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生了又重生(138)

子瑜是指公孙子瑜。

林辰泽沉吟不决。

“我既然问了，你也不想回答吗？”

“夫人，不过是陈年往事……”

段夫人摇头失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妹妹曾找过我们，把她知道的事都说了，包括你为何会假扮疯子。”

“夫人既已知道，那……”

“罢了，”段夫人打断林辰泽，“我是想着让你说出来，让青阳听一听，如今看来你这脾气是不会说什么的，便由我来说一说吧。”

“夫人……”林辰泽想表明这没什么好说的。

段夫人却示意林辰泽不用再多言，而后把她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林安延把林辰泽关起来之后，林辰泽竟生了大病，林夫人便让儿子以此为契机假装成傻子，原本她是想着儿子变傻了，或许林安延会丢弃了这样的儿子，可惜林安延还需要傻儿子来威胁林夫人。可儿子变傻，他自然是难受的。

林夫人继续要求儿子假扮成傻子，并要求儿子不要学林安延的武艺，如此一来，日后若是东窗事发，别人想要父债子偿，或许看在他痴傻的份上，会饶他一命。

再后来，林夫人又生下了林子彤，林安延从小就隔开了她们母女，致使林子彤和母亲感情生疏，直到成年后遇到了公孙子瑜，却遭到父亲反对，在反抗林安延的过程中，林子彤才了解了一些父亲的真面目。

林安延临死前一晚找到了林子彤，并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若是他死了，她一定要去后院某处厢房开门，林子彤当夜和公孙子瑜一起偷偷去了那处厢房，发现那里内关着的就是林辰泽。

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软骨散之味，林辰泽正昏迷不醒。

林子彤和公孙子瑜一起把林辰泽转移到了他们一起住的别院。

林子彤思来想去，最后偷偷找到了母亲，可惜她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林安延便出现并斥退了林子彤。

第二日武林众人围在武林盟总部，与林安延讨要说法，他因此分身乏术。

林夫人借此机会偷偷找到了女儿，而后看见了刚刚清醒过来的林辰泽，得知林安延把大半的内力都传给了儿子，不由痛哭出来。

而林子彤这才知道了全部事实。

之后，林夫人把林子彤托付给了公孙子瑜，便离开别院去指认林安延，最后和林安延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辰泽则在和母亲分别之后，直接去往棺材店，抢到了两具棺材，而后返回武林盟，把父母的身体都放入棺材，拉着出城埋葬。

段青阳听得很是傻眼，他不知该说什么，他从小没爹，可娘亲对他很好，即便他时常倒霉，可他从未觉得生活有多痛苦，如今听着母亲的述说，他忽然理解母亲为何对林辰泽如此亲和了。

“其实父亲只是临死前那夜才把我关了起来，”林辰泽解释，“他把内功传给了我，怕我不会调息，怕我乱来会出事，便给我吃了软骨散后关了起来，打算若是他最后没事，会再来帮我调息，可惜我并不知那是最后一次见他，他到死都还以为我是个傻儿子。”

“他……是个好父亲吧？”段夫人感慨。

“也不算好，但他确实不是好人。”不管如何，他都是自己的父亲，他欠的债，自己也该承担下来。

“你并没有如同你母亲所想的那样假扮成傻子逃避责任，还站出来当众表示你父亲的所有罪责由你来承担，”段夫人轻柔地看着林辰泽，“听曾经服侍你的四位仆人说，你找到他们，把林安延买来的所有仆人的卖身契都还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钱财，并让他们到街上等着，伺机朝棺材上扔菜叶子。”

“只是想让大家把仇恨集中到我身上，而后发泄出来，日后大家对我的仇视也少一些。”林辰泽解释。

“……你们受苦了。”段夫人轻叹一声，若不是林子彤等人一一站出来说话，或许林辰泽受的苦都不会有人知道。

林辰泽语气平和，“其实受苦的是夫人你们，您一个人要隐姓埋名养大一个孩子，想必困难许多。”

“罢了，我们不谈这些，你可愿留下同我们一起用膳？”

“那晚辈叨扰了。”

段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想来你比我儿大了十岁，日后便让他叫你哥吧。”

“只要夫人和令公子不嫌弃。”

“……”段青阳看到娘亲投过来的眼光，开口，“见过辰泽哥哥。”

林辰泽强颜欢笑，“青阳弟弟，不用客气，你的小马已经送到，我已寄放在天苍派在山下的马厩内，你日后要用马便自己去寻吧。”

段青阳点点头，“辰泽哥哥，来吃菜。”

林辰泽呼吸一窒，这辈子比上辈子还惨，他决定还是去功德殿一趟，他要找姒子阁问一问，这就是他所谓的孤星计划吗？为何不给他们安排个更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