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么多(88)

羲卿喊道：“白玥，白玥。”

白玥洗漱着回头看，“什么事？羲卿你起的好早啊。”

“小米找不到你，我在食堂买饭，碰到她了，她叫你去她那一趟。”羲卿说。

“是呵，都一个星期没去看小米了，看来也该去看看小米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行，你洗漱完咱们就去。”羲卿说。

收拾完，白玥拉着羲卿的手走到小米那里，白玥问道，，“对了，小米就见过你一面，还是在那天有很多人的前提下，她怎么记得住你？”白玥问。

“要不然说小米聪明嘛，那么多人说话，混个脸熟，小米就知道你跟谁最好。你跟谁最好她记得就最清楚。”羲卿说，白玥笑笑。

走到家里，屋里还黑着，小米听到说话声，马上跳下床叫着：“玥姐姐，玥姐姐！”

“小米，这几天乖么？姐姐没来看你是不是很失望？”白玥说。

“乖，小米可乖了，姐姐也不去看小米，小米可想你了，”小米摇着白玥的手，“姐姐，你想我没？”

“当然想了。”白玥说。

“小米真乖！”羲卿俯下身子摸着小米脸蛋。

“羲卿姐姐，小米也想你。”

“什么？你知道她叫羲卿？”白玥问小米。

“恩，那次我去学校玩，遇见小庄哥哥，小庄哥哥正和羲卿姐姐聊天，就认识了。”

“那你都成了我们班老熟人了，又认得你羲卿姐姐，还让我来这干什么？”白玥问。

“那天姐姐带我吃完饭洗完澡后，我回来，汤叔叔看到我这样散着头发，都认不出我来了，说要见见姐姐呢，说姐姐什么用心，汤叔叔刚走去买我爱吃的蛋糕面包了，姐姐就来了。”

“小米这么小，口吃伶俐，真不容易！她妈是做什么的？”羲卿问。

“她妈不在人世了。”白玥看着小米跑出去，没听到脚步声，人已经进来了，小米说：“汤叔叔，这就是玥姐姐，这是羲卿姐姐。”小米拉着汤叔叔说。

只见他和杨任身高差不多，上身黑T恤，下身黑色运裤，脸色黝黑，手里拎着两杯豆浆和一个面包，汤叔叔说：“没想到你们今天来，我也没准备，你们吃了吗？”

“不用忙了，我们吃过了。就是来看看小米。这些天都是你照顾小米，一个男人，挺辛苦的。”白玥说。

“不辛苦，小米还是个孩子，好带。可惜她母亲了...”他给小米豆浆和面包，小米给羲卿分着吃，羲卿摆手不要，小米硬是让羲卿吃，羲卿出石头剪刀布，两人玩了起来。

白玥看着她俩一下回过神来，“小米有母亲？”

“怎么，没有母亲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我是说，小米跟我说，她没有妈妈。”白玥说。

“她有妈妈，只是她的妈妈，哎...”汤叔叔惋惜道，

“她的妈妈怎么了？”

“你跟我来...”老汤带白玥走出屋，走到另一个巷子，径直走进去，看到一个小二层楼，窗帘拉着，里面黑漆漆的，轻声走进楼梯，通过没关住门的缝隙里，可以看到一个满发凌乱的女人，全身只穿着胸罩躺在地板上，旁边有双高跟鞋，那女人“嗷嗷”叫着。

“我怎么感觉她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别告诉我她就是小米的妈妈。”白玥说。

“是的。”

白玥看着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站在这里还能听到浴室水流哗哗声，“她这是怎么了？”

“她每天晚上都去夜店，在那当挣钱，后来因贩卖毒品，进过几次监狱，在后来自己吸食毒品上瘾，求别人不成就去偷，又进了几次监狱，每次从那活着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一出来小米就喊她，就去她身边给她擦血，可是他不领情，总是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你不是我孩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不就是说‘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不是你妈’，这孩子没办法，也没地去，就坐在街上一晚上，她妈凌晨从夜店一回来就躺在地板上睡，如果没吸食毒品就会难受的叫一晚上，把门关上，不让她进来，因为她妈妈没带给他什么，久而久之，小米也就不经常去看她妈妈了。”

“原来是这样，小米这么小，却受着这么大打击，怪不得说自己没妈妈，希望她长大能忘了这一切，这样等她长大想起来自己的童年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也比有一片片阴影强。”白玥说。

“你还挺会为她打算，别看了，他今早上六点才回来，可能还要叫一阵子，去我那吧。”老汤说。

走回小米那，叫上小米和羲卿，到老汤家，老汤屋子里也是灰蒙蒙的，“坐！”老汤说着，倒了两杯水过来给白玥和羲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