死!”

“冥顽不灵。”

得意的笑在下一秒冰冻在脸上,一只纤细的手锁住他的喉咙,这个高等人类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在流逝,他的眼前渐渐模糊。

任逸飞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甚至于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高等人类倒在地上,睁大眼,他还没有死,只是身体突然变得十分虚弱,连话也说不出,嘴巴都无力张开。

任逸飞把长矛上端绑着的金属匕首拆下,靠近了高等人类的角:“一会儿就好了,不疼的。”

眼泪从这高等人类的眼角滑落,他满是哀求,直到匕首一端刺入他的脑门。

尖锐的金属刀刃刺入角和头的接触面,红色的血液从额头滑落。地上的男人睁大眼睛,却只是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一个小时后,高塔第二层。

“你这是什么情况?”守门人看着他一身的烂泥巴和不小心沾上的苔藓,很是奇怪。甚至他的大半张脸都被淤泥包裹着,仿佛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来人只是无奈地摊摊手,他一只手拿着长矛,一只手拿着一个金属号码牌,上面也有小半被淤泥挡住,但是大致还是看得清。

“不用不用,”看一眼他额头的角,守门人挥挥手,“这就是形式,下头的贱民没胆子上来。你快去找地方洗洗吧,天哪,这股味道实在太熏人了。”

来人点点头,走进第二层的巢穴。

比起第一层的巢穴,这里更大更亮堂,用了更好看的材质,地板打磨得很是光洁,天花板和墙上有许多发光的花束,还做了漂亮的浮雕,用彩色泥土作画。

然而里面的人却很少。

差不多的面积,下面挤满了人,一个洞口叠着一个洞口,这边的洞口却隔着老远。这里的人数顶多楼下的十分之一。

而且一楼还有很多公共的功能区,他看到有人湿漉漉的走出来,那是浴室。

还有别的,不过这一眼也认不出来。那些人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那里闲聊,手里拿着书籍和把玩的东西。

两者居住环境差距可类比贫民窟与富人区。

大厅里,那些有着野兽特征的孩子在空地上玩耍打闹,男孩额头长角,女孩耳朵尖尖,都穿得整齐漂亮,还穿着小鞋子。

他们拿着各种玩具在开心玩耍,不需要像楼下的孩子那样从小参与劳作。

他走过那些孩子身边,几个打闹的小孩停下来,探出脖子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贱民的臭味。”

“我刚从下面来。”他说,带着一种排斥、不屑、厌恶的口气,之后甚至咳嗽起来。

小孩们听了,也信了,一下又散开了。

其他成年人看到了他身后留下的淤泥脚印,抬头喊人:“叫一个工民来,把地板擦了。”

任逸飞继续往上走。

金属牌上的数字依旧指向每个高等阶级的人类分配到的屋子。任逸飞给他们起了一个称呼‘兵民’,和兵蚁对应。

兵民居住的还是洞穴,只是大得多,还用彩色石头装饰了门口,门框也经过简单雕刻。

推开厚实的木门,一个四五十平米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它被隔成三处,地下都铺着木地板,顶部挂着发光的石头吊灯。

进来是大厅,铺着地毯,摆着桌椅,墙上挂着弓箭、动物头骨、工具。

然后是隔开的两个小房间,一间供居住,一间供储藏。居住室他找到了笔和纸。储藏室里他发现了酒桶,里面还有三分之一剩余。

“纸笔有了,酒也有了,文明程度或许还要往前拨动。”

纸笔且不论,可能是某些干涉造成的。但是酒,多是吃剩下的谷物、水果之类的东西意外发酵出现,然后才开始被有意酿制。

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已经被沼泽吞噬,任逸飞用之前见过的粘性很强的植物汁液贴上割下来的角,然后换上对方的衣服,用淤泥涂抹自己。

甚至没有使用幻术,他就这么轻而易举进来了。

顺利得都有些意外。

这种没有警惕性的行为也从侧面说明了,这里的人没有经历过阶级斗争,甚至默认阶级斗争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这个制度从出现到现在,还没有遭受过冲击。

难怪那个人只是被自己推了一下,就像死了爹妈,特别愤怒和震惊。

任逸飞没有到处翻找,他身上很脏,会留下一堆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