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接过文件依次签上自己的名字。
完了之后程裕年便说：“也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可以先回去安心准备考试。”
姜锦茜点点头，起身往外走，身旁的于欢动作很快，先她一步出了门，姜锦茜晚了一步，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程裕年叫住了自己，她停住脚，回头问：“程老，还有事吗？”
程裕年笑的跟只笑面虎的看她：“你和我们程叙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嘶——姜锦茜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棘手。
说实话吧，感觉和自己导师的孙子谈恋爱……怎么听怎么奇怪。
但要是不说实话……自己怎么可能否认她和程叙之之间的关系。
姜锦茜转了转眼珠子，“程老，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四两拨千斤的说，并没有刻意的说自己的男友是谁，但也确实承认自己已经有男友这件事实。
果然，程裕年听到后十分失落，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姜锦茜看到他这般神情，止不住偷笑。还没等她嘴角咧开，就听到他追问：“有程叙之好？比他帅？还是比他有钱？”
啊？
姜锦茜目瞪口呆，明明一个搞学术的人，为什么这么肤浅呢！
虽然她看上的确实是程叙之的脸没有错啦，但是相处到后面她才发现，比起他的脸，她更喜欢他的性格和他的为人。
世界上有趣的灵魂那么多，可她偏爱程叙之那一味。
程裕年除了不满意程叙之那多年如一日的闷骚性格之外，觉得程叙之其他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他连追问：“到底哪里比程叙之好，你说说看。”
姜锦茜绞尽脑汁，在想她的男朋友到底比程裕年的孙子好在哪个方面。
好气哦……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让她怎么比较。
她抬头，硬着头皮，顶着程裕年审视锐利的眼神憋了一句话出来：“他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他对我，特别好，特别温柔。”
那是程叙之只给姜锦茜一人份的温柔。
世间难再寻。
这个理由……
程裕年瞬间垂头丧气。
他的孙子他能不了解吗？对人温柔这种事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程裕年无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啊？”
“是程叙之没有这个福气。”
姜锦茜：“……”好想把自己的那位温柔男友是程叙之这个事实说出来，可是一说出来，感觉现在就是变相的见家长……
还是算了吧……
姜锦茜扯了扯嘴角，伸手指向门口，“程老，我先走啦？”
“嗯。”
姜锦茜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给程叙之发短信。
“程老刚刚问我，我和你的关系。”
那边回的很快：“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她放在屏幕上的指尖微动，最后补充了一句，“但是没有说那个人是你，程叙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其实很多时候情侣之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矛盾而吵架。
就如此刻。
姜锦茜和程叙之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心眼很小的人，他甚至因为她和纽扣玩而忽视他而生气。或许不应该说是心眼小，更多的是，他对她的喜欢，比她的更多。
今天这件事，她不说，迟早程裕年都会和程叙之说。姜锦茜对于程叙之向来是无所隐瞒的，恋人之间最需要的是信任和坦诚，她做到了。
但是坦诚换来的……必定是他心里的不舒服。
天知道程叙之多想娶姜锦茜回家。
可是姜锦茜却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没有说，“你不会生气吧，这种事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吧”？
她是一个很懂得撒娇的女生，也知道如何的和他相处。
程叙之看了短信之后，果然也没有很不舒服。只是心里仍旧有点空荡荡的，他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说？
唔……姜锦茜抬头，看着空中飘落的纷纷白雪，白色笼罩着大地纯洁皎皎，雪白的世界仿佛没有一丝的杂质。
她闭着眼，感受着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轻抚过她的皮肤，最后瞬间消融在她的脸颊双侧。
她想了想，回：等到我回家把户口本拿出来的时候，就可以了。
程叙之打开收件箱，看着静静躺在收件箱里的短信。这段话，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不下十遍，然后关掉手机，看着落地窗外的铅灰色的天际，想到她一字一字打这条短信时的心境，想她弯着嘴，眉眼带笑的回答他的问题。
他突然间笑了。
那一天，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能感觉到大boss的心情特别的好，就像万年的冰山终于消融，春和景明，春光明媚。
春风十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出去吃夜宵，L开的车，在烧烤摊上他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