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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难入瓮(61)+番外

他们甫进门,便见到父亲一脸深思,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风先开口问,“爹,这么晚了,究竟有何事?”连谢长玉也是满眼的不解,等待着答案。

于是,谢延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二人。及后,谢风已当场怔住,久久不能言语,根本不知作何反应。而谢长玉呢,脸色依旧没变,不过他紧握的双手悄悄的漏了他的惊愕心思。

谢风的眼眶已经湿润泛红,低声颤颤的问,“爹的意思是,初初回了凤羽?”

见谢风微笑颔首,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雀跃起来,抑郁了将近一年的阴霾蓦地消散开来,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初初,初初真的没事!而且现下她人还回到了烨华!

不过,待他们冷静下来,才察觉道问题的关键,既然她回了烨华,那怎么不回家?乱了,乱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长玉率先按捺不住,低沉的说道,“爹,我即刻派人去找。”

“慢着,夜已深,动静这么大招人怀疑,还是等天亮再说。风儿,到时你也跟着去,记住,千万不要声张,本来宛君的行踪的不能让人知道,而且,最不能让陛下知道!明白么?”谢延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谢长玉顿住,不解的问,“爹,这是为何?如果陛下也知道这消息,定也加派人手追查,不是更容易寻到初初吗?”

谢延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要肃清吏治,岂能在这节骨眼上为此分心?而且,既然她回来了,却不回家,还得用如此隐晦的方法告知我们行踪,就说明了,她现在处境,不可能方便出现的。”

“儿子知道了,我们会小心行事。”谢风觉得父亲说的有理,了然的说道。

“爹别担心,我们会把初初找回来的!”谢长玉一握拳,信誓旦旦的说道。

章节63

当晴初听到外头有人谈论到跪旨一事已经了结时,她一直绷着的神经才得以松懈下来。爹爹是至亲,小七是知己,方宸是至交,任谁受到伤害她都不愿见到,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是……她没想到,那君平岳会这般轻易让她送信出去,原以为定会经历一番波折,甚至他是把信截而不发。

“笃笃”,外头有人敲了敲门,不过也没等她吱声,人就信步走了进来,除了君平岳,还有谁如此大胆?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晴初并没有起身相迎,亦没有不悦,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肆意妄为的举动。

见晴初凝望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便抬眉浅笑着问,“你做什么定定的看着我?”

晴初只移开眸光,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何没有拦下我的信?”她先前不过是搏上一搏,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让自己过关。看他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

他的笑容渐渐扩大,甚至笑了出声,自信满满的问她,“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这话虽是问句,亦是答句。

晴初咬牙忍住撕开他自信的冲动,双眸深黯的睇着他,慢吞吞的出声,“你别忘了,这里是凤羽,不是你可以翻云覆雨的南陵,别把自信装得太满,小心阴沟沟里翻船!”

“如此还得多谢你关心了?放心,我既允了,就可承受后果,至于那信会不会泄露你我的行踪,我根本不在乎。反正,这次不过是卖你一个人情而已……”他霍然趋近她面前,暧昧的说,“不过,这人情可是要还的。而且,好像还没有人从我手上夺过任何的东西。现如今,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找到你了。”

没料到他有此一说,晴初怔忡了一下,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自以为是,其实不过是在与虎谋皮。

“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车马已经备好了。”他说完便又立起身子,彼此拉开了距离,不再看她。

“收拾?是要去哪?”晴初错愕的瞅着他。难道他猜出自己欲金蝉脱壳的心思,所以打算打道回府了?这怎么成?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以为我要带你逃跑?呵呵,我也不是这么轻易服低的人哪!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五天,如果五天之内你逃不出我的眼皮底下,加之你那些个亲友也找不到你的话,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南陵,怎样?”君平岳蛊惑的嗓音循循善诱着,像一个高明的猎人,用着最浅显却又最难解的陷阱悠悠的请君入瓮。

“那如果我赢了呢?”晴初亲抿着唇,语调清悠。

“那我们先前的协定就作废,你想怎样就怎样,留在这里做继续做你的谢家小姐也成,或者四处游历也好,我不再过问,各走各路。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君平岳如是承诺。

这话表面上看来对晴初十分有利,毕竟烨华城是她自幼成长的地方,她比他这个南陵皇子要熟悉得多,而且估计现在她爹爹和哥哥也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想必也会加派人手来寻她的,胜算似乎很大。

只是,这一逃一寻,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因为,对手是君平岳。

“那若我消失了,你回去了怎么跟人交代?”她忍不住问他,他怎么能轻易的说出这种话,仿佛事不关己的轻松自在。那王府里少了一个妃子,可是件大事,尤其这个妃子还有着几重身份,他就不怕有人会追究么?

