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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655)+番外

而他,不想给沈家时间。

受沈家钳制这么多年了,皇上恨不得把沈家连根拔起。

吴公公添了一盏茶。

皇上吹了吹,小口小口饮了。

是了,他已经等了这么久,现在也应该等得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去兵部、工部,把尚书、侍郎都叫来。”皇上道。

吴公公应下,遣了小内侍去。

霍以骁落座,吃了口点心,解下短刀递给吴公公。

“先前沾了血,擦过了,”霍以骁慢悠悠道,“没有血腥味了。”

吴公公的双手一僵。

御刀还能沾血?

霍以骁道:“武安规想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先下手为强。”

吴公公一口气梗在了嗓子眼,转头去看皇上,龙椅上的那位仿佛没有听见,正闭着眼睛沉思。

也是,吴公公心说,事有轻重缓急,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御刀见没见血。

“您没有受伤就好。”吴公公道。

不多时,工部、兵部的人都到了,朱桓也跟着来了。

朱桓恭谨问安。

他看得出来,父皇憋着火气,这让他有些紧张。

一直以来,朱桓对父皇都是又敬又畏,哪怕他知道,今儿这火气不是冲着他的,他依旧无法放松下来。

反观霍以骁,十分气定神闲,还慢条斯理地吃点心。

不仅自己吃,他还冲朱桓指了指点心攒盘,示意朱桓也坐下来吃。

也许是那些点心看起来口味不错,也许是霍以骁的自在让朱桓踏实下来,他忽然间就没有那么紧绷着了。

父皇没有阻止的意思,朱桓就坐下了。

毕竟,他若不坐下,霍以骁也得站起来。

当然,朱桓只是坐着,没有去拿点心。

李三揭也在琢磨御书房里的氛围,从皇上的怒意与四公子的坦荡来看,此番南行,四公子得手了。

这让李三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当时的判断没有出错,挺好。

袁疾与李三揭恰恰相反,他汗如雨下。

皇上的火气绝不是冲着甩手离京的四公子去的,若不然,父子两人,关起门来,要打要骂,是皇上的家事,断断没有把他们这些人叫来看着的道理。

便是要让四公子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向兵部主事的赔礼……

那也不至于把工部的人也一并叫来。

毫无疑问,皇上要兴师问罪。

四公子离京之前,在工部和李三揭翻了通宵的底档,他们到底翻出来什么了?

莫不是,四公子离京,不是因为置气,而是去证实某事?

袁疾越想越是心慌,缩在覃尚书与黄卜庆身后,低垂着头。

皇上把宋秩的折子往地上一丢:“众卿仔细看看。”

覃尚书弯腰捡起来,与董治胜一起看。

四位侍郎也伸了脑袋,想弄清楚缘由,待看清上头内容时,各个面色廖白。

工部送往西关的这批物资,原木中空、夹杂铁棍,武安规当场诛杀,卢弛交代瑞雍七年、九年已经有夹带的状况发生……

这、这要了命了呀!

饶是李三揭清楚内情,也一样被铁棍给震得回不过神来。

原还站着的众人,噗通噗通全跪下了。

折子落在地上,朱桓捡回来一翻,愕然转头看着霍以骁。

原来霍以骁去了归德府,原来内情是如此复杂,朱桓捏着折子,连呼吸都紧了。

朱桓知道,霍以骁的目的不是御书房里跪着的这些人,父皇也不是。

这案子一出,风波大了。

第488章 无人敢应

这回西去的三条船,与兵部无关。

董治胜作为工部尚书,硬着头皮道:“皇上,臣治下不严,没有发现他们在运输途中弄出这样的事情,臣、臣有罪!”

皇上睨了他一眼。

董治胜后脖颈上全是汗,他逼着自己镇定,转头问两位侍郎:“那武安规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年……”

钟侍郎也在抹汗:“臣、臣亦不知情。”

李三揭是其中最有底气的一个,道:“瑞雍七年、九年的增固公事并非下官经手,负责的分别是尤岑、韦仕,下官当时还在临安做事。”

至于这一次,不用他解释,皇上也知道,能发现其中状况,他李三揭出力了。

这下轮到兵部了。

覃尚书道:“瑞雍七年、九年,兵部确实与工部一起运输物资北上,但他们工部里头的状况,我们兵部无从知晓。兵部不曾做过那些夹带之事。”

黄卜庆接着覃尚书的话,把过错全推给了工部。

袁疾正欲开口,却被霍以骁抢了先。

“是吗?”霍以骁问,“瑞雍九年的那批御寒棉衣,几位怎么说?”

袁疾缩了缩脖子,道:“那批棉衣并未以次充好,四公子几次质疑价格偏高,可那价格是狄察在任时定的,皇上,下官也不知道狄察怎么想的。”