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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姐的小倔强(188)

作者: 东篱幽人 阅读记录

“啊!”狒狒两眼放光。

“那你愿意再等我两年吗?”小正认真地问。

“嗯?两年?你不是想读本校的研究生,留校当老师吗?”狒狒问。

“我的意思是,还有两年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啊!”小正笑着说。

“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留在这个校园里了?”狒狒看着小正亮晶晶的眼睛问。

“你不喜欢吗?”小正问。

“那简直太爽了吧?”狒狒两眼放光。

一对有情人激动地相拥在一起。

也不知道今后这对情侣撒的狗粮能喂饱多少届的单身学生们。

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毕业生们在校的最后一天。

乌泱乌泱的人坐满了全校最大的礼堂。大家都穿着同样宽大的学士服,带着同样别致的学士帽,只是院系不同,衣边帽穗的颜色不同。大家都在不停地合照,好像想把和所有同学的友谊都留存进手机里。

在这个礼堂将举行的毕业典礼,也就是毕业生们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课。

即便是毕业生们在校的最后一个典礼,也少不了官方的必要程序——致辞。还是按以往惯例,校长致辞、院长致辞、党高官致辞、团高官致辞、老师代表致辞等等一个也少不了,平时同学们是最烦这些讲话的了,官腔十足,套路满满,不知怎的,今天的讲话感觉起来却有点亲切。这种亲切,也许是因为校长大人读着读着稿词,突然间放下了手稿开始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也许是因为老师们讲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许是因为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这般推心置腹的殷殷教诲。

何希也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她其实为这段发言准备了很久很久。不过大致这段内容还是中规中矩,无非是感谢母校、勉励同学之类的话,她将这些内容背得滚瓜烂熟,准备在场流利地脱稿讲出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在她之前发言的还有另外一位学生代表。

何希一边站在上台的台阶入口那里等候发言,一边盯着这位刚刚与她擦肩而过、对她得意一笑的学生代表,这位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学生代表正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熟人毕加。

毕加在台上讲了很久,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一直谈到底下的同学们打起了哈欠,才终于收尾。

何希走到台上,与毕加相对而过,面对着台中央的话筒,首先说了这么一句:“请这位同学留步。”

毕加正要下台阶,腿都迈下去一步了,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转身疑惑地看着何希,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

何希冲他点点头,向他示意。

毕加于是转身回来,走回讲台,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没听说还有别的流程啊。

“毕加同学,你刚刚在说,要拥有完全自由的爱情,即肆无忌惮放手去爱。那我想请问,自由难道不是约束前提的吗?你这种肆无忌惮的爱情将约束和责任放到了哪里呢?”何希质问道,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礼堂的四面八方,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哦,原来是来挑刺儿的,毕加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回身走向侧边的讲台,与台中央的何希构成对峙局面。

“那么你认为爱情应该和克制、和责任相捆绑喽?”他反问道。

“没错,甚至可以说,爱是克制,爱是责任。”何希讲道。

“错!爱就是爱本身!”毕加的声音突然放大了:“你所说的责任和克制都是社会强加于爱的枷锁!爱就只是爱本身!爱是自由的,是自我的!”

“爱就是爱本身?爱是自我的?不可能!不现实!爱是双方的!所以爱是要考虑对方的!所以爱是需要约束、克制和责任的!否则就会伤害到对方!”何希的分贝也提高了。

“因为可能在爱中受伤,所以就要将爱与责任捆绑?笑话。如果每个人都给爱以自由,不给爱套上重重枷锁和期待,仅凭双方对爱的感觉和意愿在一起,这种纯粹的爱又怎么会给人伤害?”

“没有捆绑,没有联结,没有安全。这种爱的社会意义又在哪里呢?”

“今天要明白,是一个一个的个体构成社会,而不是让一个社会来捆绑一个又一个的人。如果每个人是自由的,这个社会就是自由的。”

“没有约束,没有捆绑,没有责任,疯狂的个人,混乱的社会。请问你所谓的自由,这个界限究竟在哪里?到底什么是你所谓的自由?”

“自由就是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不受外界强制和干涉,不受内心压抑和谴责。自由就是你何希的反义词。”

“你——你——理智就是你的反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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