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片(11)

“就这么喜欢吃男人几把？！放松！”丈夫骂着，拍打他的脸。老男人一着急，松开嘴唇的同时就感觉一颗蛋微微撑开了穴口。

不行……！！

老男人连忙拼劲全力再次缩紧了后穴。后穴里传来颇有份量的饱胀带来隐秘的快感，而丈夫愤怒的阴茎不断填满他的嘴巴，令他狼狈不堪。老男人再一次产生一种同时被侵犯的焦灼感。

那个怪物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或许它认为不值得出手，或许它不喜欢老男人的丈夫，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人类渺小的痛苦和它并无干系，但它的确仍然在这个家里的某处没有离开。那种不可言说的存在感像是一种不同次元的庞然大物充满了整个空间，只有乱七八糟散落的零食，一尘不染到诡异的厨房，以及老男人被充沛的性爱所滋润的欣快的表情隐约彰显这种存在。

老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丈夫的怒火缘自何方。丈夫必然已经意识到他不再完完全全属于他了，他开始脱离了丈夫的掌控，不再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丈夫，只为卑微地求一个关心、一个亲吻。

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很多年前丈夫第一次出轨的时候，老男人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发觉了。丈夫一定也感觉到这种心境的变化，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没有任何聊天记录，没有任何开房记录，没有任何可疑的供词。因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老男人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没去。事实真相过于诡异和荒诞，像是只有走投无路自甘堕落的人才会相信的都市传说。怪物不会在丈夫面前现身，他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心中的不安减轻了，仅剩的轻微焦灼变成了刺激的快感。老男人也很快硬了起来。丈夫进入了最后冲刺的阶段，一手按住他的头，一脚踩在了老男人的阴茎上碾压。当他终于射在老男人的喉咙里，老男人也翻着眼睛达到了高潮。

“啊！！！！”

他大口呼吸着，崩溃地倒在地上，大股精液从嘴巴里流出来。老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穴口不断被顶开又合上，一颗颗圆润的蛋争先恐后地从他的后穴中排出，顺着家居服宽松的裤腿滚出来，挑衅一般滚了一地。

“这是什么东西？！真恶心。”丈夫露出嫌恶的目光。

“哦，是鸡蛋吧。”躺在地上的老男人眼神迷离，“你不让我买玩具，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便宜乐子。”

愤怒的丈夫一边骂着，一脚踩碎了蛋，爆出了黑色的浓汁溅了一地。这些是没有受精的卵，里面并没有成型的小怪物，所以也没有人说得出到底是什么。

偷情的证据就在这里。而占有欲过剩的丈夫却无法读懂这明目张胆的暗喻，只能无能地宣泄着怒火。

累到虚脱的老男人露出了笑容，嘴里又腥又苦的精液似乎也品出了甜美的味道。

第8章

丈夫在家里呆了足足有一个月，心事重重，坐立难安。他翻遍了老男人手机的聊天记录，查看了所有电话账单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他并没有就此罢手，恨不得24小时监视着他，试图找到老男人出轨的证据。老男人已经不会生气或者失望了。当初他还渴望着找到一个能够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人，现在他已经对丈夫和自己都不报任何期待。讽刺的是，老男人在这个月的确过上他从前一直向往着的互相陪伴的夫妻生活。这个月里他们做爱的频率堪称几年之最。但是尝试过了更好的选择之后，老男人发现就算作为一个偶尔出现的性爱伴侣，丈夫也实在不合格。

尽管如此，老男人仍然每天做饭、打扫房间，忍受丈夫偶尔骂骂咧咧的抱怨。他没有钱也没有本领，因此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他们住的附近不安全，超市里的免费报纸上常有不懂语言的外国人被卖到妓院或者黑工厂的可怕新闻，比起那种程度的危险，老男人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的工作量，老男人觉得还算可以忍受。

丈夫工作很忙，他没法在家里待太久的，老男人满怀期待地想。厨房下水道和垃圾桶仍然干净，掉在角落里的零食会悄悄消失。怪物一整个月都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在梦里。老男人思念着它，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为什么呢？怪物毕竟是怪物，可能只是把他当成玩物、或者是生产的苗床而已，它从未帮助过他，从未解救过他，也从未被他驯服过。它是凌驾于命运之上的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恰好出现在他生命之中的过客。而丈夫毕竟是养了他七年的男人。一起生活的久了，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些情分，而且就算是偶尔粗暴对待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比起随意亵玩他的可怕怪物，反倒是丈夫令他更加不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