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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独爱(25)+番外

什么全听她的?这分明是冠冕堂皇的威胁!

夏小冉被激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岳天恒他们去木雕楼不过是两三小时的事情,如果他们回来看到傅希尧会怎么想?她已经可以预见他们异样的眼光,或许还会在她背后说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吧?

“要去哪里?”她服软认命了,她没有他力量大,根本反抗不了。

傅希尧已经闭着眼养神起来,悠悠地说:“等你到了就知道了,我的车就在镇外。”

夏小冉软下双肩,无力起身踱去洗手间,机械地把才摆好的牙刷毛巾收起来,脑子空空的根本没办法思考。

趁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傅希尧默默地掀开眼盯着她的瘦削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当她胆大包天的跟他说什么“两清”的时候他真想一下子掐死这臭丫头,他们连被窝都盖一起了还说什么两清不两清的?不过老太爷打小就教育他做什么事都得喜怒不形于色,可以看透别人的心思,却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虽学不足老太爷的本事,可七八分总有,自然也就把火压了下来。

他知道她还惦记着邵峰,可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就算邵峰好全了又怎么样?他们这样的人最忌儿女情长,容易坏事,所以经过这次大难邵家还不把他看得死死的?自己的孩子舍不得伤害,可难保不会为了阻止他们而做出些什么事来,她爸爸的案子算是试水的了,这丫头难道不明白?虽然那天……他对她是狠了点,可这也是被她逼的不是?既然他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就怎么就不像别的女人一样顺着他一些呢?

这几天忙着新的合作案,忙得晕头转向,他也没心思管她,要不是这里招商办的带他来考察环境,他还真没想起她来,看她对着那小子笑得那么灿烂就觉得被人刮了一脸子,他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懂那小子眼里的想法?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她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同意她的话,彼此断了关系,笑话,都是他的人了还敢存这念头,真要长了翅膀的话恐怕连心都飞了!是时候让她知道她属于谁的了……

“好了。”夏小冉拎着细巧的行李包站在雕花椅前头,本来就只是来这儿三天的采风,她带的东西也不多,一下子就收好了。

他点点头说:“走吧。”

夏小冉让客栈的老板留话,让他跟她同学说她正巧遇上了亲戚,要先离开。她迫不得已又撒了谎,如果真的会长鼻子,那么她的鼻子肯定比大象还长了。

她跟傅希尧一前一后地走出古镇,本来他想牵她的手的,可是眼眶红红地跟他说“不要”,他心里一软也就随她去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她还能一辈子不给他牵?

傅希尧愕然了一下,一辈子……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么远?

他们驱车到了另一个小镇,地方没那么大也没那么出名,可是也有七八百年历史了,而且保存得更完好。地上的青石砖每一块都刻有字,在上面走过就好像走进了历史里的烟雨江南。

若是以前,夏小冉会细细地品味这份别有情调的山水墨画,可现在不行,她身边站着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他正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那种天生唯我独尊的狂放与这温柔的水乡格格不入,每到一处都引起别人的瞩目,他太过于耀眼了,而她不需要这样的关注,她觉得羞耻。

不过这里没人认识他们,还是让她安心不少。

傅希尧搂着夏小冉,笑眯眯地说:“这儿清静些也淳朴些,刚才那地儿过分商业化,人满为患,真不知道是看人还是看景,你也不嫌膈应?”

夏小冉想,只要没有你,哪里都是天堂。

她沉着脸不说话,傅希尧微勾起唇冷冷瞥了她一眼,拉着她默默地在巷子里走着,一些古朴的民宅前还会有人摆摊卖一些镇上的独有的东西,有刺绣,有吃食,有衣服等等,他扯着她路过一家卖木屐的小铺子时,碰巧一双小情侣在闹别扭。

女生撒娇:“不嘛,我就想买,你快给我买一双啦,走在雨后的青石路上肯定很过瘾。”

男生摇头:“不行,你没听说男人送鞋给女人的话两人会越走越远的,不能长久的,要买你自己买。”

那女生立马不说话了。

夏小冉觉得手腕传来钝痛,抬眼一看立马僵住了,傅希尧那双眼像毒蛇一样狠厉,仿佛要钻到她心里,她害怕得颤了下。

他寒着脸看了看她的脚下,还是上次他送她的鞋,他开始见了还很高兴,以为她愿意穿至少是没那么厌恶自己,莫非其实她存的就是这个心思?

