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同人）沙赞(7)

“因为告诉我们于事无补，一点帮助都没有。”

比利忘记了写字，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的嘴唇蠕动着，尽管没有声音，但是达米安大约能看出那是些“但是我能帮忙，也许，能做点什么”诸如此类的话语。达米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也想想，你怎么可能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谁也想不到。再说了就算你能预见今天又能怎样？”达米安用力戳着比利的胸口，“就一直当你的神奇队长，杀死这个身体，杀死我的弟弟——你真想这样？你敢！”

比利低下头去。唯一的答案只能是“不”，于是他也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了。沉默了片刻他又是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你能不能帮我？

“帮你什么？”

练习魔法，比利写下。

达米安又是叹气，他揉了揉额头，但用一种非常难得的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些神秘主义魔法之类的东西完全没辙。要不要打电话给陶德？那家伙应该更能帮得上忙。”看到比利一脸惊讶达米安耸了耸肩，“没，我仍然觉得陶德是个没用的小混混，不过你需要的话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滚过来。”

比利脸上现出一个微笑，但他摇了摇头，又是写道，没事的，杰森应该忙着，你能帮上忙的，我希望你帮我。

“好吧，”达米安在他兄弟身边坐下，“你需要我做什么？”

一晚上他们都在一遍又一遍地分析复制魔咒图形，练习手势，将咒书从头翻到尾又倒过来翻了一遍，尽管也只有前三个魔咒对他们来说真正有用。快十一点钟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端来了奶茶和饼干，并且提醒他们明天还要上学。于是比利又一次地打开电视：超人毁灭日的话题充斥着每个频道。于是阿尔弗雷德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办法确实值得努力。达米安有点想不起来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任何进展——多半是没有的吧——就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客厅里，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比利躺在壁炉边的羊皮毯上沉睡，手中还紧紧抱着咒书。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中穿入，昭示着新的一天。

达米安打着哈欠伸展着手脚。今天好像还要上学？不过昨天忙得太晚，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会不会让他们休息一天？应该不会吧。不过管他呢。于是达米安又栽回在沙发上。

第4章 最后试炼 #4 审判

开始时这不过又是一个冰冷无聊的日子。他们坐在教室里，教室前方老是正在重复着计算顺序的重要性。比利显然没在认真听课；他正盘弄着手中的一根铁钉，那全神贯注的眼神就好像手中握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不过对于比利来说那根铁钉确实十分珍贵，那可是他的魔法的产物——孜孜不倦地练习了两周，比利终于能放出足够将一根寸许长的铁钉磁化的电流。当然这和格劳克斯小姐说的“两三百万伏电压”相去甚远，但多多少少总算是个开始。于是就在数学课上比利也没有停下练习，如今他正尝试着用电流将铁钉的南北极掉个方向。不过比利好歹还记着将课本竖立在桌上挡住自己的脸和双手。看在比利一向擅长数学的份上，达米安也就干脆假装自己根本没看见比利开小差。但他们的数学老师可没有如此宽容。

“这道题大家都解出来了么？谁能给我一个答案？”莫里森先生大声问道，“比利，你说呢？”

“砰”的一声，比利的课本倒了下来。比利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眼睛瞪的滚圆，仿佛被车灯罩住的鹿一般。周围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比利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扫了一眼黑板上的算术题。对于他来说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一眼看过去便知道答案；他张嘴正想回答，却又冻住了。他还是不能说话，只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像被丢上岸的鱼。

“你说呢，比利？”莫里森先生摇了摇头，“这回你该好好听课了吧？”

周围众人笑得更大声了，而比利看上去恨不得挖个地洞消失在里面。达米安没忍住，一拳砸在了桌上，只觉得怒火几乎就要喷涌而出。那个混蛋莫里森，这也配当老师！他明明知道比利不能说话的事情，也像其他教师一样被千叮咛万嘱咐，就算是一时忘记了也不应该。达米安正想站起来，突然窗外一声巨响，然后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墙上和天花板上挂着的所有东西都上似乎马上就要砸向地面。窗外出现了什么东西——一个二三十尺高，金属构成的像水母一样的东西正漂浮在空中，数十条金属触手不停地扭动着，机体上还亮着无数盏血红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