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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来个姑/忽然一夏(53)

作者: 喜洋洋 阅读记录

伊夏瞬间面红过耳,打发了那几个老太太,伊夏还觉得脸上烫烫的,季然却站在那里浑然无觉。

“终于不嚎了。”季然长舒了一口气。

伊夏其实很想继续嚎下去的,但是奈何情绪上出现了断点,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季然抚着额长叹一声:“早知道还不如让那两个人把你拖到小旅店了。”

伊夏这才想到从她醒到现在还没跟人家道一声谢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但是现在说谢又没有什么过渡,于是讷讷不作声。

季然没理她,径自回到卧室拿起外套,伊夏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巴,季然握着门沿又退了回来,于是伊夏的感谢话变成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告诉你,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我晚上过来。”季然丢下关上了门。

伊夏对他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病没病啊,没邀请你你还来。

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毕竟对自己有相救之恩,既然季然说晚上还来那就是市场买点菜,她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确实……有点有碍观瞻,所幸上午没有课,干脆勤劳一下将房间打扫一下吧。

于是整整一个上午伊夏都耗费在打扫卫生上,当她端着装垃圾的大纸箱的时候,楼下的张婶惊讶地问:“你才搬来不久怎么现在又要搬了?”

伊夏只好干笑:“减肥减肥,搬着箱子比较减手臂。”

张婶来了兴趣,站在门外一直盯着伊夏,伊夏只好搬着一箱子垃圾不断上下,终于在张婶一个不留神的时候溜出去把箱子丢掉了。

回到家伊夏随便弄了点吃的,看了看时间,该去上下去的课了。

下午的课是公共课三个班一起上,每个学期有四次课,全名叫做:形势与政策。这次课是本学期的第三次,老师是个瘦高个的年轻男子,中分着头发,还好长得还不算猥琐,要不伊夏又该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了。

苏苏和伊夏臭味相投,每次上课的时候几乎都坐在一起,这次上课苏苏准备了瓜子、话梅、

《当代歌坛》。

伊夏抓着《当代歌坛》翻了一遍,头还有点疼,她揉揉额角,打算补觉。苏苏正因为看到super junior的专访而开心,掐着伊夏的胳膊,非让她起来看看不可。

伊夏把头扭过去:“你的人生第一帅锅不是郭德纲,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

“毛叛变,但是偶要普遍撒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苏苏将脸贴到韩庚的照片上,眼中的红心将书页都映红了。

伊夏不愿意理她,闭上眼睛在桌子上假寐,别看那老师长得瘦,透过扩音器传来的声音却如让落榜的文艺小青年张继同学写了名诗的寒山寺钟声。

索性两年的大学生活已经练就了伊夏众人皆吵我独睡的品质,她伏在桌子上恍恍惚惚睡了一觉,待到胳膊压得又酸又麻的时候伊夏才起来伸了个懒腰扫扫前面:台上的那位老师的脚步无规则地移动着,嘴巴上讲的激动,眼神却飘忽不安。

伊夏捅捅苏苏:“我猜老师被尿憋着了。”

苏苏不信,于是伊夏以一根伊利巧乐滋为赌注赌这老师五分钟之内肯定会去厕所。

在三分28秒的时候,这老师终于忍不住了,向大家说了声抱歉就闪身而去,苏苏嘴巴兀自强硬:“你怎么知道他那是去上厕所啊,他要是出去接电话呢?”

伊夏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人家又是男老师,总不好去亲自去男厕勘察一下,就在这时,音响里传来了簌簌的解裤声,然后是一阵畅快的“高山流水”乐曲……

原本有点小喧哗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大家都凝神静听……尿声持续了一份半钟左右,一尿终了,大家还听到了老师畅快的叹息声。

半分钟后老师回来了,大家看着老师身上带的扩音器哄堂大笑。

伊夏边笑边捶着桌子:“苏苏,买冰棍买冰棍,愿赌服输!”

苏苏嘟着嘴巴,将《当代歌坛》蒙在脸上装没听见。

上完形势与政策课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伊夏收拾好东西,直奔菜市场。

想到季画最近圆圆的面团子脸似乎有点瘦了,伊夏狠狠心打算买点有营养的。她最先看中的是虾,过年的时候她在《天天饮食》里学了虾仁冬瓜一直没有尝试的机会,看到游动得纵横恣肆的小虾,伊夏不禁想小试牛刀一把。

“老板,这虾多少钱?”伊夏开口问卖虾的大爷。

“四十!”大爷头也不抬地说道。

四十,靠,抢劫啊,金融危机了知不知道,伊夏谄媚着声音问道:“便宜点好不?”

“二十!”大爷依旧头也不抬。

伊夏这个美啊,传说中的柔能克刚说的就是她啊:“大爷,您太好了,一便宜就便宜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