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金箭之秋(132)

没多会，费伦捧个箱子进来，加里安也凑过来说这回尺寸没问题了？

费伦挺不好意思，偷眼看了眼国王。上回那是意外，咱陛下眼真毒，还没试就知道尺寸不对。

国王也走过来，那是，看几千年了，尺寸对不对还看不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东西搬出来放桌上，领主当时有点愣。等看清楚了，话都不会说。

瑟兰，你…

国王好笑，抱手臂站那：我什么？

一套金褐色崭新战甲，样式与当年至高王的一般不二。

冰凉，泛着坑锵金属色，穿过迷雾山脉，渡过安度因河，历经数千年风霜雨雪洗礼，豁然眼前。

领主眼眶一热，手摸上去，心里滚烫百感交集。

每一个军帐夜晚，每一场比肩作战，每一次迷惘中拨云见日，每一处低谷时重拾初心……可悲可叹，他的王未曾有幸得见黑暗尽头的曙光，却将自己燃烧殆尽照亮他的前路至今。

那是领主千年来梦中所思所盼的，今日投映眼前。从未接受鲜血洗礼的战甲仿佛有了生命，如同两千多年没影的至高王，又活了过来。

领主抬头，眼神里杂糅着他也说不清的感情。一颗心火烫，烧着似的那么喷薄欲出。

何德何能？得友如此！

看领主只顾着发愣，国王伸手给拎起来，拿眼神示意：怎么着，还得我给你穿？

不用不用！领主回神，接过来有点意外：怎么这么轻，这什么材料？

费伦要上去帮领主扣搭扣，给加里安伸腿绊回来。不长眼的货，走吧，没咱事了。

国王绕领主后面，矮身边系扣子边笑：样式是照图纸来的，你比至高王瘦点，我给改了改。那个矿我找着了，这东西做兵甲挺合适，轻，韧，硬，比秘银好不知多少。

领主转过来，国王退出去两步背手上下打量。

不错，东西不错，精更不错，般配，值。

还合身？

非常合身。领主自个走了两步，真轻便，不跟原先那铠甲似的穿上都走不动路。

国王坐椅子上笑：怎么样，觉得好给你们瑞文戴尔每人打一套？材质稍微差点，不过得加钱。

领主笑，多少？

精灵王想了想，算了，一套你也买不起。

领主说哦，那我脱了？

国王笑骂你敢。

俩对着笑了一阵。国王咳嗽一声说我都做好了，等着叫你家管事来领。

领主一个趔趄。

正这时候，外面号响了。国王皱眉站起来，这是有东西入侵。

*****

外面乱一阵终于安生了。

半兽人？确定没有漏网？

费伦说应该没有，加里安说保证没有。

这片林子轻易没人进来，巡卫都快忘半兽人长什么样了，偶尔松懈也正常。

应该？保证？

国王哼一声，加里安，你倒是说说，拿什么保证？

加里安说漏一个我在这林子窝一年，漏十个窝十年，不打折。

国王笑，行，数着。

那边没明白数什么，国王脸一冷，辛达密语随风散出去，黑暗森林里悉悉索索藤蔓抽动的声音逐渐响起。

领主心一凉，要坏。

很快，传来一声惨叫。

加里安心一凉，真有。

半晌，远处又两声。

这回连费伦也凉了。完了，他家陛下得骂死他俩。

一路国王脸色跟结了冰似的，回屋坐那一句话也不说，就眯着眼看他俩。下面加里安跟费伦恨不能钻地缝里，领主坐旁边觉得扎得慌。

瑟兰，我先出去…

国王偏头朝他笑：不用，两句就完，你坐着。今天跑出去一个，咱这厂子就算白建了。加里安，三年，别让我见着你面。

屋里静的掉根头发都能听见。也就领主，换别人声都不敢吱。

瑟兰，叶子不在，你身边没人不行。

国王面上还笑，眼睛里冷得沁着冰碴子：密林缺了谁都行。还有，所有巡卫换防，禁闭七天，今年工资都别领了，上缴国库吧。

训完看这俩没走的意思，国王咳嗽两声，怎么着，不服？

费伦低头说没...

加里安说陛下消消气歇着吧，我俩先下去面壁思过。完事拐着巡卫长滚了。

还说啥啊，没见他家陛下脸上血色都褪没了，连气带累得，赶紧睡一觉养养吧。

*****

在西边林子没怎么着，回王宫显出累来了。

第二天傍晚回来没吃东西就睡去了。领主给开了药，熬好了煨着，又嘱咐盖瑞给弄点清淡的，等人醒了好歹吃点。

一气睡到月上中天，醒了还有点迷糊，嗓子哑得厉害说不出话来。领主拿手摸他头，竟然不躲。

坏了。

扶人起来，给药乖乖吃了，给粥喝了两口摇头不吃了。盖瑞偷着拿眼神问领主，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