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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346)

乔挽月的眼前好像延伸出一条长长的石阶来,她仰头看去,这条石阶好像一直通往到天上,而此时陪在她身边的族人们也越来越少了,在她踏上石阶的那一刻,属于族人们的幻影就全部消散。

乔挽月明白,剩下的路只能靠她自己一个人来走了,这没什么,她原本也没有打算让谁来帮助自己。

她沿着石阶往上走去,这条石阶好似没有尽头一般,无论乔挽月走多久,都不能缩短她与头顶云层的距离,乔挽月并不气馁,手中提着剑沉默地继续向前走去。

她脚下的石阶终于开始发生变化,她每踏过一步,就有数十阶台阶消失,到后来是数百阶,数千阶,她与云层的距离终于越来越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无数幻象在乔挽月的面前凭空出现,它们汇聚成她的过去,她的现在,还有她的未来,它们在每一个时空当中都设下了无数陷阱,要将乔挽月困囿在此地。

假的、假的、假的,乔挽月几乎没有犹豫,抬起手中的长剑狠狠劈去,幻象破碎,化作雪白流光从她的剑下簌簌而落。

乔挽月一边砍一边觉得这传说中的天道是不是太怂了些,是男人就直接干啊,搞这么些花样来干嘛,除了浪费时间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哦,是了,谁也不能说天道是男人啊。

乔挽月的思绪稍微跑偏了一点,她眼前的场景就发生转换,她来到霜天境中,这里依旧下着茫茫的细雨,一身白衣的明决从天而降,扶起倒在地上的她,一切过去从这里开始发生转变。

可是天道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转变是乔挽月想要的呢?她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将眼前的幻象全部毁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乔挽月踏上了这条石阶的最后一层,眼前的天地霎时间变作一片雪白,乔挽月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东西就快要出现了,她握紧手中的长剑,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所在。

她隐约听到无尽的嘲笑声,像是潮水向她涌来,那声音在嘲笑她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她的修为再高,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竟然妄图要扰乱天意。

乔挽月没有理会这笑声,如今的天道不见得就是那大树,而她也同样不见得就是那渺小的蚍蜉。

她知道它在哪里了。

乔挽月陡然睁开眼,手中的长剑携着万钧之势向正前往直直刺去,不过却只是刺了个空,这也是乔挽月意料之中的,这东西如果真的有那么好解决,也不会让它在修真界的头顶祸祸了好几千年,还好好地待在这里。

乔挽月无视掉耳边刺耳的嘲笑,继续感受它的所在,即使每次她手中的长剑都落了空,耳边天道的嘲笑声也越来越大,乔挽月只觉得这个东西不像是天道,更像是个魔物。

她定住心神,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而那隐藏在云层间的怪物也渐渐发现乔挽月的动作越来越快,感应的方位越来越准确了,它终于有些慌神,想起传说中的预言。

在不远的将来,一个暮族之人将会杀死它。

一个失神,乔挽月手中的剑终于刺到了传说中的天道上面,虽然只对它造成了那么一点点伤害,但是对乔挽月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消息,她能伤到它一下,就能伤到它第二下,它终究是要死在她的剑下的,它欠暮族的血债必须要偿还。

就这样连续被乔挽月刺了几次后,传说中的天道终于在乔挽月的面前现了身,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气,变换各种形状,与乔挽月缠斗在一起。

此处雪白的天地变得一片昏暗,曾嘲笑乔挽月是蚍蜉撼树的天道发现自己竟然不能一招杀死她,而且他们两个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天昏地暗,草木凋零,一切生灵好像都在这一场大战中陨落,乔挽月心知这一切不过是幻象,剑光如虹,朝天道劈去。

这一次天道不敢硬碰硬,连忙躲避,它长吁短叹感慨当年是它心软,没能在预言到暮族族人会杀死它之后,就立刻灭了他们全族。

乔挽月:“……”

如此她总算是知道天道为何会这对暮族了,但是这个理由还是有一点点好笑。

若不是它针对暮族,暮族又怎么会与它为敌。

这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循环往复。

这傻逼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没事别瞎预言。

乔挽月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长剑,长剑白光大盛,成千上万的暮族残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涌进乔挽月手中的长剑当中。

天崩地裂,河海倒流,乔挽月竟然在一团气上面看到了惊恐的表情,有些好笑。

天道在这一剑之下完全消散。

不过更准确的说,不是在这一剑之下,而是在无数暮族残魂的撕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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