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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49)

乔挽月终于伸出手,将长剑从银面人的手中接了过来,这把剑炼得确实好看,每一处都极合她的心意,用起来似乎比她常用的渡雪剑更顺手一些。

随后她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一滴血从的她左手中指渗出,落在剑刃上面,乔挽月的第一反应是这眼前的这一切竟然不是梦,而第二个反应则是她将眼前的这把兵器给认主了。

这世上是只有顶尖的神器才能认主,而银面人刚才却跟她说这算不得贵重的东西。

乔挽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觉得银面人对贵重这个词的理解好像出了一点偏差,又猛地想起那位银面人从东阳丘上离开时,说要把观音骨和无相骨炼好了给她送来,不会就是炼成了这把剑吧。

乔挽月抬起头正要询问,而那银面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有一种自己还是在做梦的感觉。

四周的云层渐渐消散,乔挽月手中的长剑也化作一道流光,变成一只华贵的步摇,斜斜地插在她的发髻上,脚下的云层在顷刻间散开,乔挽月从空中猛地坠落,再睁开眼时自己便是站在房间,那步摇果真在她头上,随着她的走动,叮铃作响。

明决还在床榻上熟睡,乔挽月松了一口气,若是让明决发现她大晚上不在,不定又要怎样担心。

只是这种事那位前辈大可白日里光明正大将东西送来,何必弄得这样麻烦,再者这个礼实在太重了些,只凭她帮忙送个信就能将这份人情给偿还了吗?

乔挽月能看出那银面人对自己没有恶意,然而平白收了这份大礼,她这心里有些不安,可如今这把剑已经认了主,她便是想还回去也没有办法了。

她抬手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中指,小小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那时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料想应该也是那位前辈做的。

那前辈既知道这是一把神兵,却还要将它给自己,乔挽月实在弄不清楚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偏偏这样一个人还称自己是个无名之辈。

她隐约觉得那位前辈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只是看不到脸,就连身形隐藏宽大的袍子下,也不是很能确定。

床榻上睡梦中的明决发出一声呓语,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乔挽月笑了一下,上了床,在明决的身边躺下,明决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伸手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乔挽月借着那银白月色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往前凑近了一些,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下,回抱住明决,这才闭上眼睛,准备睡去。

待乔挽月睡下后,明决睁开眼睛,他这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喜欢了,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好哪一天真要憋出毛病来。

明决无声地笑笑,把乔挽月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落下一串轻吻。

反正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不急于这一日两日。

待到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时乔挽月便从床上起身,今日是讲学大会的第一日,为表求学的诚意,他们合该早一些到白云城中央的那处广场去。

明决起身穿好了衣服,目光在触及到乔挽月头顶的那支步摇时微微停了一下,他道:“挽月今日戴的这支步摇很好看。”

自己的眼光和手艺果然不错,以后闲着没事倒是可以给她再做几支。

乔挽月想起自己头上的这支步摇,接下来的讲学大会上她应当用不到这个,既然已经认了主,离她远近都能为她所用,她给了明决几样护身的宝贝,可总是不放心,还想将他护得更加周全些。

她心中一动,拉着明决的手,把他拽到梳妆台前面,对他说:“坐下,我给你梳头。”

明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乔挽月的话,乖乖在凳子上由着乔挽月来,乔挽月在玉京城的时候便经常给他梳头,现在自然也能够梳得像模像样了。

将他的头发梳好以后,乔挽月将自己发髻上的步摇摘了下来,将它改了个样子,成了一支寻常的簪子,她把它戴在明决的头上。

明决从镜子中看到乔挽月的动作,回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乔挽月,乔挽月把他头顶的发冠正了正,笑着对他说:“这是我给你的,你要每日都戴着。”

若是再发生上次明决被劫持的事,她也可以催动这把剑将那些人一剑杀了。

明决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自己头上戴着的簪子是一把神兵利器,但是乔挽月是不知道他知道的。

他昨天化为银面人将自己刚刚炼好的神兵送到乔挽月的手上,今日就回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只不过是想给他的娘子送点宝贝,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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