他冷冷地命令:“脱下。”

想摆脱他?没那么容易!他会让她想都不敢想!

夏小冉愣了愣,下一秒已经被他拉到一边,弯下腰粗鲁地脱掉自己的鞋子,他不温柔的手劲将她细白的足踝捏得通红,她一直拍着他嚷嚷:“你快起来,做什么呢,好疼!”她的声音软得跟弹棉花似的,没有一点力量。

傅希尧冷笑着反问:“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对你好你不稀罕是吧?”

夏小冉立马噤声,咬着唇不看他。

他随手把鞋扔到垃圾桶去,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用力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赤着脚,又走得急,脚底被凹凸不平的青石砖磨得刺刺地疼,不一会儿已经出血了。

夏小冉忍不住大喊:“你发什么疯,真的很痛啊!”

手痛,脚痛,心更痛,怎么偏偏让她遇上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男人?

傅希尧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来,不过还是冷言冷语:“把脚抬起来,我看看。”

夏小冉怕他再有什么不讲理的举动,乖乖的提起脚板给他看,已经都红肿了一大片,有些惨不忍睹,他松开她的手往回走,不一会儿又回来,伸出手说:“把你钱包拿来。”

“做什么?”

“少废话!”他拿过她的小包取出钱夹子,再回来的时候提了双木屐回来递给她,“喏,穿上,你的钱买的。”后面的那句话别扭得有些负气的成分,跟他倨傲的气场实在不搭。

不知怎么的,夏小冉忽然很想笑,可她还是忍住,接过袋子把木屐穿上,已经刮伤的皮肤碰到什么都疼,但是已经比赤脚走路好许多了。

傅希尧盯着她穿鞋,突然忆起以前学过的一句诗——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若再换身古典的旗袍,那她就是从画里走出的女子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多温柔,只是声音稍稍地放软:“累了,去饭店休息。”

余辉落下。

他们落脚的饭店在小镇外,徒步走去也不过十分钟,当然,他们住同一个房间。

夏小冉紧张得要命,只要跟他独处就会想起他那一夜的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傅希尧自然也知道,眼神暗了暗,抛下一句:“我先洗。”拿起浴袍到浴室洗澡。

这话把夏小冉吓个半死,晃着腿几乎站不稳,她想夺门而出,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她深知他家的背景比邵峰家还厉害,无论到哪里,只怕也会被他抓回来,到时候又不知使什么手段羞辱自己了。

她恨自己渺小,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更恨,在里面的那个男人。

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渐小,她的心也提到嗓子眼,绞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希尧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他一边拿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近她。

她拼命往后缩,很快就没有退路,他露出的纠结肌肉让她胆战心惊,他喜怒不定,会不会突然就扑过来,会不会再对她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折腾她?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世界是一片黑色的。

谁知傅希尧只是拍拍她的头,语气很温和:“乖,先去洗洗,走了那么久,不嫌身上臭吗?”

还要洗得香喷喷的供他大少爷享用吗?夏小冉僵直着背脊走进浴室,像准备赴死一样。

傅希尧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至于这么拧巴么?

她在浴室里磨了足够久,他的耐心告罄,起身在门口敲了敲:“喂,还没好吗?”

一直没反应,他都想撞门了,门一下子打开,冒出氤氲的热气,夏小冉红着一张脸走出来,她没敢穿饭店的浴袍,只是拿了自己的睡衣换上,一身卡通的保守睡衣差点没把傅希尧笑死。

他捏捏她水润的脸蛋说:“小丫头,今年几岁啊?”

她没理她,只是抓着衣摆,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看,太危险了。

他没生气,反而觉得她这憨憨的样子特可爱,拉着她梳妆台坐下,然后开了吹风筒,替她吹干头发,还时不时地问:“烫不烫?难受就说,我第一次帮人吹,没经验。”

她还是不说话,满脑子地想,今晚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存着要跟她那个的心思的话,怎么办?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傅希尧一下把她拉起来,贴在她耳边说:“你也帮我吹。”说着就把有些发烫的吹风机塞在她手里。

夏小冉怔忡了一下,也傻傻地替他吹起了头发,其实他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很享受她服侍自己,他从镜子里瞅着她那细细的指尖在自己的头发里穿梭,真实别有一番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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