“你在担心我啊?呵呵,放心,如果你离开了,这点也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他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只不过……他根本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的。

其实,君平岳惯了随心所欲,即使晴初不愿意,也挡不住他想做的事情。就在那天下午,他们乘车离开了客栈,来到烨华城西的一处大宅里住下,似是君平岳早有准备的处所,环境清幽,别致舒适又不惹眼,很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且说不巧也真不巧,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谢家的护卫们开始暗地里到各处客栈追查,只是,这会儿哪里还有佳人的踪影?

自那时起,君平岳就寸步不离的跟在晴初身边,像个牛皮糖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让晴初又气又恼,更可恨的是,就连晚上,他竟坚持要同住一间房,虽然一个住里屋,一个在外间。

君平岳美其名曰,这是做给外人看的。晴初心知,他是放着自己半夜脱逃。

是夜,天色漆黑如墨。入秋以后的凤羽,平添了几分寒意。屋里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晴初躺在卧榻上,没有入睡,一直平心静气的等待着,似在寻一个适当的时机。等她听见绵长平稳的呼吸传来,才断定他已经入睡了,于是悄悄的套上绣鞋,蹑手蹑脚的越过屏风,想推门而出。谁知在经过外堂软榻的时候,蓦地被一劲道拉了过去,她吃痛的惊喊一声,醒神抬眸一看,幽暗中,一双铮亮的黑眸熠熠有神的瞅着,让她错愕不已,没想到他竟是没睡着?!可是依方才那均匀的呼吸,不该是这样的啊!?这样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武艺比她要强上许多。

此时两人贴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十分的亲密。

“放开我!”晴初一恼,便使尽吃奶的力气想挣脱他的禁锢。可是本来就男女有别,他的武功耐力又属上乘,在她之上,怎会容她逃开?

“这温香软玉在怀,岂有当柳下惠之理?”君平岳轻笑一声,那清朗的声音,哪里有半分的睡意?分明是造了个陷阱,引晴初跳进去罢了。

晴初懊恼,怎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处于下风的?于是更是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君平岳一个翻身,轻松就将她压制在自己身躯下,脸庞靠近她,嗓音魅惑而轻佻,“你说……这夜阑人静的时分,夫妻之间该做何事?”

闻言,晴初真真是气煞了,双手推拒着他趋近的温热胸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也说了,是夫妻,可你我二人只是无关的人,何来夫妻一说?你最好快快起身,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出言威胁着,可是如黄鹂出谷的娇俏软声,怎么听也像是撒娇。

“哦?我倒想瞧瞧你如何对我不客气。”君平岳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直不愠不火的在逗着她玩。

晴初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薄调侃,也不再多说废话,以手为刀,向他展开凌厉的攻击!这个男人,以为她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了?可她本来就处于下风,且温软的身子被他牵制着,空有招式,却无施展的余地,君平岳很轻松的就化开她的掌力。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强弱分明,不过是在跟她嬉闹着。

“爷?”门外,守夜的刘荆听见打斗声,觉得不妥,便匆忙赶来,迟疑的问了一声。不过常年训练有素,让他自律严谨,在主子没吩咐之前都不会出现。

君平岳一手握着晴初的一双柔荑,轻笑了声,这才对外喊道,“这没你的事了,你去歇息吧!”

“是!”刘荆本来还有些担忧,可是听主子的声音,似乎心情愉悦,该是与夫人在调情吧……他讪笑了下,也不敢打听主子的私事,就退了下去,呵呵,见到人家如此温情,让他也想回家看看他那糊涂妻了呢!

“嘘!你别做声!倒让人家看笑话了!”君平岳唇角一扬,意有所指的道。

“怕别人耻笑的话你还不赶紧放开手!”晴初深吸着气,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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