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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神子以后(126)+番外

“至圣不过是虚名罢了,他一没斗争之心,二没功名利欲之心,三连活着的欲望都很勉强,若有什么玩意一开始就对付起至圣来,试图摧毁我们所有道统修炼之人的精神支柱,其心可诛,显然不会是小规模,确实能一下子想到消失已久的某国会卷土重来的事上,但是……”

古教上位者们冷冷地笑了,他们会在陆形云的问题上犯糊涂,却绝不会在易圣的问题上犯糊涂。

若是大敌当前,易圣在,尚有转圜余地,易圣不在,大陆也不至于垂危;

但凡危机,至圣出,天下皆可平,祸及至圣,那对方怕是不想活了。

虽然活到他们这份上,早已失去了追名逐利之心,没了生杀予夺的兴趣,可唯有一点,几乎所有修炼之人都生生牢记。

至圣是所有修炼之人的底线,动至圣就是动他们所有人的脑弦。

“现如今那么简单的金酒杯样式都被明令禁止,更不用说镂空金樽,谁敢公然违背禁令,就是和整个大陆为敌,举世诛之!”

世间最响亮也最低调的名号,便是至圣,而易圣自称器村村长,他是从古至今唯一一位至圣,却从不以至圣自居,提及心灯依旧会偶尔开个话匣子,说的都是别人听不懂也跟不上的炼器相关。

但只要他还别有兴致地说着什么,据说只要看他的神情,看他眼里犹如琉璃般闪烁的别样光芒,会让人有种没白活的怅然之感。

至圣为人低调,也十分阔绰,跟那群宁可毁器也不卖不给的抠抠搜搜器村炼器师们不同,他出手必极品,绝品,无缺之类,他本人就像个活着的行走的瑰宝,但凡世间之器,无论品阶亦或残缺,他那双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据说至圣气质如山中清泉,高山仰止,看到他,连精神都能为之沉静。

没见过他的人或许会因为他的成就而心生距离感,但见过他的人没有不赞叹的。

有的老尊提到他,老泪就会不自主地往下淌,问及缘由,却只会摇头。

说来却只是啼笑皆非的原因,因为那人太好了,旁人毕生难求之物,他信手拈来,随手便予,让人忘却毕深难求之感,转而去追逐更高深的智慧。

年迈的古尊们常说,此生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的人,得见至圣,不枉人世走一遭。

也唯有至圣出世,他们才会有兴致齐齐苏醒,如朝圣般去迎接故人,哪怕他们中有的人只是见了至圣一面。

纵使只有一面,也有幸得过至圣莫大的恩惠,可给过他们恩惠的人,却永远不记得当年那番对他们而言别具意义的给予。

他甚至不记人。

也就助长了某种后辈们完全不能理解的“歪风邪气”。

这些老尊们乐在其中地装作初次见面的人,总是结伴了故作嫩人地自报名讳,期待着下次见面再次自娱自乐自以为地调戏至圣。

当一个人将自身修炼成了极致以后,外人若在他别样的脑海中占据一席之地都像罪过一般。

因此他们不会以在至圣心目中占据特殊地位为荣,反而出奇地以此为耻,当有一天至圣不记得他们了,他们反而特别开心,隐了心地的怅然若失,并期待着下一次全新的相遇。

老一辈的乐趣,年轻人无法感同身受,认为这算哪门子乐趣,至圣再怎么样不也是个人。

但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中总有几位站上顶峰,真正见到那个人,又会经历同样的心里路程。

先会以被记住了为荣,再以被记住了难受。当有一天被遗忘了,又重拾平静,开始期待。

尽管不同道,但古尊们发自内心希望至圣一直在。

“话说回来,我当年见过至圣一次。”说话之人突兀地拿出一柄银色短剑来轻轻擦拭。

有明眼人一看那剑,不由嗤笑一声,难怪了能在某位尊者倾力一击之下不死,一击能斩断旁人之器,这剑便是从器村见了至圣得来的吧。

他们的前辈,包括他们这些古教教主中,有多少人是机缘巧合之下得见器村炼器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经对方巧手,本命灵器这才得以远胜世间流传之器,如虎生威。

但其中不乏有长袖善舞之徒和器村炼器师拜把子,得进器村,见了至圣,轻而易举得了无缺之器……进器村是最难的一步,见到至圣同样其难无比,但从至圣手里拿到无缺之器却极其简单。

谁让至圣乃是神级炼器师,随手就是无缺之器,就连心灯都是他的手笔。

就是那种仿佛不存于世的大善人,只要给他递上神料,若是难度小,甚至还能亲眼见识一番神级炼器术。

对方还回来便遵照神料属性,炼制成最适宜神料发挥的无缺宝器,甚至还会愉快地道声谢,一脸期待地顺便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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