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关系(158)

甄唯猫着腰在床上躺着，半天也不说话，睡得迷迷煳煳了，听到纤子说的话，嘟囔了一句，甄纤没听清，问他说的什么，甄唯挥着手，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不对劲？也就那样。”

“可是我觉得不对劲，如果我母亲回了娘家，顶多三天也就回家了，但是已经快一周了，也没有见到我母亲，出什么事了？”

越想越觉得有理，担忧起来。

甄唯沉默了一会儿，安慰说：“别想有的没的，妈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睡觉吧。”小时候叫了那么久的妈了，现在叫起来也没有违和感。

想想也是，也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放下心中的怀疑和不安，搂着怀里的媳妇儿安心的睡觉，半夜里，突然传来一种声音，让人脸红耳赤。

这房间的隔音真的很好，在另一边房间的甄湛睡得很香，根本就没有听到这边咬耳朵的声音。

在甄家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们结婚了也快一个月了，这期间甄纤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回来，甄纤原本在心中只有一点点怀疑的种子渐渐地变大，终于，甄纤忍不住了，开口询问甄湛，但是甄湛一听到他问起苏蕊佳，就开始左顾而言其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却被一直盯着他看的甄纤发现了破绽，因为在问苏蕊佳的时候，他先是沉默了，然后才慢悠悠的说，显然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他把这件事给他媳妇儿说了，甄唯也觉得事有蹊跷，就对甄纤说道：“我帮你打探一下爸的口风，看看妈出什么事情了。”

甄纤感激的看了媳妇儿一眼，他知道他怎么问父亲都不会说的，但是换成他媳妇儿的话就不一定了。

按照和纤子的约定，甄唯来到甄湛面前，看见他爸表情低落，手按着脸颊，像是在流泪，又像是在想着什么，甄唯便在原地站了会，决定还是坐在甄湛旁边的位置上。

看着他的脸，甄湛已经不如当初了，鬓角边的白头发，满脸皱纹的脸，已经看不到年轻时候俊逸的脸了，感慨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你知道么？甄纤的妈妈出了一场车祸。”甄湛已经好久不抽烟了，但是现在却掏出烟杆开始抽着烟，烟丝渐渐地往上冒，逐渐看不清甄湛的脸。

气氛有些凝重。

“最后怎么了？”甄唯心里突然升出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没有救出来吧？像是回应他心中的想法似的，甄湛自嘲的笑笑：“要是我跟着去就好了，还能搭个伴，为了你们的婚礼，为了自己的儿子，我连自己老婆的丧礼都没有举办。”悔恨的按着脸颊，眼泪从干枯的脸颊渐渐的滴落，打在地上，形成水迹。

“爸，要不办个丧礼吧，如果甄纤知道了，肯定也会闹着办丧礼。”

甄湛点点头，压低嗓音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点点头，复杂的看了一眼甄湛，最后找到甄纤后犹豫着，但是一想到苏蕊佳毕竟是甄纤的亲生母亲，他是有权知道的。

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甄纤，甄纤知道后只是沉默，最后坐在床上，突然的笑了，这种笑容，让甄唯觉得有些心慌。

“怎么了？”

别露出这种表情，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抛弃你的样子，他们毕竟是母子，就算闹得在厉害，他们也是母子，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到底是生他养他的女人，还是有深厚的感情。

“丧礼肯定是要办的。”甄纤垂着眼眸，口气容不得人拒绝。

甄唯点头，附和着：“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你还有我，别这样好么？”

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他现在的样子跟优雅两个字沾不上边，但是却让甄唯觉得这样的甄纤真的让他心疼，沉默的站在身后，希望他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他甄唯在身边。

媳妇儿的心意甄纤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安抚性的笑笑，便继续趴在桌子上，甄唯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转身回了卧室，这种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

……

对不起，媳妇儿，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丧礼定在了第四天的早上，在第四天的前一天，三个人就做好了准备，穿着丧礼服就给他们的亲戚好友还有那些客户商们发了帖子，让他们参加丧礼。

这些人都爱乱嚼舌根，都说那甄家新娶的媳妇是个丧门星，进门没多久就克死了甄家的当家主母，都像是亲眼看见似的。

由于苏蕊佳去世的时候，并没有相关的报道，所以好多人都以为甄家的当家主母还在世上。

“乱说什么！参加丧礼都不能闭嘴？！”甄纤很像冲上前狠狠揍一顿那个胆敢污蔑他媳妇儿的男人，却被甄湛用拐杖打了一下，吃痛的回头，瞪着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