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芷听见她提起昨晚，嘴唇微微抿直，对着东菱轻轻摇头。
“没有，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睡着了就不容易醒。”
这是谎话，宋明芷的睡眠很浅，尤其是在并不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域时，所以昨晚东菱靠近没多久，她的意识就已经惊醒了。
东菱没听出宋明芷话里有话，冲着她笑了笑。
宋明芷还有下一场戏要拍，东菱对她做了个鼓励的姿势，继续去看公司别的新人了，也顺便鼓励了一下他们。
东菱看了会儿就准备离开了，她连夜飞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躲玄渡，而是她也有要办的事情。
这座城市叫做恒言市，一个二线城市。
这座城市其实没什么特色，也没有知名景点，但多年前它曾经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就算不是节假日造访人数也众多，因为恒言曾经有内地最大的经纪公司造梦机器。
它培养了许多偶像，甚至带动和改变了这座城市，如同公司名字一般，它就像个造梦机器，一度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造梦时代，煊赫一时。
但是由于公司经营出了问题，不仅逃税涉嫌权色交易，甚至还涉黑，成为了重点打击对象，风光了几年之后，很快萎靡了下来，之后想要重新起家也被圈内更迭所打败。
它并没有销声匿迹，公司换了负责人之后仍然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偶像团体，只是它自己推出来的团体总会因为公司黑历史被攻击到没什么水花，于是新负责拍板换了公司模式，成了输送偶像的机构，挑选培养合适的练习生，再举荐她们签约其他公司。
东菱想去看一看，如果有觉得合适的就签到公司来，不过也只是她想，说不准人家还看不上。
她到门口的时候，助理Yuki已经在等她了。
“东总，这是你之前让我去了解的价格和待遇，”Yuki帮东菱拉开了车门，在关上车门之后将车里的文件夹放在了她的面前，在车子发动之后继续说，“按照公司的情况和发展目标，我建议我们先签订比较有潜力的学员继续培养……”
东菱看完了手里的资料，知道了Yuki的言下之意。
意思就是她们公司现在才刚起步规模还太小了，买不起造梦机器里比较优秀已经有名气的绩优生，后续资源也未必可以跟上，所以Yuki建议她买一些有底子但是没有被看到的人自己培养。
东菱颔首，想起什么似的问：“总部建的怎么样了？”
公司总部作为以后员工要工作的地方，东菱还是蛮注意的，不过买楼的这笔钱不是东菱自己出的，因为那栋楼本来就属于他们家，青柏小楼就是员工们暂时办公的地方。
“大概还有半个月改造完工。”
Yuki一项项汇报着工作进度，东菱签了两个文件的空档，也到了目的地。
东菱回绝了造梦机器的人推荐的好意，自己在各个训练室外逛起来。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在训练室里努力，东菱从代表着最优秀的一层逛到了五层，心里有了几个人选，但都没有表示，签约这件事还不急。
第五层大多数是刚开始训练的素人，有些表现不如人意的会被老师批评，东菱经过的时候正好听见有老师在无奈地说：“爱豆要注意表情管理，钟钟你的表情太僵硬了，不能什么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这样会让你在镜头里会显得很不耐烦，就算你长得好看也是招黑体质。”
这让东菱微微好奇，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好看法。
被训斥的少女抬起了头，东菱看见的时候有些诧异。
原因无他，这张脸和宋明芷有五分相似，乍一看会觉得很像，仿佛宋明芷的少年版，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也不是很像，起码东菱一眼能看出不同。
东菱在脑海里戳021：【这是重要角色吗？】
021心虚地答：【因为数据乱流，我的数据库也出现了问题，不知道哎。】
东菱从未见过如此之废物的系统，021委委屈屈的不敢接话。
东菱处于谨慎并没有打算把人签下来，只是和对方视线交错，而后谁也没选的离开了造梦机器总部。
东菱回庄园的时候，剧组正在忙碌，东菱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朝着小楼走去。
她才上二楼，忽然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来人笑嘻嘻地答：“猜猜我是谁。”
“商商，你怎么来了？”
东菱有些惊讶地转身，陈商商的手收了回去，对着东菱做了个鬼脸。
陈商商：“那不是看你好多天都没出来玩了嘛，我爸来这儿谈生意，我就跟来了来找你玩，给你个惊喜。”
“惊喜惊喜，晚上请你吃饭。”
陈商商点头，想到什么似的说：“行，你最近要是回去听到些风言风语的话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