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金箭之秋(36)

“水？”

“不，你看的太远了，近些。”

Legolas重新指给他。Aragorn终于弄明白，他说的是紧挨山谷的另一座小山，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那有什么？”

Legolas神秘道：“一口矮人发掘的矿井，深不可测。相传站在矿井底部，即使是白天也能看到星光。”

“……我们现在就能看到。”

“那不一样。”

Legolas眺望不远处的小山，不禁流露出向往。

“精灵诞生之初，世间只有星光。我们的祖先沐浴星光成长，他们善良、高雅、纯洁，没有丝毫恶劣的品质。然而，现在的星光已经被污浊浸染，只有滤去杂质，才能看到最原始纯粹的星光。”

“我本想自己去的，既然遇到你，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金发的精灵王子沐于流银质感的月光下，微微笑着，嘴角抿起一个绝佳的弧度，亲和而又温柔，世间最美好不过如此了。

Aragorn郑重点头。

后来，已经加冕人皇的游侠，在弥留之际此情此景蓦然撞进脑海，方才后知后觉——根本不需要寻找什么纯粹的星光，他都已经有幸得见了，不是么？

*****

林迪尔长叹一口气。

原本以为不会更糟了——不是么，Legolas殿下在林谷无故失踪，传到Thranduil耳朵里，大概Elrond都保不住他。

然而，清点人手准备二次拉网，这次连Aragorn也没影了。

哈尔迪尔转转眼珠，询问与Aragorn分在一组的两个人，均说没听到异常动静。

“林迪尔，我想我们都被Legolas耍了。”

哈尔迪尔大胆推测：“Legolas根本没有失踪，而是躲起来了。Aragorn找他的过程中不知怎么也被拐走了，不然，以他们俩的身手，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劫持他们？”

林迪尔将信将疑，经历大半夜的提心吊胆搜寻，他也确实累了。

“Aragorn在外游历惯了，但Legolas素来注重礼节，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就……”

“得了吧，年轻人嘛，有时候做事全凭一腔热血。或许明早他们就双双归来……再说了，”哈尔迪尔压低声音，不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Legolas维持表面纯良已经不错了，你指望Thranduil教出的儿子能有多规矩？”

……有道理。

即使这样，出于本地主人的责任感，林迪尔还是决定扩大搜寻范围，同时通知留守城堡的精灵们，一旦发现Aragorn和Legolas,立即汇报。

“最近林谷边界不太平，希望他们别跑太远。”

眼看着林迪尔刚歇口气就准备下山，哈尔迪尔紧跟过去：“去哪？”

林迪尔边走边随口答应：“我不放心。你带人回去，我要去北界外看看。”

操心的命，哈尔迪尔在心里暗嘲。

【15】

密林王宫。

Elrond跟随加里安在错综的王宫通道里七拐八拐，迟迟没有见到所谓自己的侍从。

加里安看出他的困惑，边走边道：“领主大人，您是否知晓孤山之事？”

“有所耳闻。”

“您也认为My King是为了黄金与矮人为敌吗？”

Elrond摇头，“但外面都是这样的传言。”

甚至更不堪，更难听。

说话间，加里安带领Elrond走到王宫底层最隐秘的房间。他站在门外，不急着打开房门，而是带上些轻蔑的笑：“传言？没想到万人敬仰的智者也会听信这种无聊的东西。”

Elrond微窘。他不信，但灌满那种风言风语，确实让他很不舒服。

加里安摸出钥匙打开门，“My King不屑于争辩，但您有必要得知真相。”

密室没有通向外界的窗子，加里安随手执起门外的火把，插在房间的墙壁上。这间屋子不大，左右树立两只樟木柜子，中间正对面是一个铁质架子，加里安走上前去托起架子上的红色木盒，转身递给云里雾里的Elrond。

“这是……王后的佩剑？！”

Elrond只看了一眼，便震惊地抬起头。

加里安摇头：“是，也不是。”

Elrond皱眉：“什么意思？”

“镧舌剑柄镶嵌的是密林最纯色无暇的星光宝石，矮人把它偷去，换了次品，又用这把剑讹诈黄金无数。Elrond大人，如果是您，您还会奉行善念，以族人永生代价换取贪婪的矮人偷生？”

熊熊烈火，冰冷湖底……灼热与猝冷的交替折磨，四百年间，这把剑历经煎熬，辗转归家。而这四百年，逝者已矣，存者不比它的煎熬少半分。

矮人不单是窃取一颗宝石这么简单，他们亵渎了王后高洁的灵魂，侮辱了整个密林的荣耀。Elrond无法想象，Thranduil在看到这把残缺宝剑的一瞬，是怎样压抑怒火与心痛，没有直接带兵平了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