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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杀妻证道的上仙道侣后(17)+番外

作者: 王月亮 阅读记录

这一天,码头上人声鼎沸大家都放下渔具跑来围观。白枳披着厚厚的羊裘披风,被夫诸护在怀里。两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夫诸轻声地对白枳耳语,大概在讲关于鲛人的故事。

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鲛人抬出来了。”码头上的人推推搡搡地向前拥挤,有人从旁挤过,白枳侧着身子朝旁边让了让。这人挤过之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白枳,这不经意的一看却让他当场愣在原地。

白枳不动声色地靠向夫诸,淡淡地看着张桓。大概全村人当年都觉得白枳已经死了,张桓此时显得很震惊:“白枳,你没死,你还活着!”

白枳点头,向他疏离地勾起唇角道:“这是我的夫君,夫诸。”

粗略扫了一眼夫诸,张桓笑容苦涩:“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死了。当年你救了我们两百多人的性命,还没有报答过你,”停了一下,复又道,“我同你的妹妹成了亲。现在,孩子也已经快和你弟弟一起上私塾了。”

“哦?当年念书老先生教过我们,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晚夏水涨,我其实没有做到什么能救你们的事,不必谢我,”她转过身来拉了拉夫诸的衣袖,甜甜一笑,“将来带我看海里游的鲛人好不好,今日乏了,我们回去歇息可好。”

回到府邸后,一连半月,张桓和白橘都在当初白枳投海的那个悬崖上跪着。我觉得以世人人性来看,这个举动并不太像是在表达感激之情。相反,我知道大多时候人会下跪,都是因为有所求。

如同白枳当日被救起所言,她已经将那条命还给了生她养她的敖岸之山。这半个月来,刮风下雨风吹日晒,白枳连看都没看过远远的悬崖上,跪着的两个故人。夫诸曾问过白枳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那俩人想干什么,白枳喝了口茶,放下暖玉做的茶杯,是这样说的:“他们在做什么,想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干系。夫诸,放着不管,他们不会一直跪着的。”

果然,跪了二十天之后,连白枳人影都没见着的两人再也没有出现了。

知道夫诸不是人的那天,是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夫诸闲闲坐在庭院里松树的粗壮树枝上,夕阳斜照,夫诸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白枳表达疑惑:“我现在也算是修士了,什么时候你能教我腾云飞天啊?”

夫诸:“我是异修,所以可以腾云而飞。你是修士,御剑术是你们修士飞行的法诀,我并不太知晓。”

白枳显然对飞有强烈执着:“那异修是什么?我能当异修么?”

夫诸思考片刻,从树上一跃而下。待降至地面,却变成了一头四腿有红色云纹的白鹿,这头鹿有四只角。这头鹿看了白枳一眼,又化作夫诸的模样:“本体不是人的修士,就是异修。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带你去,你若实在想学飞,改日我们捉个修士来让他教你便是。”

在白枳面前露出本体的夫诸看似冷酷地背对着白枳,手却紧张的握在一起。

白枳沉默许久,道:“我道是怎么,那日在海底看见了一头鹿,原来我没有看错,是你来救我了。你从白鹿修来,这么多年很苦吧?”

“在三百来岁的时候,我就修到了元婴期,很快又修至元婴后期。五百岁第一次渡劫失败开始,每五十年,我便都要渡一次劫,我想看看,这世间鲜少传出有人见过渡劫成仙的大修士,这些成仙的修士,他们看到的天是否和我一样,”说着这些大胆的话,她的夫君神情桀骜不羁,转过身来,转注的眼看着妻子一瞬不瞬,“如今活了九百余载,我仍旧从未见过渡劫成功的仙人。我不知道到了下个月再次渡劫时能否飞升,但是这几年来,在成仙之前,我终于成了一个‘人’”

他用双手捧起白枳的下巴,垂下长长的眼睫轻柔地吻她。他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起誓:“不知为何,今次我竟然有些害怕。可就算依旧没能成功渡劫,我剩下的寿元也足够我陪你过完他们凡人说的一辈子那样长。”

我听师父说过,修士在成仙之前必须要渡劫,渡劫的方式因人而异。比如上个师祖作为雷修,渡劫时就要到雷州的辟神谷接受八十一道天雷劈身。凡间修士但凡渡劫失败,大多当场灰飞烟灭,少数活下来还能剩下个百八十年寿元。我不知道夫诸怎样渡劫,但他能一次又一次去渡劫,实在罕见得不正常。

我对白枳说:“白夫人,你的相公他是个很难得的天才。”

白枳将她的酒杯执起一饮而尽,眼圈通红。她站起身来替我又斟了一杯酒,将凉了的酒壶端去重新温着,一边声音软软地说着:“他一直都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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