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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120)

作者: 难再叙 阅读记录

他:“打军棍。”

下一刻,看见她目光里的心疼和担忧,那玩笑般的戏谑全无,只有心头猛地一阵。

想把她拥尽怀里道歉、说明真相,也想将她干脆困在怀里,让她挣扎不得,余生就只能待在这。

这心潮翻涌只维系了一瞬,在听到她说“对不起”时,勉强拉回了一点思绪,让理智重新站了上风。

“我在同你说笑。”既是说笑,他便又放肆了两分:

“欸只是狠不下心骗你,不然我真该让你心疼心疼我,故意说自己被圣上罚了。”

你看,你有多久没心疼过我了,我快忘了那种感觉。

她伸手拂了拂鬓角的碎发,明显不想接他这样的话。

他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也许她心底仍会有一丝担心自己,无关风月,只是习惯。

就像从前他每一次时挂念他,已像胎记一般长成了生命的痕迹。

便又多解释了两句:“圣上每月总有数次召我进宫,并无大事,离开一会儿也不打紧,你不要担心,更不必道歉。”

她的面色如旧,他却又笑:“不过你肯关心我,我依旧很开心,不管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心底对他仍留有余地也好,还是为了求他帮忙、故意表现出深情的戏码也罢。

他全盘接受,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下一刻,在酝酿了半晌后,她似乎终于鼓起勇气,说明了来意:

“上次的事,谢谢你。”

“只老爷从狱中出来后,看起来依旧不大好。”

“如果可以,能否请你帮忙,允老爷往黄州去做一地方官,可以跟他儿子们团圆。”

江启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在思忖这件事。

叫翟显亭去黄州,并非他早前没想过。

只是不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让她一个人被丢人,给自己趁虚而入的机会。

虽然现在的翟显亭只是强弩之末,他强取豪夺也无妨。只不过他在乎的从来不是翟显亭,而是小时的感受。

她予翟显亭一日为妾,他便能控制自己,不可动其他念头。

如若她只剩孤身一人,他不确定还能控制自己。

未答应之前,先给她交了底:“翟沐言在黄州水土不服,染上时疫去世了。”

江时雨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老爷听到这个消息后,能不能撑住。

人性中的恶在那一瞬占了上风,她从前被他逼着没了一个孩子,现在他的儿子也陨命,这算不算天道轮回。

江启决见她晃神的瞬间,表情似极其痛苦,不知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只试探性的问道:“他若去黄州,你与他同往吗?”

即便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也会脱口而出一句:“当然。”

不知为何,他一向对她纵容,突然不高兴了。

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圣上不会答应。肯留他性命已是侥幸,叫他离开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是在痴人说梦,谁知道他会不会召集旧部,给淑妃娘娘、燕王、儿子报仇。”

“圣上虽不怕,我更无所畏惧,但终究多了个麻烦。没有人喜欢麻烦。”

江时雨已有许久未听见他说这样重的话了,一时有些难耐,知道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还是顺势低头,并未反驳。

哪知他一个人说话也能越说越气:“上次翟显亭设计我,你来告诉我,我将他从牢里捞出来,已经还清了你的救命之恩。”

“这一次,即便是我,也不能违背圣意,倒行逆施,予他去黄州做地方官。”

江启决只要一想到从前有个姑娘心心念念着要跟自己去凉州,现在要跟另一个男人去黄州,他便觉得心口不受控制的疼。

果然一个人自言自语越说越上头会传染,江时雨方才看见周清浅就这样,现在江启决也这样,他们果然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只这一次江启决生气,江时雨也难受得要命。

若他只是拒绝,不说那些屁话,她倒也不会生气。

只他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便叫她有些受不住。

那一次,就是那一次,她的孩子没有了。

她不怪他,是她自己的决定,甚至在怪他之前,先恨翟显亭还更有道理一些。

只伤疤揭开时还是那样痛、和鲜血淋漓。

于是她没有再为翟显亭近一步向他求情,离开后,江启决在原地自省对她的态度太恶劣了些。

也许该答应她吧,她想与他夫君同往,无可厚非。

虽然离开汴京去了黄州后,他再见她的机会更加渺茫。

他承受不了这样的距离、思念和望眼欲穿,感同身受之余,后知后觉,他从前领兵打仗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望穿秋水。

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幸运,能得到她的垂怜,和从一而终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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