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弯我就黑化了!(260)+番外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哑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留那些东西,你可以把那些话全部忘记......”他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都已经看过了听过了又怎么可能全部忘记,而且他看到白锦一......哭了。
张祖淙愣在了原地,伸出手想抱又不敢抱,只能心疼得直抽气。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和凹陷下去的脸颊,抬起手用手心抹着眼泪,道:“如果我忘记了,那你呢?你怎么办?偷偷摸摸的看着我和沈九洲在一起快快乐乐,阖家幸福,自己却只当连一张祈祷的吊牌都不敢挂的懦弱鬼和等死的可怜虫吗?你真的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张祖淙的眼睛一片模糊,呼吸早就乱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把白锦绣单薄的身体揉进怀里。
这个小他十二岁的男孩他从八岁开始养,早就刻在他灵魂融进他的骨血里。
他们互相相爱,可是甜蜜的日子却没有几天,大半时间在“死别”中和煎熬仇恨中度过。
每次以为苦尽甘就来了,可前方等着他们都是一断接着一断,一断比一断痛苦的磨难,还没熬到甘来,所以叫他怎么甘心?
他不甘心,他比谁都不甘心。
可他能怎么办?他的生命即将到了终点,可他的男孩余生好长的路要走。
比起不甘心他更害怕他的男孩一个人度过余生几十年,没人保护受人欺负......白锦一感受着张祖淙的体温,他迟迟没有上手环抱。
他嘴里一直低声骂着,眼泪鼻涕把张祖淙的衣襟全部浸湿。
鼻子堵着鼻涕实在不舒服,他便不管不顾的用力擤在张祖淙的衣服上。
场面没有半点偶像剧该有的那般好看,可是却比谁都扣人心弦。
两人抱在寺庙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锦一一直哭着,到最后眼睛已经肿得快挣不开了,才逐渐缓了下白锦一把张祖淙的手牵起来放在胸口,声音沙哑:“淙叔叔,就算你自己能忍受那种痛苦,可是我知道可是知道了,你忍得了,可我不忍心。”
“我爱你,你的一举一动的牵着我心脏的健康,你难过我就心疼,我也想忘记,可是我的本能忘不了,爱你成为了我的本能,不能受我主观控制。”
“哪怕我觉得我再恨你,我都做不到不爱你。”
张祖淙时隔四年,再一次从白锦一的嘴里听到爱,眼泪崩不住掉进了白锦一的衣领里。
不管了。
管不了了。
就算他只有半个月,哪怕只有三天的时间。
那也要狠狠的爱三天。
张祖淙抱紧白锦一,哑声道:“我错了,原谅我吧,好不好?”
白锦一埋着头,不说话也没摇头点头。
张祖淙却不在意,道:“我本来已经想着放弃......”话还没说完腰上就被白锦一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笑了笑道:“可是你来了,我就做不到再一次鼓起勇气去放弃了。”
张祖淙深吸一口气:“所以白白,你可要想好了,我随时都可能陷入昏睡再也醒不来,就像你说的我自私得很,我就不允许你再出去找二婚了。”
白锦一抿着唇,眼神有些黯淡,他们之间还有更大的坎需要跨,甚至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跨不过去。
小半晌之后,道:“我们回去治病。”
张祖淙愣了愣,心再一次抽痛,哑声道:“听你的。”
张祖淙带着白锦一回到了旅馆里,把白锦一脱干净塞进浴室里,然后从箱子里找出一套厚实的衣服。
他看着白锦一脱在地上的体恤和牛仔裤,眼底还是心疼,也有不解,不知道白锦一从哪里知道自己在西藏的。
听到浴室里白锦一没了动静,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幵门进去,却发现白锦一没进了浴缸里一动不动了。张祖淙的心凉了半截,赶紧把人涝了出来,几个按压,把水从他胸膛里挤出来。
可人却没有醒过来,小脸红彤彤的身上的皮肤不正常的滚烫。
张祖淙把人擦干穿上衣服然后抱着去了镇医院。
暂时的说法是疲倦低血糖加睡眠不足。
张祖淙看着病床上打着点滴的白锦一,眉头深深拧着,心疼的伸出手去抚平他拧着的眉心。
眼底全是自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了起来,给林助理打电话。
林助理正忙得满公司乱窜,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暴躁得想要砸手机,可还是心疼钱掏了出来。
看到是他家张总时,兴奋得热泪盈眶,连忙接下:“张总这半个月你跑到哪里去了?身体没问题吧?白少爷呢?他来找你来了,他在不在?”
张祖淙揉了揉眉心,道:“我没问题,白白在,你现在马上安排直升机过来,再带个医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